第二百六十六章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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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泱曉得,徐紫川並非故意要撩她。

  要怪就怪她自己太敏感,總覺得徐紫川一顰一笑,都是在勾引她。

  總是這樣動不動就心跳加速,長此以往,衛泱覺得她即便沒有死於毒發,也會死於心臟病。

  「那個……我隨你一同去煎藥吧。」衛泱說。

  「不行。」徐紫川斬釘截鐵的拒絕。

  「好吧,那我就坐等你回來。」衛泱沖徐紫川一笑,本以為徐紫川會誇她乖巧,誰知徐紫川又說不行。

  「別坐著,你得臥床休養。」

  「我不累,想坐會兒。」

  「你後天還想不想去浚池賞荷?」

  威逼利誘?徐紫川你行啊!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衛泱抗議。

  「所以呢?」徐紫川問。

  哪有所以,人家認輸還不行。

  「好,我臥床休息就是。」衛泱說著,便往軟榻上一躺。

  「我讓你臥床又不是臥榻。」

  「都一樣,左右我是躺著的。」

  見衛泱與他耍無賴,徐紫川可沒打算慣著她。

  徐紫川立馬將手上的藥包往桌上一放,就走上前,一把將躺倒在軟榻上的衛泱拉起,打橫抱進了懷裡。

  衛泱嚇了一跳,「徐紫川,你幹嘛!」

  徐紫川不言,一路將衛泱抱到了床上才放下,「在我煎藥回來以前,你不許亂動,否則後天你就別想去浚池看荷花,我說到做到。」

  衛泱被徐紫川這突入其來的舉動惹的面紅心跳,那還有理智去思考,便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衛泱一直都認為她是蘿莉的外表御姐的心。

  可自從認識了徐紫川以後,她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相繼崩塌。

  她竟然可恥的在自己身上發現了抖M屬性!

  一物降一物,她這條狐狸已經被徐紫川給徹底馴服了。

  徐紫川,你要負責!

  ……

  在目送樊昭進了昭陽殿以後,隨行的梁來喜心中依舊很是焦灼。

  他不禁在琢磨,若太后與皇上又鬧的不歡而散,他究竟要怎麼哄太后高興才好。

  自然,他自己可沒本事哄得太后高興,但他沒有,旁人卻有。

  今晚究竟是接長憶,還是接庭泓來陪伴太后呢?梁來喜仍在權衡。

  同為男寵,雖然長憶陪伴在太后身邊的日子最久,也最了解太后的脾氣,但梁來喜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請庭泓過來比請長憶要妥當。

  梁來喜之所以覺得請長憶來不合適,一則是因為長憶為人沉靜,不太善言辭,二則是因為長憶長的太像先帝,梁來喜只怕太后剛與皇上拌過嘴,再見到貌似先帝的長憶,火氣會更盛。

  其實,庭泓也並非撫慰太后的最佳人選,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而已。

  庭泓為人太過浮誇,又不夠聰明。

  長憶和庭泓加在一起,不,即便是把宮裡所有的男寵都加在一起,也不如翟清一人通透睿智。

  只可惜如今的翟清已經失寵於太后,否則,翟清絕對是撫慰太后的最佳人選。

  想當初,翟清在宮中何其風光。

  不僅能自由出入太后的內書房,連外書房也能隨意進出。

  言官御使對此議論紛紛,但太后卻統統不理,由得翟清在宮中橫行。

  可任翟清過去再風光無限,一頓板子打下來,不僅打丟了翟清的臉面,也生生打斷了翟清的前途。

  梁來喜一向很看不起男寵,以色示人者,能得幾時好?

  但梁來喜卻覺得翟清與太后的其他男寵都不一樣。

  他不僅有絕佳的樣貌,還有卓越的才華。

  有膽識,亦有心機。

  梁來喜相信,翟清絕對不會只是曇花一現,他必將借太后之勢,為自身謀得一個遠大的前程。

  誰知,還沒等翟清大展宏圖,就栽在了靈樞長公主手上。

  翟清很聰明,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可惜聰明人幾乎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過於自負。

  翟清就是輸在了自負上。

  他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而就是這一時糊塗,使得翟清之前所有的籌謀都化為了泡影。

  翟清又不是才跟了太后,他心裡難道不清楚,靈樞長公主就是太后的心肝,太后的命嗎?

  敢得罪靈樞長公主,翟清沒死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因為之前與翟清過從親密,自打翟清被太后厭棄之後,梁來喜心裡常常會感覺惴惴不安,生怕會被翟清連累。

  梁來喜慶幸,慶幸三長公主衛沁好巧不巧的趕在這個當口上作了個大死,給了他一個大顯身手的好機會。

  叫他向樊昭證明,他這個景和宮的管事太監還是很有用的。

  梁來喜不求太后和靈樞長公主能記著他的功勞,只要別將他當是翟清一黨厭棄就好。

  唉,當奴才不易,想當個能討得主子歡欣的奴才就更不容易了。

  這邊,梁來喜剛嘆了口,就聽身後有人喊了他一聲梁公公。

  梁來喜不用特意去瞧,也知道是誰在叫他。

  一起共事有二十年了,他怎麼會聽不出這是常德順的聲音。

  「常總管好。」梁來喜趕忙回身沖常德順一禮。

  比起常德順,梁來喜在宮中的資歷要更深些。

  但身份壓人,常德順身為在御前當差的總領太監,品級可比梁來喜這個在太后宮裡當差的管事太監要高。

  常德順一向敬重梁來喜,即便眼下出息了,也不敢在梁來喜跟前造次,趕忙給梁來喜回了禮。

  「敢問梁公公,之前並未聽到風聲說太后要來,人怎麼突然就來了?」常德順一臉不安的問。

  梁來喜如實回道:「太后才從福熙宮出來,就往昭陽殿來了,大概是靈樞長公主與太后說了什麼,太后才急著來見皇上的。」

  一聽靈樞長公主,常德順就瞬間變了臉色。

  本就蒼白的臉,更不見一絲血色了。

  「常總管這是病了?臉色有些差。」梁來喜問。

  得此一問,常德順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梁公公別提了,就在不到一個時辰之前,我險些被靈樞長公主嚇死。」

  「常總管這是什麼話?」

  「不瞞梁公公,之前長公主過來說要見皇上。我謹遵太后吩咐,不敢叫長公主進去,誰知長公主竟出言脅迫。不是我膽小,是長公主發起狠來實在嚇人。我這是才去吃了兩粒清心丸救命,沒想到吃藥的工夫,太后又來了。」常德順欲哭無淚,「敢問梁公公,太后可有怪罪我當差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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