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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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諄正待起身,劉朱兩位已經迅速站起身雙雙出外相迎,張諄雖高興廖老爺能夠前來,但心裡也在嘀咕,劉朱兩位未免太過熱情了些,不知道的,還當他們才是主人呢。

  廖老爺這回沒有像前幾回一樣輕車簡從,帶了好幾個從人,身上穿的也比原先富麗一些,手上一枚羊脂白玉的戒指,雖沒有劉老爺手上那枚鑲紅寶的戒指那樣奪目,但這幾個人都是識貨的,這樣好的白玉,現在已是可遇不可求了,更何況那上面雕的飛虎,活靈活現,是名家手筆。

  這麼一比,當日廖老爺給綠丫的那個小玉娃娃,真的只是一個玩意。張諄瞧見廖老爺這樣做派不由微微愣住,但很快就拱手請廖老爺往裡面走。院子裡來幫忙賀喜的鄰居們方才還在說話,此時都屏住了呼吸,有幾個女人已經躲進廚房裡,偷偷地從窗戶縫裡往外瞧。

  廖老爺對院子裡的雜亂連反應都沒有,逕自和張諄進了堂屋,蘭花已經讓人端上茶來,廖老爺接過茶,劉朱兩位急忙上前打拱,攀談起來。

  「綠丫,沒想到你家還認得這麼富貴的人,我瞧著,這和我們家主人的做派也差不多。」吳嫂忍不住開口和綠丫說,周嫂瞥吳嫂一眼才說:「我瞧這做派,比你家主人還要排場些,你瞧那穿的戴的,哎呀,我都認不得那些是什麼料子。」

  吳嫂這次難得沒有說周嫂說的不對,兩人和著屋裡的另一人在那嘰嘰喳喳說著廖老爺穿的戴的,綠丫忍不住偷偷地從門縫往外瞧,廖老爺今日越發威嚴了些,也不曉得諄哥哥跟廖老爺久了,以後會不會也是這樣威嚴,這麼一想,綠丫的臉就忍不住紅了。

  話多是劉朱兩位說的,廖老爺不過偶爾問那麼一兩句,但就這麼一兩句,已經讓劉朱兩人感到十分喜悅了,這可是巨商,據說他和宮裡的老公公都有聯繫,至於京里這些高官權貴,他都可以登門。和他一比,朱家只能算薄有資財。

  朱老爺一頭搭話,一頭在心裡思量,虧的那日沒有為難張諄,不然得罪了張諄,說不定就得罪了這位主。這麼一想,朱老爺對你張諄越發熱情起來,劉老爺自不必說,識得的人里,朱老爺已經算極富有的,沒想到今日過來,竟還能遇到廖老爺,這位可是只聞其名不識其人,店鋪雖不顯眼,做的生意那可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大。

  張諄能感到這兩位對自己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心裡明白這全是因為廖老爺,因此越發謙遜起來,不敢露出一絲張狂。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周嫂掀起帘子一角,對張諄招手:「張小哥兒,時辰差不多快到了,也該扶新人出來行禮了。」

  張諄應是,尚未說話就見廖老爺已經站起身,劉朱兩位也急忙起身,張諄忙和人親自動手,把桌椅都歸到旁邊,上面依舊空設了兩把椅子,周嫂吳嫂付出綠丫,周嫂連儐相都充當了,一拜二拜連三拜,就算禮成。等人進了洞房,略坐一會兒,又請出姐姐姐夫,受了小兩口的禮,這就連認親都一起完成了。

  綠丫在新房裡和周嫂她們說話,張諄在外面陪客人喝酒,廖老爺等三人自然不能和旁人一起坐,在堂屋裡設了一桌酒,張諄和老劉一起陪了。老劉雖是個衙役,但也算有幾分見識,初還縮手縮腳,後頭慢慢也和人說起話來,當了這麼富貴的人,老劉也不敢喝酒,只講些新鮮的話出來聽聽。

  廖老爺只夾了一筷子火腿嘗嘗,喝了一口湯就放下筷子,對老劉道:「這些話我已許久沒聽過,此時聽來,真是有趣。」老劉呵呵一笑:「這些都是街坊上的粗話,哪能入得了老爺們的耳,只是我記得,當日新官到任,總要我們講些這樣的話,今兒就說出來了,老爺若覺得這話中聽,那就是我們的福氣。」

  說著老劉就端起酒壺給廖老爺倒了杯酒:「這酒不錯,是蘭花親自釀的,十斤的酒娘子,足足下了二十斤糯米下去。」廖老爺端起酒喝了一口,這才把酒杯放下:「喜酒既然已經喝了,我也該告辭了。」

  張諄也不會留,也就急忙起身送廖老爺出去,廖老爺走到院門口才停下腳步瞧著張諄:「再過十日,你就到我那邊來,這裡也別住了,我那邊空房甚多,你就搬過去。」張諄急忙應是,躬身送廖老爺離開,等廖老爺的身影才消失,劉老爺一個箭步就上前拉著張諄的胳膊:「賢侄,你認得這樣的人,為何一個字也不吐露?」

  張諄雖有些明白劉朱兩位方才的熱情是因了廖老爺,但內情並不十分清楚,此時聽到劉老爺這話不由皺了眉:「這人是我一個故交的舅舅,若說他極有勢力,可去年時候,不過是……」朱老爺已經一巴掌拍在張諄背上:「賢侄啊,你這是年紀小,不懂,以為他出入那樣衙門對官兒禮貌就以為他不過是和我們一樣,你豈不聞?」

  劉老爺已經把張諄往屋裡拉:「朱兄,你也別在這說了,來來,我們進屋,你也好生地給我講講,這位廖老爺到底做了多大的生意,我只聽說他生意做的極大,但不曉得到底有多大?」

  「都做到宮裡了,這生意怎不做的大?況且他和那位司禮監的老公公,都能稱一聲叔父。別說劉兄弟你,就算我,見了這宮裡的中貴人們,不過是看靴頭唱諾罷了。」劉老爺的眼不由瞪的很大,看向張諄:「賢侄,以後你發達了,可要記得我們。」

  「我還聽說,他領的本錢,除了這宮裡老公公外,還領了好幾家公府侯府,甚至王府的本錢呢。」朱老爺見劉老爺這樣就滿足了,又丟出一個消息。劉老爺的眼瞪的越發大了,抓住張諄的手就不肯放。

  張諄此時也是經過世事的了,聽了這話並沒有全往心裡去,只淡淡一笑道:「兩位叔父,我不過是去做個夥計,做的好,以後還可以,做的不好,就還和原來一樣,哪有這麼地……」劉老爺才不管這些,只拉著張諄道:「夥計和夥計是不一樣的,若是親自點的夥計,那和別的夥計可全不一樣。」

  廖老爺並不曉得外面是這樣認為自己的,若知道了,大概也只會笑一笑。他已經回到自己住處,換了衣衫,小廝就端來一碗燕窩,廖老爺呷了兩口,管家已經送上信件:「老爺,這是小姐寫來的信,小姐還讓人送來一些東西,說等老爺回家過年呢。」

  敏兒真是越來越乖巧了,廖老爺接過信就對管家道:「你讓人說,就說我說的,讓敏兒好生練字,還有,雖學著管家,可也不能累著了。再有,」廖老爺的眉微微一皺,那管家就忙道:「難道老爺是擔心眉姨娘,老爺放心,眉姨娘是個聰明妥帖的女子,不然當年夫人也不會讓她來伺候老爺,她對小姐,定會十分疼愛的。」

  誰還擔心她?廖老爺在女色上向來極淡,連喪兩房妻子後更是不想再續娶,連這位眉姨娘都是見他內緯乏人,送來伺候他的,廖老爺雖收了,但也並沒放在心上多少。此時聽管家這樣說,眉只微微一挑:「阿眉是個識進退的女子,這點我是明白的,我只是在想,敏兒說來已經十三,也該尋個婆家了。可要把她嫁出去,我又不捨得。」

  原來如此,管家忙道:「原本小的還以為,老爺是瞧中了張小爺,誰知他竟另娶了,老爺您認得這麼多人,到時再好好挑一個,也不用嫁出去,只招贅就可。」

  廖老爺淡淡一笑:「再說罷,沒事的話我就歇下了。」管家剛要退下,有小廝進來道:「周三老爺來了,還說,和老爺許久都沒見了,明日想請老爺去喝酒。」

  臨近年底,應酬頗多,廖老爺只得換了衣衫,出去見周三老爺,等人走了,只留下一室岑寂時,廖老爺這才輕嘆一聲,奔波半世,掙的偌大家業,可提起身後,卻是空空蕩蕩,連個可託付的人都沒有。可惜敏兒是個女子,雖不輸給男子聰明,卻也要斂眉嫁人,當不得自己這份產業的家主。這後半世,除了為她打算,竟似再沒有別的可做之事。

  廖老爺在這邊嘆息,張家那頭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張諄幫著蘭花收拾廚下,蘭花已經推張諄一把:「趕緊進屋去,這是你洞房花燭夜呢,難道還讓新人空等?」張諄不知怎的,臉不由紅了,老劉正好進來聽見,呵呵一笑,蘭花啐他一口:「笑什麼,趕緊收拾了,我們回家去。」

  回家好,回家妙,老劉的笑又大了,蘭花見他這樣笑,臉也微微一紅,打他脊背一下:「傻樣。」老劉又是呵呵一笑,張諄心裡開始緊張起來,竟覺得去往新房的那一點點路,十分遙遠艱難。

  但不去是不可以的,張諄手握成拳給自己鼓勁,一步步往新房去。老劉瞧著張諄的背影,湊到蘭花耳邊:「你說,舅舅會不會不知道這事怎麼做?」蘭花被丈夫耳里的熱氣一噴,不由就覺得身軟起來,聽他這麼說就伸手扯住他的耳朵:「以為你是個老實人,誰曉得也會說這樣的話,還不趕緊去給我屋裡屋外瞧了,要有那來聽房的小孩子,就給我趕走。」

  老劉連聲應是,接著悄悄地在蘭花耳邊道:「你也趕緊收拾,我們也好快些回去。」就是個不正經的,蘭花別過身,老劉自往外面去瞧,見新房裡紅燭閃耀,從牆角處尋出兩個調皮娃兒,把他們都趕回家,見蘭花都收拾好了,兩口子也就相攜回家。

  張諄進了洞房,綠丫已經卸下妝容,但那小臉還是紅紅的,也不曉得是紅燭映的還是這臉自己紅的,張諄細細瞧一瞧妻子,這才慢慢地走上前。

  綠丫在這屋裡坐了一日,記得了許多周嫂那日說的話,心裡就跟揣了個小兔子似的,一直不停地撲通撲通跳,等人都散盡,收拾好了坐在窗下等著時,那心跳的就更厲害,聽到門聲和著腳步聲,曉得是張諄進來,那臉越發紅了,竟不敢轉身去瞧他。

  張諄走到綠丫身邊,想開口說話可竟不曉得說什麼好,紅燭高燒,那燭光在綠丫臉上跳動,讓綠丫的容貌越發顯得嬌美。綠丫果真是個美人,張諄此時更加肯定了,而且她還長高了些,可是身量卻更苗條了,不過,張諄從綠丫的臉移到脖子處,再從脖子處轉到胸口處,這裡就是書上說的軟香溫玉了吧?

  綠丫見張諄遲遲不說話,也不動作,心裡的羞澀越來越深,可也沒有新娘子先說話的理,此時屋外傳來老劉呵斥小孩子的聲音,兩人齊齊抬頭看,眼神正好對上,張諄這才如釋重負:「我聽說有小孩子會這樣,可沒想到,」話沒說完張諄又道:「我還是出去瞧瞧,你,你先睡吧。」

  說完這幾句,張諄就匆匆出門,總算是搭上話了,綠丫在心裡暗自一笑,接著就在罵自己,真不知羞恥,可這先睡,是像平常一樣脫掉衣衫睡呢,還是和衣睡?脫了衣衫睡,那豈不是……,綠丫不敢往下想,可這和衣而臥,又覺得太做作了些。自己和諄哥哥,已經是夫妻了,是夫妻,就總要做那些事的。

  綠丫的臉如火燒一樣,張諄已經重新走進來,笑著說:「他們已經走掉了,連姐姐姐夫都走了,我們睡吧。」這個院子,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雖說蘭花出嫁後的那幾日,這院子也只有他們兩個,但那時兩人忙碌著而且分房睡,並沒多少羞澀,現在,張諄說完要上前吹蠟燭的時候,想到要和綠丫躺一張床上,也有些羞澀起來。

  兩人站在床邊,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這個意思誰先上床。最後還是張諄開口:「綠丫,我們,睡吧,我,我先睡。」說著張諄把外衫一寬,鞋子一脫,就進了被窩。

  綠丫見張諄這樣睡,也把外衣脫了,要進被窩時心裡又升起一股羞澀,張諄閉著眼都能感覺出綠丫的羞澀,睜開眼把被子掀開一角,綠丫緩緩地躺下去。

  雖在一張床上,可兩人之間還剩的足有半尺寬。張諄閉了會兒眼,可怎麼也睡不著,身邊多了個人是其次,鼻尖總能嗅到一股淡淡幽香。張諄想翻身瞧瞧,可又怕驚擾了綠丫,想著想著偷偷睜開一隻眼,卻看見綠丫也睜眼瞧自己。兩人的眼又撞在一起,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張諄先開口:「綠丫,我們成了親,怎麼就變生分了?」是嗎?綠丫見張諄翻身,自己也屈起胳膊瞧著他:「我覺得,是諄哥哥你害羞。」兩人這一動作,已經是臉對著臉,張諄忍不住伸手捏一下綠丫的鼻子:「害羞?綠丫,我們認得也有好多年了吧?」

  嗯,有五六年了,綠丫伸出手計算,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在空中比劃,張諄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時候我總想著,這雙手雖然這么小,可怎麼比我的力氣大多了。綠丫,你那時候想什麼呢?」

  「我那時候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綠丫被張諄握住了手,周嫂講的那些話未免又湧上心頭,微帶一些羞澀地說。張諄聽了低頭看她,見她一雙眼亮晶晶,小臉緋紅,精緻的唇瓣還閃著淡淡的光。畢竟是少年人,心中的悸動是藏不住的,張諄忍不住摸上綠丫的臉,這臉和自己的不一樣,果真特別好摸。

  綠丫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身體開始變的緊張,既期盼著張諄往下摸,可又害怕張諄繼續。張諄的手從綠丫的臉慢慢往下,來到下巴上的時候忍不住捏了捏綠丫的下巴,綠丫睜眼瞪他一下。

  既有了開始,那後面的就順利多了,張諄忍不住張開雙臂把綠丫抱在懷裡,綠丫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很快就服帖地偎依在張諄懷裡。她真嬌小,張諄覺得自己在綠丫面前,就是個真真正正的偉男子。能感到綠丫的心跳的很快,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在張諄心中升起,直衝到原先忽視的地方。

  張諄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而綠丫的身體也同樣開始熱起來,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穿不住了,張諄伸出一支胳膊把中衣脫掉,現在就光著膀子了。

  燭光之中,綠丫看見張諄光著膀子,他的身體和曾偷窺過的屈三爺那胖丑的身體並不一樣,有些瘦弱,但皮膚白皙,而且,看起來很好看。綠丫覺得自己的手已經碰到張諄光|裸的肌膚,想縮回去,但又忍不住繼續摸一摸。真是有些不知羞,綠丫又在心底說自己,可是周嫂說過,夫妻做這種事,總要全身光|裸,肌膚相湊才叫有趣,若穿了衣衫,只得要緊處接觸,那有什麼意思?要緊處是哪裡,綠丫想到自己那日問的,周嫂附耳在旁說的,頓時覺得從那要緊處有些濕潤,甚至有些莫名的煩躁。

  張諄脫了一件衣衫,覺得舒服了許多,低頭見綠丫閉著雙眼,一張小嘴紅艷艷地十分誘人,忍不住用嘴湊上,一次兩次,先是蜻蜓點水,接著就深了些,第三次的時候綠丫的眼張大一些,感覺著這從沒有過的觸感。

  也不知道親了多少下,張諄才算把綠丫的小嘴放開,呼吸也變的急促,綠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緊緊環在張諄的腰上,抱的那樣緊,簡直就跟分不開似的。這實在是沒臉見人,綠丫想躲,可此時竟躲無可躲,再躲,只有把臉埋在張諄胸上,這樣,豈不更害羞?

  張諄覺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燒,綠丫身上的衣衫也有些礙事,可要叫綠丫脫好像不大對,那就自己動手?張諄心裡想著,手已經把綠丫衣衫帶子解開,能看到綠丫戴的一個魚戲蓮葉的肚兜,還有那肚兜下正在起伏不定的豐盈。

  張諄和著肚兜摸到豐盈處,突然一陣噁心泛起,當日在屈家後院時,正躺在床上,屈三娘子就撲到自己身上,還拉自己的手去摸她豐盈處,那樣的噁心一輩子都忘不了。

  張諄只覺得有盆水從頭潑到腳,所有的火熱和悸動全都消失,剩下的,是無窮無盡的噁心。正在等待張諄下一步動作的綠丫沒有得到回應,睜開眼看見張諄臉色突變,接著張諄放開她,從被窩裡伸出腦袋乾嘔幾下。

  這下嚇到綠丫,她急忙拍著張諄的背:「諄哥哥,你怎麼了。」張諄乾嘔了兩聲,什麼都沒嘔出來,只覺得心裡舒服了些,這才抬頭對綠丫笑一笑:「我沒事,只是……」

  只是一想起,就覺得噁心,所有的火熱全都不見了。即便離開屈家,那樣的噁心感一直都消失不了。綠丫聽到張諄的嘆息,顧不得羞澀就抱住他的腰:「諄哥哥,沒事,沒事的,你只是累了。」張諄抓住綠丫的手,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閉上眼對綠丫說:「對不住,綠丫,我實在是……」

  綠丫把枕頭往張諄那邊挪一下,看著張諄道:「沒事的,諄哥哥,我明白你。」綠丫真好,可是這件事總要做,張諄看著綠丫的眼,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小嘴:「我們,明晚再試試?」

  這話里的意思讓綠丫的臉不由一紅,聲音細如蚊蠅地說:「周嫂子說了,這新婚頭一夜,不成功的人多了去,頂要緊的,新娘子別太拿喬,還說……」說著說著綠丫又不好意思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張諄忍不住捏捏她的下巴:「周嫂子還說什麼,你快些告訴我。」

  綠丫把張諄的手打下去,嗔怪地說:「就會逗我,我不理你了。」說著綠丫把被子兜頭一蓋,翻個身把背對著張諄。張諄不由哈哈一笑,索性把綠丫連被子一起抱在懷裡,綠丫被這樣一抱,覺得燥熱難當,偷偷地把腦袋伸出來,看見張諄的眼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唇不由往上一撅:「壞人。」

  張諄把綠丫的被子掀開,自己把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裡:「壞人是你,只有一床被子,你全蓋走了,我在外面快凍死了。」綠丫伸手一摸,果然摸到張諄的手是冰冷的,哎呀了一聲,忙用被子把兩個人都蓋起來:「那蓋著被子暖暖就好。」

  被子裡熱烘烘的,張諄把手放到綠丫胳肢窩裡:「那好,你要把我暖手。」綠丫唇邊現出笑容,啐他一口沒說話,今日是真累了,又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綠丫打個哈欠就睡著了。張諄聽著綠丫的聲音,手漸漸暖了,這身體也開始熱了,很想再試一次,可方才的噁心感又出現了,算了,明晚再試。

  這樣想著張諄把綠丫抱的更緊一些,娶媳婦回家就可以抱著睡,在冬日裡,真是暖和極了。

  綠丫和張諄在這邊都沒什麼親人,到了第二日,前來賀喜的,只有蘭花兩口和鄰居們。周嫂來時見綠丫一張臉紅撲撲的,不由笑著說:「這媳婦和姑娘就是不一樣,瞧瞧綠丫,這張臉越發好看了。」蘭花心裡卻是一個老大的疙瘩,畢竟當日在屈家時,屈三娘子曾對張諄做了些事情,蘭花聽說有人被這樣一弄,就再做不了丈夫,瞧見綠丫神色如常,想來他們夜裡還和諧,這麼一想蘭花就點頭:「這也是周嫂子你教的好,不然啊,我們都是些沒娘教的。」

  作者有話要說:會不會被人抽啊,然後嚴肅地說,雙處就算是在現代,也常有搞好幾個月沒搞成功的,所以,大家別著急,我們小諄哥兒以後是會變成一夜七次的偉男子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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