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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歲柏年給他夾了對油悶大蝦,白亭絮也給他勺了一旁的排骨,這頓飯稱得上是融洽,或許還多了點......。

  晚飯後,歲柏年搶著要去洗碗,白亭絮拗不過他,只好由著他,接著去收拾貓食盆。

  整理了一半,主臥傳來一陣嘔吐聲。驚得兩人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忙趕著到主臥看看怎麼回事。

  只見桑蕪扒拉著床沿吐得上氣不接下氣,頗有一次性把胃掏空的趨勢。桑蕪一抬頭就發現這兩人神情擔憂地趕來,後邊還跟著一團白色的小尾巴。

  白亭絮接了杯水,讓歲柏年給桑蕪喝下,接著又轉身想去洗條毛巾給他擦一擦。

  桑蕪喝過水,臉上還帶著酒後的紅暈,整個人倒是清醒了一些。桑蕪懵了一會兒,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而後一臉震驚地問:「我怎麼在這?我不是在酒吧嗎?於智因人呢?歲律師你怎麼在這?」

  歲柏年把杯子放好,有點好笑地回答了他這一系列問題:「於智因說你喝醉了,但是他要怕被女朋友罵,就讓小白去接你,我跟著他一起去的。」

  桑蕪頓了一會兒,消化完這個簡明扼要的回答後,緩緩吐出一個「哦」字。但是他顯然還不太清醒,就沒有問歲柏年為什麼會跟著白亭絮去接他。

  話音剛落,白亭絮就拿著熱毛巾進了房間,剛把毛巾遞給他,就聽到他那有些沙啞的聲音:「小白,對不起啊,把你家弄髒了。」說完還瞟了瞟那攤不明液體。

  白亭絮「哎」了聲,擺擺手:「多大點事,你好點了嗎?」

  話音剛落,歲柏年就朝他問了一下拖把在哪,接著就出去拿過來收拾殘局。

  歲柏年拎著一桶水進了屋,就聽見桑蕪拍了拍腦門:「啊,對,小白,那個變態沒再來找你吧?」

  難為他這時候還能想起這件事。白亭絮笑著搖了搖頭,剛要回答,歲柏年疑惑的聲音就在背後響了起來:「變態?」

  桑蕪和白亭絮同時看過去,只見他將桶放下,擰著拖把就麻利地收拾起來。

  桑蕪覺得好笑,畢竟他跟歲柏年不熟,如今卻看著他在白亭絮家神態自若地拖起地來,倒是少了初見時的冷峻,多了一絲熟悉的煙火氣。

  不過他嘴倒是快,馬上控訴道:「對,小白上大學的時候,有個變態天天跟蹤他,還到處宣揚他的性......」話還沒說完,他又立馬捂住自己的嘴,什麼暴露了白亭絮的隱私。

  第9章

  他瞄了眼白亭絮,發現他沒有異常,又瞟了眼歲柏年。歲柏年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乾脆將拖把丟進桶中,勾了把椅子坐下,頗有一番長談的架勢。

  而後他看向白亭絮,眉頭微微緊了些,回憶了一會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是......今晚見的那位?」

  白亭絮也跟著坐下,不可置否地答道:「是他。」

  桑蕪發了會懵,瞬間明白了什麼,啊了一聲,「你們......歲律師......你知道了?」

  歲柏年點了下頭:「今晚剛好見過。」

  桑蕪反應慢了些,這才不禁一驚:「什麼!你是說他今晚又去找小白?」

  白亭絮接過話:「對,不過柏年剛好來了,而且你放心,他不能對我怎麼樣。」

  桑蕪這才鬆了口氣,但又一驚:「嗯?柏年?你們......背著我幹什麼了,突然這麼熟?」

  歲柏年覺得桑蕪的腦迴路很清奇,話題轉得很溜。他答了句「不突然」,頓了一會又說:「只是吃過幾頓飯。」

  桑蕪猶疑地盯著他倆看了會兒,不太相信,但又挑不出毛病。他又想問什麼,卻被白亭絮搶了先:「確實只是吃過幾頓飯。」

  準確來說只有兩頓。

  桑蕪不問了,本來他也沒興趣干涉白亭絮跟誰關係好。儘管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總覺得他倆一定背著他幹了什麼。

  但更多的,他突然心生一種「老父親」的心態,覺得他們家小白長大了。

  他們又聊了,桑蕪的酒醒便得差不多了,但借酒澆愁的效果往往只是暫時的,過了這勁便是無邊無際的空蕩和惆悵。

  興致來得快散得也急,他的情緒一下子落了不少。

  白亭絮看著他瞬間蔫得如同霜打的茄子,眨了眨眼,不由得說:「剛才於律師聊了幾句,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這酒呢,小酌怡情,大飲傷身。雖可以麻痹一時,但現實的問題我們逃避不了。」他頓了會,補充道:「你要是樂意說,我也很樂意聽,我們還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

  桑蕪稍微仰起低垂的頭,後又緊緊抓住白亭絮垂落在一旁的手,「小白,還有酒嗎?」

  「還喝?」白亭絮挑了下眉。

  「我得醞釀情緒。」

  眼見著桑蕪的情緒又要低下去,歲柏年開了口:「我陪你喝。」

  聽著這話,桑蕪的眼神登時亮了,而後央求般地看著白亭絮。

  白亭絮沒有看他,而是將詢問的眼光投向了歲柏年。只瞧見他一臉笑盈盈地,眼底卻有些沉,白亭絮覺得他似乎有些不開心,卻不知為何如此。

  歲柏年注意到他的目光,也望過去,拄著下巴問道:「小白,家裡有酒嗎?」

  他眼底的光有些暗,可能是因為背對著光線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為被眼底的一抹波瀾亂了神色。總之在這一瞬,白亭絮覺得這酒又可以喝了,只是他今晚怕是要多煮點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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