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這買賣——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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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慕容子裕頭上的汗珠子滴落在自己臉上,鳳南歌更是洋洋得意道:「祖奶奶說,這招鳳囚凰,是她用來對付不聽話的皇爺爺用的。她只是告誡我非特殊情況下,不能擅用。可是誰叫大叔你不乖呢,既然這鳳囚凰可以專治不聽話之症,我只好委屈大叔你,先用上應應急。只要大叔你答應我的請求,我就立刻鬆手,絕不食言。」

  「噢,對了,祖奶奶還說,這招如果用久了,被囚之人的血液就會慢慢逆轉,然後······還會有性命之憂。」

  慕容子裕強作鎮定地反擊道:「此招竟如此厲害,豈不你想鎖誰就鎖誰,天下無敵?寡人卻不信,想必,用此招數,你必定也會有什麼不妥吧。」

  鳳南歌一愣,忽然想起秋紫蕊還告誡過的一句話——此招只男女間可用,且夫妻間用之最為適宜,但若不是夫妻,用此招者,時間久了,必定也會被反噬,導致氣血逆行。

  心裡咯噔一下,鳳南歌暗道不好。

  感覺鳳南歌身體明顯震了一下,慕容子裕鼻子輕哼,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一個屁大點的小孩,雖一身武藝,江湖經驗卻無,還亂用招數,簡直玩火自焚。

  可是她遇到的是鳳南歌,混世魔王,遠比他想像中還要難纏的多。

  沒有得到慕容子裕的鬆口,鳳南歌暗自思忖:今日若是放過慕容子裕,以慕容子裕對爸比的仇視程度,慕容子裕逮到這麼一個天賜良機,還不到媽咪面前揭發爸比的罪行,從而把爸比趕下媽咪的床頭?

  自己來之前,可是與爸比約定好了的,這下可好,不僅沒嚇跑情敵,還毀了爸比的幸福。

  一想到可憐的爸比流落在媽咪的帳榻之外,生不如死,鳳南歌再也不管不顧,手裡的動作更加緊了。

  「大叔,你就答應了我吧······」

  耳畔不時傳來這甜酥的嗓音,簡直是催命的魔音,讓人很難不想入非非,慕容子裕冰冷的心房都被酥的一熱。

  鳳南歌扭著身體,柔若無骨的四肢像韌勁十足的藤蔓在慕容子裕的身體上繞著,讓慕容子裕很想就這樣被鎖住一輩子,心甘情願成為她的俘虜。

  「大叔,你······」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間,鳳南歌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邪火從心頭升起,並且還伴隨著一陣陣熱度。

  難道,真的是纏久了,被反噬了麼?

  不對啊,她並沒有感到氣血逆流的不適,反倒是感覺氣血流動的速度加快了,快的讓她渾身都熱了起來。

  慕容子裕拳頭握緊,一直運氣保持著頭腦清明。

  可是,當聽到背後人的喘息聲加大,身體體溫出現異常時,這下,慕容子裕徹底不能淡定了。

  側頭瞥一眼池水,想起鳳南歌在水裡被嗆時喝了幾口池水,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

  慕容子裕耐著性子,好言哄道:「小丫頭,寡人答應你,不去告密,你現在趕緊鬆開手。」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鳳南歌自是心底歡喜。

  她準備鬆手之際,卻發現,才離開對方的身體,無言的空虛與燥熱齊齊侵擾著她。

  於是,她重新抱緊慕容子裕,瞬間就覺得舒適了許多。

  「大叔,我再抱抱你······怎麼回事,我好熱啊······」

  鳳南歌腦子混沌的很,除了眼前這具身體外,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慕容子裕也是被她折磨的理智幾乎喪失,體內的氣血也在慢慢逆轉。

  無奈之際,他朝自己胸口猛擊一掌,一口鮮血頓時吐出。

  兩個人一起倒在了池邊,慕容子裕就勢帶著鳳南歌滾進了池水深處。

  接觸到池水,鳳南歌被水嗆的有些愣怔,慕容子裕趁機擺脫了她的糾纏。

  緊接著,慕容子裕抱起鳳南歌再次上岸,將她放倒在榻椅上。

  鳳南歌緊緊抓住慕容子裕的手,眼神迷離地央求道:「大叔,你別走,歌兒難受,嗚······」

  慕容子裕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大叔讓人給你找解藥,馬上就來。」

  「不,不要走,歌兒感覺自己要死了······」

  「別胡說,你不會有事的。」

  慕容子裕被自己那一掌傷的不輕,一時不能發力掙脫,只得啞著喉嚨朝外喊道:「來人!」

  一個公公迅速走進來,「皇上。」

  「去寡人的寢殿,把床頭那個紫色的小藥瓶拿來,要快!」

  「遵旨!奴才這就去。」

  回過頭再看鳳南歌,慕容子裕只覺得渾身都難受,那不懂事的小屁孩,居然熱的連衣領都扯碎了······

  慕容子裕真是無語望天。

  他之所以不讓宮女伺候自己沐浴,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今晚,他只想知道這丫頭到底要玩什麼花樣,就由著她跟進來,卻忘了,這池水裡,也是灑了些許歡情的藥。

  這丫頭年齡小,又未經歷這男女情事,雖然池子裡的藥很少,但那幾口嗆下去,她嫩身子哪經得住侵襲。

  很快,一個公公又走了進來。

  只是不是先前那個,而是內侍官。

  「皇上,姚美人那裡已經準備妥當,請問皇上,現在是不是要起駕?」

  還沒等慕容子裕回復,一雙小手再次攀上了他的身體,只是,這一回,是貼到了他的月匈膛上。

  「大叔,你這裡怎麼也好燙,可是,貼上去,好舒服······」

  內侍官發現皇帝懷裡多了一個小美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請原諒他,自任職以來,他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

  慕容子裕被纏的沒辦法,自己也是邪火上涌,抓住鳳南歌的手,不讓她在自己身上火上澆油。

  「皇上,姚美人那兒······」

  慕容子裕把眼一瞪,一把火瀉到內侍官那,「混帳東西,沒有看見寡人走不開嗎,不知道找個理由打發了!「

  內侍官嚇得連連叩頭,「是,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傳旨。」

  「大叔,歌兒說不出來的難受,你,你摸摸我······」

  一隻小手引領著他的大掌就往身上一按,那滾燙的觸覺,令慕容子裕小腹一熱,大掌不由得將懷裡的人兒摟緊了些。

  那霧蒙蒙的迷人雙眼,飽含著欲說還休的嬌媚,他恍若回到了從前。

  「笙笙,笙笙······」

  粗糲的指腹,在那滾燙的身體上遊走。

  鳳南歌什麼都聽不見了,半睜著雙眸看著眼前的人,紅彤彤的嘴唇勾出一個憨憨的笑。

  紅唇誘惑著絕境中的男人,慕容子裕頭慢慢服俯下。

  「皇上,您要的小藥瓶拿來了······」

  尖細的嗓門,如一盆冷水澆在慕容子裕頭頂,慕容子裕當即一個激靈,大腦瞬間清明。

  他在幹什麼?他剛剛,剛剛差點就親吻了秦笙笙的女兒。

  慕容子裕趕緊鬆開懷抱,接過太監遞過來的藥瓶,打開來,倒出兩粒棕色藥丸,一粒塞進鳳南歌嘴裡,一粒自己服了下去。

  「把她送回正凰殿,讓心蘭好生照料。」

  聽到指示,貼身太監會意,扶起鳳南歌。

  鳳南歌斜眼一看,是個臉生的男人在攙扶自己,一巴掌揮到太監臉上,怒道:「大膽狂徒,連本公主都敢碰,是不要命了麼!」

  說完,目光一轉,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又一把撲了過去。

  一改方才的凌厲,小女孩的委屈盡顯,「大叔,剛剛有人欺負我,你可要幫我,打爆他的豬頭······」

  雖然她個子不高,還未到慕容子裕月匈前,但剛剛那一撲,沒輕沒重,牽動了慕容子裕方才震傷的月匈口。

  慕容子裕雙眉擰緊,強忍著喉頭欲出的血,拍拍鳳南歌的肩膀,又將她凌亂的衣衫整了整,極有耐性地安撫道:「好,只要你乖乖地睡一覺,寡人一定替你出這口氣。」

  貼身太監也算是個老人了,十幾年來,都沒有見皇帝流露出這般溫柔的一面,心裡暗自驚詫——

  這神情,十幾年前,皇帝也只對秦娘娘流露過,他以為,此生此世,他們的皇帝再也不會有這樣暖心的一面,沒想到,今晚,皇帝竟對一個小丫頭如此溫情。

  在慕容子裕的安撫與藥力的作用下,鳳南歌終於閉上了雙眼。

  慕容子裕長嘆一聲,想了想,一把抱起鳳南歌,走了出去······

  當鳳南歌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

  心蘭見她醒來,長舒一口氣,也止不住地叨叨,「小祖宗,你的傷還沒有好,就到處亂跑,還跑到皇上的浴池裡去了。這幸虧是皇上發現的及時,要是當時沒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鳳南歌有些蒙圈,歪著腦袋不解地問道:「姑姑,你亂七八糟地在說什麼啊?」

  「你暈倒在水裡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昨夜是皇上送你回來的,你渾身濕漉漉,皇上說你失足掉進池子裡,救你起來時,你就已經昏迷不醒。阿彌陀佛,你可別再嚇奴婢了,你要是有什麼閃失,奴婢就算賠上一家人的性命,也是不抵事啊!」

  聽罷心蘭的碎碎念,鳳南歌到底還是明白過來。

  想來,是慕容子裕還是保全她的面子的,沒有將她假扮宮女的事說出來。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昨夜明明將慕容子裕禁錮住了,後來,自己怎麼反而暈過去了呢?

  難道真的是鳳囚凰不能亂用?自己自食其果了?

  撓了撓頭,鳳南歌總覺得腦子裡某一個時間點的記憶斷片了似的,怎麼都想不起來。

  心蘭餵了鳳南歌喝了一碗清淡的粥後,鄭重其事地跪在鳳南歌身前,「公主殿下,您好好養傷可不可以,算奴婢求您了。聖后還不知道怎麼擔心著你了,估計也是像奴婢一樣,整宿整宿的合不上眼。您好歹為聖后著想一二,聖后身子要是垮了,聖帝又該著急了。所以,無論如何,公主您都要儘快好起來。」

  鳳南歌十分乖巧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姑姑你放心吧。」

  見鳳南歌聽話,心蘭懸著的心也多半放了下來。

  收拾好一切,心蘭又囑咐了鳳南歌幾句,這才離開。

  鳳南歌擁著被子,曲膝,頭枕在膝上,一個人在愁思。

  慕容子裕也太厲害了,那麼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都被他看穿了。

  想到秦笙笙,鳳南歌心中又湧起了愧疚。

  那天御寧宮的事情,其實真的不是提前設計好的,完全是個巧合。

  當鳳嘯寧要將金珠捏碎時,鳳南歌被逼無奈才想到那兩全其美的法子,因為她太了解鳳嘯寧了。

  她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對鳳嘯寧說,要把金珠完璧歸趙,卻在暗地裡朝鳳嘯寧遞了一個眼神。

  多年的父女默契,讓鳳嘯寧立刻明白,這是女兒要幫他做壞事的前兆。

  鳳嘯寧不過是只思慮了片刻,覺得只要沒有了情敵,那金珠也就真的只是個配飾,掀不起風浪。女兒幫自己打倒情敵,他給女兒所需,這買賣——成交!

  於是,就有了鳳嘯寧後來的打公主事件,接著,鳳嘯寧故意將金珠擲在地上,實則就是默許將金珠作為報酬給她。

  如果當時秦笙笙仔細回想,就應該可以想像的出,以鳳嘯寧的功力,怎麼會摔不碎一粒珠子。

  想到此,鳳南歌愧疚之情更甚。

  她當時真的是著了魔,為了一顆金珠,竟然再次欺騙了自己善良的媽咪——

  媽咪呀媽咪,等這件事情過去後,女兒一定好好地孝順您。

  只是那個大叔狡詐的很,若是他將女兒與爸比聯手的事情告訴了您,您為此不理爸比,爸比他鐵定是要找大叔打一架的,到時候,只怕事情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手撫摸上胸前的金珠,鳳南歌懊惱不已,自己當初設下的局,到如今卻無法掌控。這星宮裡的主人,遠比仙瀛島上的那位要高深莫測的多,她該怎樣才能讓事情圓滿收尾呢?

  思前想後,鳳南歌決定,既然慕容子裕沒有揭穿自己的身份,那她就繼續做他的小宮女,日日夜夜看著他,不讓他有任何機會去秦笙笙那裡告密。

  而且她還可以時不時地給慕容子裕定期洗腦,待到慕容子裕被她纏的乏了,無力了,自然就會妥協。

  嘿,她就是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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