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鐵樹終於要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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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暈血,一見到青梅姑姑月匈口上那麼多的血,我迷糊了兩下,就暈了。」小人兒慢條斯理地講訴著。

  「那也就是說,青梅月匈口上的藥,不是歌兒你上的嘍?」秋紫蕊問道。

  鳳南歌點點頭,篤定地道:「那是自然,房間裡就我和叔叔兩個人,我暈了,這上藥的事情,自然就落在叔叔手裡了。

  因為我看的很清楚,等我醒過來時,正好看見叔叔在脫青梅姑姑的衣裳,還用手指在姑姑白嫩的肌膚上摸了摸,才上的藥。」

  「咳咳咳······」秦淺雙臉爆紅,想辯解,一時又被嗆的說不出。

  小人兒繼續認真地道:「叔叔很盡責的,每一回給青梅姑姑上完藥後,還用熱汗巾為姑姑擦身體······」

  「不是擦身體,只是上藥前,清理傷口······」秦淺終於為自己分辯出來話。

  小人兒點頭,「對,是清理傷口,只是我看不懂,青梅姑姑只是一個傷口,可是叔叔為何會擦那麼多的地方,還擦到了青梅姑姑的小肚子上?」

  「那個,是因為······是因為當時上了藥後,青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動彈了一下,藥粉都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我這才為她順道擦了擦······誒,小殿下,你當時不是又暈血昏過去了嗎,你是如何看到······」

  秦淺只覺得跳進黃河洗不清,又覺得這小糯米點大的丫頭,在坑他。

  小人兒乖巧地道:「哦,那時候,我中途剛好醒來了一下下。」

  秦淺拂拂衣袖,冷然道:「就這些,青梅姑娘就要尋死,豈不太過牽強!」

  小人兒不慌不忙地道:「青梅姑姑自然不是那麼矯情的人,可是她被一個大老爺們抱著在一個榻上睡覺覺,且還都是衣不蔽體,她才覺得自己沒臉見人的。」

  「不,不是那樣的······」

  秦淺萬萬沒想到,原本自己覺得沒什麼大礙的事,被這小東西一講,竟變得如此不堪。

  秋紫蕊也輕聲冷笑,「那島主你倒是說說看,這抱在一起,睡覺覺,是怎麼一齣戲?」

  秦淺神色幾經變化,方才艱難地解釋道:「那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或許是渡氣耗費了太多精力,精神有些不濟,居然就那樣累到了。我也是醒來時,才發覺自己倒在了青梅姑娘的身邊,從始至終,我都未對她做什麼不軌的事。」

  小人兒純真地求解:「叔叔,什麼叫不軌的事情?你當時把手放在沒有穿衣服的青梅姑姑肩膀上,是不是就叫不軌?」

  「那個,我睡著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可是後來,我還看到叔叔你親了青梅姑姑的小嘴嘴,祖奶奶說,只有像爸比媽咪那樣的夫妻才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做呢?」

  秦淺這回語塞,人也傻掉。

  他能說,當時他頭腦的確有些不清楚,就像被人下了藥一般,一時竟錯將躺在身旁的人當作了秦笙笙,且那張紅艷艷的嘴唇不斷地吸引著他,他就那樣吻了下去。

  等事後他清醒過來,他還以為只是在做夢。

  如今聽這小人兒一說,還真有這樣的事情,他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般,徹底蔫了。

  秋紫蕊拔高了嗓門道:「這下你還有何分辯的?難道,是我這小孫女在扯謊?」

  「沒有,小殿下說的,都是實情。」

  只是這實情,秦淺想想都覺得憋屈,也太巧合了吧!

  這下可怎麼好,縱是一百張口也難以說清了。

  還在左思右想之際,忽聽內殿傳來一個婢女的驚呼聲,「青梅姑娘,你可千萬別再尋死啊,要是秦皇后知道你尋了短見,豈不要傷心痛哭······」

  眾人聞聲皆往內殿奔去,大殿裡只留下一臉茫然的秦淺島主,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牽起秦淺衣袖的一角,仰起娃娃臉,滿眼無奈地道:「唉,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要想留住青梅姑姑的性命,只得犧牲秦叔叔你了。」

  秦淺還在游離失魂狀態,不解地低頭看著小人兒,問道:「要我如何犧牲?」

  「沒辦法,既然叔叔你毀了青梅姑姑的清白,叔叔你也只好以身相許了。」

  小人兒一臉同情地嘆氣道。

  秦淺聞言一震,回過神來後,驚道:「我,我,我是有婚約的人,又豈能娶別的女人,不可!」

  小人兒搖晃著腦袋,恨鐵不成鋼地道:「秦叔叔,您的夢還未醒呢?您那所謂有婚約的女人,她的娃娃都站在了你面前,再過幾年,娃娃都要嫁人,叔叔您還在煮黃粱,等著黃粱夢醒再嘆人老珠黃嗎?」

  秦淺被噎的如鯁在喉。

  的確,那所謂的婚約早在秦笙笙拒絕他求婚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一張廢紙。

  一切,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地痴戀罷了。

  這仙島,這仙山,都只是他這一個人的「守候」,而她,遠在大陸,錦繡繁華的皇宮大院,兒女成雙,夫妻恩愛······

  見秦淺面露憂傷之色,本著以毒攻毒的法則,小人兒繼續雪上加霜地「安撫」道:「媽咪聽說叔叔你還未娶妻,心中一直不安。媽咪說,叔叔你之所以一直不娶妻,是盼望著媽咪過的不幸福,巴不得被爸比踹了,然後奔到你懷抱,叔叔,是不是這樣啊?」

  「這······當然不是。」

  若說因為不娶妻,是秦笙笙的原因,他願意承認,可是他並沒有巴望秦笙笙過的不幸福。

  如果她真的不幸福,他的心裡也會跟著難受。

  長長嘆一口氣,秦淺拂開被小人兒牽制的袖口,眼神望向遠方的海際線,幽幽地道:「你媽咪可以放心,叔叔不會讓她再為難。」

  默了片刻,他轉身,堅決地道:「我會娶青梅,但是,她不能做我的夫人。若是她願意做妾,我便即刻娶了她,若是她覺得委屈,那我也無能為力。」

  小人兒眼珠子轉了轉,名分而已,好歹這鐵樹終於要開花。

  爸比說了,只要青梅姑姑貼身伺候,使出女人所有的法寶,是個男人,也會丟盔棄甲,鐵打的心也會鑽出一個孔,還怕日後這秦淺不會日久生情。

  於是,在秋紫蕊與鳳九梧的主持下,第二日,島上便傳來島主要納妾的喜訊。

  這消息可振奮人心了,又聽說是小龍女一手促成的,更是對龍女敬而有加。

  再於是,某個霸道無比的男人,在得知秦淺納妾的消息後,第一次破天荒地邀請秦笙笙與他一同去西海賀喜,順道看看二老。

  秦笙笙當時感動的不得了,以為自家男人夠大氣,終於將前塵往事通通放下了,就跟著鳳嘯寧去了西海。

  當婚後半月有餘的小倆口站在海島口迎接聖帝聖后時,秦笙笙就看到一副郎情妾意的和諧畫面。

  她盯著青梅一個勁地瞧,拉著青梅微微顫抖的手,對青梅是讚不絕口。

  青梅則是激動的無法言語,她沒想到,鳳南歌當真兌現了諾言,讓她終於見到了秦笙笙。

  主僕倆訴不盡的別來思念,被晾在一旁的兩個男人,彼此微微笑笑,算是打個招呼。

  然後,一個粉嫩的小芭比娃娃跑到鳳嘯寧跟前,鳳嘯寧一把抱起了嬌小的身體,父女倆咧嘴一笑,笑的高深,笑的默契······

  唉,現在想起這些事,鳳南歌覺得自己真是可憐透了,小小年紀,就要為自己的父親擋情敵,而父親呢,利用完了自己,回頭還給她一巴掌······

  可是誰叫她是個好孩子呢,為了保家的完整與完美,她自然不能容忍有外敵奪取家的幸福。

  如今,這個頭號種子情敵對媽咪的痴念更深,且身邊美女無數,都不能分割掉對媽咪的情,是個複雜難對付的人,用對付秦淺那一套鐵定是不成的了。

  鳳南歌偷偷潛進到了書房門口,隔著嵌滿星石的屏風,鳳南歌依稀見到一個人影,似乎正在龍案前提筆批閱。

  心蘭姑姑說了,這裡是皇帝御用的書房,下午一直到晚上,他基本上都會在書房裡批摺子,召見大臣議事。

  正尋思著如何進入,恰見一宮女奉茶而來。

  鳳南歌朝那宮女招招手,宮女疑惑向前。

  鳳南歌揚起一個和善的笑臉,小聲對宮女道:「皇上剛剛吩咐了,他在與大臣議事,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這個交給我吧,我一會兒再送進去。」

  宮女沒見過鳳南歌,但見她也是一身宮女裝扮,且又能進得這院子來,怕是新提點上來的御前侍女也說不定。

  雖還是有些疑惑,又見鳳南歌一臉純真和善,到底還是將手裡的點心交到了鳳南歌手裡,

  見宮女離開,鳳南歌低著頭,端著點心,大大方方地進了書房。

  殿內哪有什麼大臣,龍案前,只有一個威武俊朗的帝王在忙碌著。

  點心被擱置在龍案上,鳳南歌站在一旁,偷偷抬眼,抿嘴一笑。

  殿內安靜的很,只有御筆不時傳來的沙沙細微聲響。

  香爐內的香料即將燃盡,鳳南歌不由得又偷偷瞥了一眼工作中的男人,心頭不由得暗暗嘆氣。

  難怪爸比要將國事交給哥哥處理,這皇帝居然真的有這麼多的公文要批。

  也難怪,爸比總是哀嘆,沒時間與媽咪恩恩愛愛,虧欠媽咪良多。

  正在鳳南歌站得昏昏欲睡,打算找個地躺一躺時,一個內侍官端著滿是玉牌的托盤走進了書房。

  「皇上,已過戌時了,今晚,皇上可要翻牌子?」

  龍座上的男人置若罔聞,仿佛沒有聽到,依舊在摺子上批示著什麼。

  皇帝沒發話,內侍官也不敢站起來。

  直到金爐香盡,慕容子裕才擱下御筆,緩緩地道:「呈上來。」

  翻牌子?斜眼瞄到龍案上各色不同的玉牌,鳳南歌秀眉微蹙。

  她沒見過這些東西,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於是好奇起來,瞌睡也跑了。

  只見修長的手指徑直落在最前端一塊玉牌上,這塊玉牌的顏色也與其他玉牌顏色不同,其他玉牌清一色的綠色,唯獨這一塊是黃玉製成。

  黃玉在那指尖來回觸摸,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如黃玉般的暖色。

  只是令鳳南歌更加好奇的是,慕容子裕撫摸了一陣黃玉後,食指卻在一堆玉牌上隨意一點,然後內侍官便喜道:「今晚侍寢的是碧瑤宮的姚美人,奴才這就去通稟。」

  內侍官退下後,慕容子裕還在摩挲著手裡的黃玉。

  鳳南歌心中咋舌,卻原來,這翻牌子,就是點女人陪睡啊,難怪她沒看過,爸比可不用這些東西。

  爸比要是有這樣的東西,只怕爸比早就被媽咪裝進麻布袋扔進西海餵千年海龜了。

  鳳南歌還是忍不住偷瞧,她要看看,明明已經點了侍寢的女人,為什麼還要流連另一塊玉牌。

  只是她這一瞄不打緊,卻把她驚的個目瞪口呆。

  這世界果然像媽咪說的,玄幻了!

  她看見了什麼?她居然看見了,那玉牌上赫然寫著六個字——正凰殿秦皇后······

  媽媽咪呀,這大叔果然是變態,比爸比還要變態!

  要不是今晚所見,她還不知道,這慕容子裕竟然會對自己的媽咪痴戀到這種地步。明知道媽咪人不在這裡,還配上她的玉牌,還每日裡先點這塊玉牌過過癮。

  我的天,沒見過這麼望梅止渴的男人。

  不,是自欺欺人!

  不行,她是時候得給這男人洗洗腦子了,否則,這病情嚴重下去,遲早要成為禍害。

  「寡人要沐浴,給寡人寬衣。」

  龍座上,傳來帝王低沉威嚴的聲音。

  鳳南歌雙眼軲轆轉了一圈,發現沒人應聲,這才看清,這書房裡,只有她一個侍女伺候著。

  沐浴?寬衣?好吧,本公主千年也不伺候人一下,今晚就勉強屈尊降貴一次吧。

  正好待會在水裡給你好好洗洗腦,免得再腦殘下去。

  鳳南歌低頭恭敬地走到慕容子裕身邊,伸出雙手就要為其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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