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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好好的一頓飯,還讓不讓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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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0。0

  晉江…突然給我流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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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恐驚巢燕落香塵

  青年人的身體裡有一株燈芯,情人的眼即是一把野火。

  青年人的身體裡有一汪春水,情人的耳語即是驚蟄的第一聲雷。

  春雨來潮,這水又深又淺;淺時他信手拈來湖水皺,深時滄海浮一木,長風散魂,雲岫翻騰,日月漫捲,山河浸透,朝朝與暮暮,暮暮與朝朝。

  人間情愛。

  溫鏡便日日被按在長安這處小院中好好嘗了一把人間情愛。這日他實在撐不住誓死不再進臥房,被李沽雪追著左閃右躲最後躲進書房,他僵持在書案後頭說要練字。

  李沽雪很新奇:「你除了練劍還要練字?」溫鏡面無表情。

  其實練字他是真的在練,因為你們毛筆太難了啊。繁體字也難,不下功夫寫是不成的。從前寫不過溫鈺和鑰娘就罷了,現如今再不練銳哥兒都要笑他。還有就是他無意間看見了李沽雪的字,大為羨慕。

  寫字,書法,溫鏡覺得這事多少跟藝術細胞有點關係。比如一個很會畫畫的人,要想練字肯定比死活畫啥啥不像的人事半功倍。李沽雪在一旁邊給他磨墨邊看著,忽然心念一動,繞到溫鏡身後手把住了他的手腕,又一寸一寸捻著往前摸索,手掌包裹住他的手。

  「在臨什麼?我看看。」

  溫鏡就當耳邊他呼出的的熱氣如無物,鎮定道:「誰知道你的什麼書。」

  李沽雪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環過去翻封面:「《昭明文選》,挑得好書。你瞧,這個『客』字,起筆為呼,收筆為承,落筆時想揚到哪就是哪,何必多想?」

  不必多想,溫鏡「嗯」一聲沒言語,任由這個人抓著他的手胡寫亂畫,不知沾了書法哪一點的邊。

  兩人又胡畫了一刻,李沽雪越發不老實,一味抓著一隻手揉捏,溫鏡忍無可忍:「地方這麼大你一定要待在書房麼?」

  李沽雪從善如流鬆開他,放他自練字,還非常善解人意地從外頭幫他合上書房的門。只是不一時,外頭泠泠地響起琴聲。起初還好,溫二公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那琴音像是一把鉤子,扯得人徹底忘記什麼起承轉合,溫鏡無奈撂筆。

  他立在門口,此時比剛到長安時天氣暖和些,日頭很足,李沽雪背對他坐在廊下撫琴,背打得很直,腰是腰肩是肩,他聽了一會兒,心想這個比是真帥。

  彈琴的人心頭並不比他安定半分,無名衛感官敏銳,光天化日被人這麼打量,李沽雪背後像是燒著了一般,只覺有些人真是放肆。目光仿佛有形,一遍一遍地在自己身上遛過,好像外頭院中的吐絲山茶花瓣叫風一吹落在人面上,纖柔的花蕊划過,說它有心卻還似無意,搔得叫人身上痒痒。

  一曲終了溫鏡道:「你還會這個?」

  李沽雪轉過頭,笑著招呼他過來:「哥哥什麼不會。」

  溫鏡在他邊上坐下,李沽雪卻長臂一展索性擁著他坐在琴案前,手把手一弦一柱教一遍。剛才寫字溫鏡不行,現在行了,非常行,幾根弦誰是誰李沽雪略一說,溫鏡修長的指頭信手一撥,李沽雪便贊道:「好,已然成調。」

  不多時,他給溫鏡按弦取音,溫鏡撥弦,已十分相宜,溫鏡歪在人家懷裡,跟靠墊似的,還是那種人體力學設計的靠墊,他一轉念,手上撥出斷續幾個音,嘴裡哼道:「浮雲散明月照人來…」

  李沽雪耳尖一動,記憶回攏:「這首仿佛聽你唱過兩句兒。是在…」他避開玉帶河邊,若無其事接道,「是在我頭一回折了一枝芙蓉予你的時候?」

  溫鏡嗯一聲,午後的太陽光暖意洋洋,他靠在李沽雪肩上,不再唱詞,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哼著些李沽雪聞所未聞的調子。李沽雪手悄悄從琴案上撤下,摸到溫鏡腰帶邊上,嘴裡問道:「明月照人來,這仿佛是暗含的你的名字?明月照人來,月與人皆往,你的名字是這麼起的?」

  溫鏡安靜一秒,咦,這可巧了不是。偕月其實是他的字,是溫鈺起的,溫鈺上哪聽過周璇。他笑了一下,問李沽雪:「你的名字又是怎麼來的?」

  李沽雪頓一頓,能是怎麼來的,無名殿名字都是個人師父起的,都走的一個路子,沽雪,枕鶴,眠雲,聽風,等等。有時李沽雪懷疑是幾個師傅一碰頭,其中哪位輸了酒一氣兒胡亂起完寫成鬮,新進來一個,一瞧,嗯,為師夜觀星象,已擇好字,從桌底下挑順眼的紙糰子一把抓出來,好,今後你便以沽雪為名。

  他按下心中一嘆,簡單道:「跟著師兄弟取的,師門人多,哪有一個個是怎麼來的…」他振一振語氣,「名兒取來本是給人喚的,要不然你給我現取一個,說說看,想怎麼喊我?」

  溫鏡想一想,頭一仰在他耳邊說了,他呆滯片刻,而後就地將人按在琴案上:「這些諢話跟誰學的?」

  他手上不停,往下探去,溫鏡似笑非笑回頭瞥他一眼,卻並沒有阻止他手上的動作。便如同是受了什麼刺激,又如同是受了什麼蠱惑,李沽雪張嘴銜住手底下白玉似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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