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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室被暖氣充斥著,白亭絮身上穿著歲柏年過於寬大的衣服,周生也被歲柏年的氣息包裹著,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半響,白亭絮微微仰起頭,輕輕觸碰了他的耳側,惹得他一怔。

  他手勁鬆了幾分,跟白亭絮拉開了一點距離,這才見著他眼尾的那一抹紅。

  他抬手去觸碰,虔誠且親昵地親了親他的眼尾。白亭絮驟然攥緊他的衣襟,緊了又松。

  白亭絮重新勾緊他的脖頸,就要去親他,卻被他偏頭躲開。

  他略帶不滿地看著他,就見他滿眼寵溺地說:「待會傳染給你。」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觸碰他。他現在滿眼都是他,就像白亭絮祝願的那樣,所及皆星辰,他就是他的星辰。

  聞言,白亭絮眯了眯眼,佯裝地輕咳了兩聲。

  「我也感冒了——」

  話音剛落,他沒等歲柏年作反應,就攀緊他的脖頸,輕輕壓了上去,試探性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第21章

  陌生的觸感鋪天蓋地而來,歲柏年的唇角過於滾燙,心跳聲已然蓋過了他所有的思緒,惹得他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歲柏年倏地壓緊他的脖頸,將他抵在玄關處的牆面上,只手摟緊他,加重了力道,奪回了主動權。

  好兇。

  這是白亭絮被親迷糊之際腦海中唯一盪存的想法。

  歲柏年托著股/部將他抱起,白亭絮不由得摟緊他,以免摔下去。

  他們還親得難捨難分,事實是歲柏年抱得很穩,給了他十足的安全感。

  歲柏年徑直抱著他去了主臥,將他放到床上。高大的身軀壓下來,生生籠罩著他,白亭絮已然抽不出思緒去顧及其他的想法,但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們現在正十指相扣......

  驀然,他感覺到了什麼,登時清醒。

  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見歲柏年倏地鬆開了他,隨意抓了一套衣服就進了浴室。

  整間主臥只迴蕩著一句:「我去洗澡。」

  他緩了好半晌,坐起來咯噔一笑。笑了片刻,才走近浴室,隔著門喊了聲,「還感冒呢,別洗太久。」

  「好。」

  浴室內窸窸窣窣的聲響穿雜在稀里嘩落的淋浴聲中,歲柏年這澡還是洗得久了些。

  白亭絮放縱著自己在床沿處回想著剛才的一切,聽著浴室內傳來的水聲,他覺著他現下耳根鐵定紅得滴血。

  思緒轉得很快,他又想起了那個被他們遺忘了的蛋糕,便起身想去看看還能不能給湊合著點根蠟燭象徵性地意思意思。

  歲柏年出來時,白亭絮正一臉嫌棄地瞅著那個蛋糕。上面沾著干透了的泥沙,紙盒半干未乾。

  他走過去從背後環抱著他。他覺得自己抱他上癮了,特別是這個姿勢,給了他莫大的滿足。

  白亭絮感受到來人,手頭的工作沒停,反而懶懶散散地就勢倚了上去。

  歲柏年看著桌面上糊爛了的蛋糕,眉頭卻沒皺一下,輕輕觸了一下他的臉頰,說道:「白老師人來了就好,蛋糕沒什麼所謂。」

  白亭絮放下那個蛋糕,任由自己的背脊沒骨頭般沒入他的胸膛上,「那怎麼能行,改天咱們再買一個。」

  歲柏年低低笑了兩聲,順著說道:「都聽白老師的。」

  他的臉頰不經意蹭了蹭白亭絮的,帶著股撒嬌的意味:「今晚留下來嗎?」

  白亭絮臉微紅,佯裝沉吟。歲柏年見他沉默,又說到:「留下來吧。」

  白亭絮心底直發蘇,歲柏年為什麼這麼會。

  「嗯,你生病了,我留下來照顧你。」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假裝正經道,還不忘反手薅了歲柏年的頭髮,登時覺著占了個大便宜。

  「好。」歲柏年沒拆穿他,笑著親了一下他的肩胛骨,惹得白亭絮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都說剛在一起肯定是膩歪的,特別像歲柏年這種一憋就憋了六年的,白亭絮被他撩撥得也沒好到哪去。

  剛才那股好不容易褪下的熱勁又有了抬頭復甦的意味,即使在寒冬臘月,也如同春風野草般恣意竄生。

  他們禁不住誘惑又貼了上去,呼吸驟然急促,氣息逐漸紊亂,體溫不斷上升,頗有要將這六年的遺憾通通補回來一般,親著親著又滾到床上去。

  歲柏年覺得澡白沖了。

  當下已然過了十點,興許是歲柏年家隔音效果不錯,周遭就連鄰居的動靜或是樓上樓下孩童上竄下跳的吵鬧聲都沒有。

  他們仿佛隔離了喧雜的人世間,在這個只聽得見他們兩人急促的呼吸聲的小房間裡,傾訴著暗戀的酸澀,互道對彼此的喜歡。

  那隻白亭絮移不下眼睛的瘦長指節沒入那件寬大得一掀就上去的白T。暖氣還在持續供應著,白亭絮覺得自己過於滾燙,就像正在沸騰的開水冒出的蒸汽,熱意隨著那股氣流直抵腦門,心底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他禁不住悶哼出聲,惹得兩人皆是一愣。歲柏年神情暗淡,親了親他發紅的眼尾,指節安撫性地覆在他的耳尖上輕輕捏戳。

  難耐之際,白亭絮只能眯著眼,仰起頭去舔咬歲柏年誘人的喉結,惹得親吻他的那個人神色又暗淡了幾分。

  最後他們還是沒做,只是草草地解決了一下。

  歲柏年生著病是一回事,再者歲柏年終究沒捨得動他,家裡沒東西,怕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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