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只是和夫君比起來,這些都是浮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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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秦笙笙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卻原來,仙瀛島的始祖是嬴薹,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為什麼會在西海島嶼上落腳······那後來呢?」

  她偏頭追問,「後來為什麼會有聖女出現?」

  秦淺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抑住亂了頻率的心跳,眼裡躲閃了一下,「有關於聖女的出現,我並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你可以去黑羽神殿和玉房宮裡找找真相。黑羽神殿,除了島主,聖女也是可以出入的,你,只有回西海仙瀛島,才能可能破解身上的謎團。我後日就回西海,你,和我一起回吧,不管你能不能找到線索,到時候,終歸,要去要留,都是你的自由。」

  說到後面,秦淺的言語間難掩落寞。

  對岸的男人手指攥得更緊了,心中冷哼,呵,繞來繞去,這才是你的真實意圖吧,想讓笙兒隨你去西海,你這個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很!

  哼,他倒是小瞧了這位平日裡低調又寡言少語的少年,沒想到,心機比他還深。

  再看向對面的小女人,一副沉思的模樣,鳳嘯寧心裡既緊張又生氣。

  秦笙笙,你就那麼容易被人誘惑?血咒不解也罷,爺身上的血,可以讓你取之不盡、用之不完,你若是答應他,爺乾脆直接抹脖子血盡而亡算了!

  可是,他的小女人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如他所願地捅他一刀。

  湖對岸飄來秦笙笙堅定的聲音,「嗯,我考慮清楚了,我跟你去!」

  擦——鳳嘯寧拔劍自刎,卻及時被林翼輕鬆攔下。

  話說,皇上,您要抹脖子也得當著秦主子的面抹啊,您在這抹脖子,不是白抹了麼,奴才看著都覺得假。

  鳳嘯寧陰沉著個臉,恨恨地瞪視著對岸的兩個還在親密說話的年輕人,眼裡的眸色赤紅,他哪是要抹脖子,他是要提劍過去砍人。

  得到秦笙笙的答應,秦淺臉上的落寞一掃而空,看著秦笙笙純真調皮的說話模樣,一絲甜蜜划過心間。

  二人在假山那足足談了有兩個時辰之久,秦笙笙才想起去花園要找鳳嘯寧的事情。可是看看天色,不用說,他可能早就回笙簫院了。

  秦笙笙匆匆與秦淺告別,秦淺望著疾步在林蔭小徑上的美麗背影,唇角勾起滿意的微笑。

  天已午時,秦笙笙還沒有走到笙簫院,途中就被柳眉姑姑攔住,說是秦舒赫他們都在花廳等她用餐,讓她趕緊去。

  秦笙笙第一句話就是問鳳嘯寧在不在,得到肯定後,她點點頭,就跟著柳眉去了。

  花廳里,菜盤已經擺好,熱氣騰騰地冒著白煙,一見就很有食慾。

  秦笙笙走到位置上,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微笑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就坐了下去,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某吃醋男人整張臉都是陰陰的。

  秦舒赫與大家寒暄了幾句,見秦笙笙也來了,就啟動筷子,說了聲,「諸位請!」

  許是聊天聊得太興奮,消耗精神太大,秦笙笙覺得自己很餓很餓,舉起筷子,就直奔主題——醬汁扇貝。

  她在那大快朵頤,其他幾個都心懷各異,藍靈兒也想像秦笙笙一樣大快朵頤,可是又要裝身體不適,只能蹙著秀眉,夾了一根青菜。

  秦笙笙抬眼,見藍靈兒今日似乎沉默了些,以往,她和藍靈兒都是飯桌上的小山雀,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誒,藍靈兒,你怎麼了,今日好像話不多,菜看上去也沒什麼胃口,你減肥啊?」

  藍靈兒嗔她一眼,眼角暗自偷瞧雲千重一眼,又馬上將目光收回,眼珠子微微一轉,借著秦笙笙的疑問,嬌柔地道:「嗯,我,我可能受了些風寒,頭一直昏沉沉的。」

  「啊?那你幹嘛還出來,應該躺在床上,讓侍女給你送午膳過去不就行了。」秦笙笙頗為訝異,她記得早上還與藍靈兒打過照面,那時候她還談笑風生的,這回怎麼說病就病。

  看到秦笙笙臉上的狐疑,藍靈兒心虛地道:「這,我是怕大家擔心,還有,我是想藉此機會,告訴大家,我明日要回滄海國了,借午宴特地來向大家辭行的。」

  「什麼?」一聽藍靈兒說辭行二字,秦笙笙剛夾起的蚌肉啪嗒一聲掉進了盤裡,醬汁濺的四處都是。

  秦舒赫看著鳳嘯寧袖子上褐色的污漬,臉色一沉,朝秦笙笙低聲輕喝,「笙兒,女兒家家的,別總是一驚一乍的,趕緊拿帕子幫鳳爺擦擦。」

  秦笙笙低頭一瞥,果然見那白色的袖子上濺上了污漬,心裡一陣抽抽,從身後侍女盤中取過一條帕子,一邊擦拭袖子一邊埋怨,「可惜了這麼上好的蠶絲料子,你說你,就是出來吃個飯而已,還穿這麼貴重的衣服用膳,顏色還這麼淺,你呀你,就應該在外衣上再罩一件普通的粗布衣裳······」

  「爺的脖子上是不是再套個圍脖?」男人冷冷的聲線響起。

  秦笙笙想了想,點點頭,「對啊,那樣最好了,不然人家老外吃西餐幹嘛也圍條餐巾?」

  這貨就是有錢燒的,她可是知道這件衣裳的價值,唉,太糟蹋了!她一心惋惜著衣裳,全然沒發現周圍的氣氛不對。

  此刻眾人腦海里,全都浮現出同一個畫面——

  一國至尊的皇帝,身前圍著一件小罩褂,脖子上也圍上了一條小圍脖,口裡流著涎水,一旁的一個宮人正拿著一條帕子為他擦嘴,然後將一個奶嘴塞進了皇帝的龍嘴裡······

  而鳳嘯寧雙眼一直盯著為自己殷勤擦袖子的小女人,近在咫尺的俏顏,讓他喉頭有些滾動,很想不顧一切就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那樣,誰都看不到她的美好。她的美好,只能屬於他一個。

  「好了,好了,好在濺的不多······下次用膳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套件衣裳。」

  秦笙笙自己弄髒了別人的衣裳,到最後,反倒成了別人的罪過。鳳嘯寧臉上更沉鬱了,不是因為小女人黑白顛倒,而是小女人拋下了他,跑到閨蜜那裡去了。

  秦笙笙拉著藍靈兒的手,難過地道:「為什麼你也要走啊,我還想著你多陪我一天呢。」

  藍靈兒回握著她的手,也是滿心不舍,她好容易有個知心的女伴,卻說分開就分開,以後再相見,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我也不想的,只是出來時間太長了,怕家裡人掛念······」藍靈兒猛地回神,瞪大了雙眼看著秦笙笙,「什麼叫『也』走,難不成,這裡還有人要走?」

  秦笙笙為難地看著藍靈兒,又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淺,好像感覺到另一邊的熟悉寒氣,她的目光最後落在剛剛要戴圍脖的某皇帝身上。

  這貨又怎麼了,不是已經給他擦乾淨了麼,幹嘛還一副氣憤的雙眼瞪著她。小氣鬼!

  這時,秦淺站起身,儒雅地朝大家一拱手,「秦伯父、諸位,後日,在下要回西海去了,因還有許多事情沒有打理完,今日就算是踐別吧。他日諸位若是得空,去往西海時,只需派人通知在下一聲,在下一定派大船前去迎接。」

  對秦淺的辭行,秦舒赫並不覺得意外,只是,他感覺這小子似乎話還沒有說完,而且,他在秦淺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快速閃過的城府。

  果然,接下來,秦淺繼續道:「此番與在下一同前行的,還有笙——妹妹,所以今日的午宴算是巧了,藍公主要回自己的滄海國,笙妹妹要回到自己的出生之地,聽說慕容公子也快到了自己的流星國,大家似乎都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去。當真是應了那句話,最難割捨的是故土,最難忘懷的,是故人。」

  秦淺一番話下來,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他最後一句話的含義,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秦笙笙。

  這都喊妹妹了,是幾個意思?

  秦笙笙還沒弄明白大家為何不看方才精彩演講的人,卻看向她,袖子忽覺一緊,耳邊只聽的藍靈兒急切道:「妹妹,你要去西海,怎麼剛才不早說啊,聽說西海上島嶼眾多,猶如天上星辰星羅棋布,仙瀛島更是聞名遐邇,好妹妹,我也想去······」

  「咳咳!」兩聲輕輕的咳嗦聲打斷了藍靈兒的興奮,眼角瞥見鳳嘯寧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樽里的酒,又握拳輕咳一聲,似乎是被酒嗆到了。

  藍靈兒一個激棱,立即清醒過來。是了,她現在是病人,是要回自己國家養病的公主,去西海找死啊!

  語氣立馬變低,變弱,「我是說,我也想去,奈何我的身子不爭氣,不然,我就陪妹妹你一起去了。」

  其實,本公主是真心想去西海遊覽遊覽的,只是和夫君比起來,這些都是浮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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