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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溫大哥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姓李的現在還不能死。」

  ??!!溫鏡來時是怎樣的狂奔,回去奔得只有更快。

  一路追尋溫鏡越來越懸心,因為一路上都沒看到李沽雪的影子,一直追蹤到山上。

  李沽雪是順著血跡追溯,覺得很奇怪,按他的腳程,不是他自誇,他覺得落後明逸臣並不遠,應當是前後腳,可是事實卻是絲毫不見人影,追上山來,不僅明逸臣全然不知所蹤,連血跡都斷在半山腰,斷得突兀,斷得乾脆,斷得毫不留痕。什麼情況?李沽雪疑惑,但並不驚惶,他見過的兇案沒有八百也有一千,很快看出周圍的乾淨、痕跡的中斷似乎是人為所至,有人先一步清理了現場,看樣子事只辦了一半兒,剩餘的打鬥痕跡——

  他還沒四處搜完溫鏡便從天而降,朝他疾奔幾步又停下來,李沽雪見他一臉的焦急,莫名道:「怎麼了?石洞怎麼了嗎?」溫大難道出了事?

  溫鏡喘氣半晌,平靜道:「沒事,明逸臣呢?」

  李沽雪覺得他神情有異,不過還是據實以告:「這兒乾淨得很,明逸臣不知所蹤。」

  溫鏡道:「恐怕就是他清的。」遂將溫鈺一番猜測講予李沽雪。

  聽到一半,李沽雪笑起來,聽到最後便知道為何這人落地時臉色那麼焦急,是在替自己擔心呢,他伸手在他耳朵上捏一捏:「別擔心,我好好兒的。」

  溫鏡掙脫他的手撇過臉眼睛四下打量:「誰擔心你,好人才短命,你這種禍害總要遺千年。」

  李沽雪掌中一片玲瓏細潤的耳垂被剝奪,又去捉他的手,心想千年有什麼趣兒。

  此處無甚線索,兩人打道回府,先回到河灘,李沽雪動手沖刷血跡,一面道:「你哥所料不錯,明逸臣大約一看見血跡即知他的計劃落空,他孤身一人肯定不敢去追於朝雨和袁惜鶯。但你哥高看他了,他不敢去補袁惜鶯的刀,怎麼就敢真的正面和我硬碰硬,我猜他大致看一眼便逃之夭夭。」

  更別說,倘若陽記果真和無名殿中人有勾結,明逸臣還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不過明逸臣對他的態度和阿月的態度區別不大,只當他們師出同門,以此看來應當是不知。

  兩人回到若水間,袁惜鶯已經神志清醒,雖然虛弱但她意思很堅定,不找巡遊隊,只是要勞煩溫姐姐和游姐姐。眾人都知道她的傷黑手是誰,也知道她是不想牽連於朝雨。她於姐姐既感念又矛盾,百感交集,於是也下定決心,建議既然不能訴諸門派,不如自己動手。

  一聽要跟兩儀門動手,游簌簌第一個舉雙手贊成,溫鏡看她神情,雙眸發亮,這姑娘大約是喜愛用鞭子多於喜歡用針。溫鈺卻道:「於姑娘大義,」大義滅親,「只是我們幾人終究人微力薄,如何抗衡?若要執意與他們爭奪珍寶,只怕…」

  這事能不能辦成很難說,即便有溫鈺一大攤子的「買賣」,他們或許能拿到很多傳訊牌,但最後的爭奪還是要拼,要動手。

  這時只聽李沽雪笑道:「其實也不必一意謀求珍寶,也不是沒有旁的法子。」

  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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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咱們這本點擊上了五位數,作者太高興了 決定雙更

  另外這卷大約還有十章左右結束,然後就要修羅場了…

  QAQ寶子們只要記住一句話!作者菌真的是親媽!

  第157章 一百五十七·半夜洞天松月白

  游簌簌軟鞭在石壁上一拍:「你說說看,有什麼旁的法子?」

  李沽雪示意她稍安勿躁,向於朝雨問道:「貴派朱明長老門下親傳弟子,道號遐光的,於姑娘知道多少?」

  於朝雨不知道為何問起此人,亮比寒星的眼迷濛起來:「大師兄?」

  這下子迷的人變成溫鏡,什麼?於朝雨竟然和遐光一個師父?不只是溫鏡,在座其餘人也是不明所以,一小半也是沒料到兩人竟然相識,剩餘一半則是根本不明白李沽雪為何單單挑出一名叫遐光的兩儀弟子詢問。

  在滿座疑問的目光中於朝雨噓嚅道:「遐光師兄…是家師大弟子,師父早年在俗時就收在膝下,從小長在師父家鄉走動,因此常常要還家料理事務,兩地往返,並不日日隨我們一道練功課,所知並不詳細。」

  這倒能對得上,李沽雪又道:「於姑娘,那麼你遐光大師兄便一直是這副面貌麼?」

  於朝雨回想片刻,肯定道:「雖說一年到頭未見幾次面,但他應當形貌無甚變化罷。」

  話一出口她也愣住,不對呀!一個人的青年時代長相變化最大,從十幾歲到三十多歲徹底長成,這當中骨相可說每一日都在變化,不可能經年不變。

  世上只有一種臉經年不變,無視歲月變遷,那就是假的臉。於朝雨身上一陣寒戰,她一下子猜到她所以為的大師兄或許並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甚至不是這次試劍大會被假扮,而是經年累月一直帶著假面。可是,即便是她不熟悉大師兄,偶爾見一兩面覺不出異常,那麼師父呢?師父也沒察覺麼?於朝雨抿著唇:「大師兄…遐光的身份有異?」

  李沽雪和溫鏡一齊點頭:「他戴著人披面具,」迎著於朝雨的驚詫李沽雪又道,「我們能看出來他易容不僅僅是因為看出了他的人披面具,還因為他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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