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會洗衣服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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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鳳嘯寧仔細查看了「傷口」後,腦子一個激靈,人瞬間僵住。

  畫面就這樣被時空定格了兩秒、三秒——四秒之後······

  「哇嗚——」某受到侵犯的女人大聲痛哭,哭得傷心欲絕,哭得稀里嘩啦,「我不要活了,嗚嗚······」

  鳳嘯寧尷尬地縮回手,默不作聲地用衣袍替其遮蓋住,蹲在一旁,垂著頭,不敢說話,更不敢看她。

  哭聲持續,響徹了夜寞山,響徹了寧靜的夜。

  「哇······嗚嗚嗚······混蛋,變態······你是故意的,嗚嗚······鳳嘯寧,我再也不要理你,我要和你一刀兩斷!哇嗚······」

  聽到一刀兩斷四個字的某人,再也蹲不住了,單腿跪在地上,抱住某嚎啕女的肩膀,滿是歉疚地道:「朕不是故意的,朕當時就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為你止血。真的,朕沒有不良企圖,朕對天發誓!」

  見秦笙笙仍在嚎啕不止,鳳嘯寧都想陪著一起大哭了,「朕不知道你是那個了嗎,再說,朕,什麼都沒有看清楚······」

  某女突然止住嚎啕,一雙水蒙蒙的眼睛瞪著某男,「你是不是覺得沒有看清楚很遺憾啊?」

  某男很想點頭,是啊,要是看清楚了,被打被罵也值了。

  「哇啊······」

  某女見某男遲疑的樣子,又委屈地大聲嚎啕起來。

  「朕不是那個意思,朕······」

  鳳嘯寧這下真要哭了,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我的天吶,這叫什麼事兒啊,倒霉催的!

  於是,淨水湖畔,火堆旁,某男圍著某女團團轉,從左邊勸到右邊,從前面勸到後面,說的口乾舌燥,唾沫橫飛。

  某女呢,還是一個勁地捂著臉,哭哭哭。

  最後的最後,月亮西沉,北斗星移,某男一屁股坐在了某女身邊,無力地道:「聽說,女人來月事的時候,是不能情緒激動的,否則,肚子會更痛,那個······量會更多,估計,你那下面都已經······」

  「血流成河」四個字,某男識相地沒有說出口。

  可出人意料的是,聒噪了半天的哭聲雲收雨霽,一張掛滿淚痕的小臉從手掌心裡露了出來。

  鳳嘯寧眼神一亮,跪坐在秦笙笙眼前,捧著梨花帶雨的那張臉龐,心激動不已。

  哄女人,果真是一門重要的必修課呀,好在,朕在這方面還是有點天分滴。

  一想起剛才他什麼好話都說盡了,什麼他會對她負責任的,他保證再也不做這樣的蠢事等等,他就覺得自己傻逼,直接說出厲害關係不就得了。

  同時,他又有點失落,因為小女人不需要他負責,更不准他有機會再看她那裡。哎,他還沒有看清楚她那裡長什麼樣呢,就被判了這麼重的刑罰,他可是成了史上最冤屈的皇帝。

  秦笙笙吸著鼻子,一雙哭久了的眼睛此刻水霧迷濛,楚楚動人。睜開水眸,就見到鳳嘯寧兩道灼熱的目光射向自己,她被灼的晃眼,卻又被這樣的目光灼的無處可逃。

  「笙兒,朕其實不是你想的那麼猥瑣······朕向你發誓,朕的一顆心,只為你一人敞開。朕這樣說,笙兒可明白?」

  捧著她的臉,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殘痕,鳳嘯寧動情地說著心裡話,以往的剛毅冷淡,全都化成了柔情,只為她。

  心,在這一刻震撼,經過洗禮的眼眸,更加清澈無雜。他這是在表白嗎?秦笙笙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眩人眼的英俊臉龐,動人心弦的聲音,令她的心房幾乎要失守。

  看她沉默,雖然心裡有些惆悵,不過壓在心頭的話說了出來,鳳嘯寧覺得很輕鬆。

  沒有表示就算了,他也不想逼她,只希望,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就好了。

  想到秦笙笙哭的久了,只怕底下真的已經是血流成河,鳳嘯寧鬆開了秦笙笙,然後將身上的護心黃馬甲脫了下來。

  秦笙笙低著個腦袋,耳畔好像聽到撕衣服的聲音。

  不一會兒,鳳嘯寧將一物遞到她眼前,略微不自然地道:「這個,女人的,月事布,是不是這麼折的啊?不知道,長、寬合不合適。」

  秦笙笙瞪大了雙眼,這才發現原來他蹲在那半天,就是搗鼓那個東西。可是,他一個男人,竟然······

  說不清楚的暖流再次涌遍全身,這一次,她又想放聲大哭,不是難過,而是感動。

  當鳳嘯寧小心翼翼地將鳳式月事布遞到秦笙笙手裡時,秦笙笙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嘩嘩地往下流。

  看到秦笙笙又在落淚,鳳嘯寧慌了,他以為是自己的舉動又侵犯了秦笙笙,連忙道歉,「朕,朕沒有做過這個東西,只是以前偶然見過宮女將此物呈給朕的母妃······笙兒,對不起,朕沒有考慮你的心情,你不要再傷心了,看你掉那麼多的眼淚,朕,很心疼。」

  一番結結巴巴暖心的話語,令秦笙笙眼眶裡的淚更多了,正在鳳嘯寧不知所措時,一雙細嫩的胳臂環住了他的腰身。

  「笨蛋,你是個大笨蛋······」

  撲在鳳嘯寧的懷裡,秦笙笙哭著咒罵,只是這一聲咒罵,令鳳嘯寧以為她在嫌棄他沒有做好,於是,他繼續自責,「是,朕真的是笨蛋,早知道今天會用上這個東西,朕當年就應該好好研究一下,也不至於臨時抱佛腳。明日回宮後,朕讓人將自己的衣裳全剪了,送給你做這個東西用,這樣笙兒可解氣?」

  其實這樣也不錯啊,他的衣裳放在她的私密處,貼心地耳鬢廝磨,想想都撩人心魄。

  「哇——」某女哭的更凶了,要是知道他還有那樣的想法,只怕哭死的心都有。

  「我不要你的什麼月事布,我不要你對我好······我要衛生棉,我要回家,我要回我的世界去。哇嗚······」

  鳳嘯寧愣神,什麼是衛生棉?什麼是她的世界?回家?

  片刻後,他猛地將胳膊收緊,抱緊懷裡的人,堅定地搖頭,「不准,朕不准你回去,不准你離開朕的身邊!聽見沒有,這是聖諭,朕不准笙兒你離開!再說回去的話,朕就用鎖鏈把笙兒鎖起來,笙兒永遠都沒有機會離開朕······」

  哭聲早已被鳳嘯寧急切霸道的話語給淹沒,頭埋在溫暖的膛上,聞著淡淡的檀香,感受著一顆心在強健有力的跳動,秦笙笙止住了哭泣,沒有悲傷,沒有懊惱,有的,只是舒心、感動。

  來到異世,她不指望能遇到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她只求一份安寧,一份恬淡的再生生活。

  可是這個男人,把她固有的想法撥動了,弄鬆了,她竟有些貪戀這樣的懷抱。

  好吧,不管明天怎樣,至少,這一刻,就讓他靜靜地抱著自己,說著不知是真是假的話語,溫暖冰心,驅散寂寞,靜靜地陪著自己。

  也至少,在這個暗流涌動的異世里,她還有這樣一夜的溫情可回味。

  鳳嘯寧拍著秦笙笙的背脊,摸著烏黑柔軟的長髮,感受著懷中人難得的安靜,言語也平靜溫和下來。

  「笙兒,朕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沉寂半晌,秦笙笙輕輕推開了讓她差點沉淪的懷抱,清冷的眸光閃著月華。

  她想說,她沒有記住,而且他們還是又合約的。可是對上那期待、執著的墨眸,她竟然不忍心說出口。

  「背過身去!」

  鳳嘯寧愣了愣,看她拿著月事布在摺疊,頓時明了,拾起地上的褲子,道:「朕幫你拿到湖邊去洗洗,放在火堆旁烘烤,很快就會幹的。」

  見秦笙笙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又解釋道:「林翼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朕的白雪驄,天一亮,他們就會下來救我們上去,你難道想他們看見你這個樣子嗎?」

  說完,他就背轉身,往湖畔走去。

  要是平時,他早給扔了,這不非常時期嘛!

  秦笙笙這回是窘了,一想到那個男人拿著自己的褲子,像個婦女一樣在湖邊搓洗,羞澀的心難以言喻。

  再看看手裡的月事布,上好的緞料,折成厚厚的條狀,上面的金絲龍紋清晰可見。

  異樣的情愫划過心尖,這隻怕是世上最貴的衛生棉了吧!

  再望一眼湖畔蹲下去的尊貴背影,秦笙笙莞爾,心被烘的暖暖的。

  搓洗著手裡的小褲褲,鳳嘯寧動作一頓,然後又舉起,對著月光,凝視著。

  小女人最裡面就是穿著這樣的小褲子嗎?這條小褲褲好幸福啊······

  哎,最近自己似乎越來越猥瑣了,希望小女人沒有看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那個什麼,畢竟他是皇帝,形象,注意高大偉岸的形象。

  待鳳嘯寧將手裡的褲子晾在樹枝上,一個轉身,又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秦笙笙裹著鳳嘯寧的外袍,無聊地往火堆里添著木柴。

  不一會兒,鳳嘯寧手拿兩個竹筒走了過來,然後把竹筒往火堆旁一放,坐到了秦笙笙身邊。

  摸了摸秦笙笙的小手,感覺到她的手心有了些溫度,這才放下了心。

  「竹筒里是什麼?」秦笙笙很是好奇地問著。

  「清水。」鳳嘯寧答的很簡潔。

  秦笙笙點點頭,她是有點口渴了,本來想喝水的,又怕喝了涼水肚子痛。只是沒想到,鳳嘯寧連這個都考慮到了,還真是個細心的男人。

  不過,她才不會面上反應出來,要不然,那廝又要嘚瑟了。

  一隻大掌攬過秦笙笙的肩頭,往懷中一帶,低沉悅耳的聲線十分富有磁性地在她耳畔輕吟,「累了就睡一會兒,朕在這裡,你放心地睡。」

  秦笙笙也沒有拒絕,靠著男人的胸膛,望著不遠處的湖水,默默想著心事。

  一個問題陡然爬上她的心間,她動了動,一隻手趴在了鳳嘯寧的胸膛上。

  「皇上······」

  「叫朕寧寧!」

  呃?秦笙笙怔仲,爾後很是入流地喊了一聲,「寧寧······」

  唔,好吧,這個名字叫起來的確越來越順口。

  「嗯!」

  「寧寧,我想問你一件事。」

  小手在膛上無意識地輕劃著名,「那個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太上皇為什麼不讓我的父親入京?」

  身子因為被那隻小手撩、撥而變得僵直,再又聽到她的問題,身體就更是僵硬。

  鳳嘯寧按住那隻色手,輕嘆一聲,擁著她,道:「其實,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朕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因為朕那個時候也只有九歲,加上由於朕的母妃早兩年病逝的緣故,朕就一直呆在寧王宮裡,不願意見父皇一面。不過,前些日子,朕倒是去調查了一下當年的事情,調查結果,竟然與父皇喜歡的那個女人有關······」

  篝火旁,響起了鳳嘯寧低低的講訴聲——

  十年前的那一天,正好是蕊皇后的生辰之日,各位大臣和使臣都紛紛入宮朝賀。晚宴上,蕊皇后中途離席,由宮女扶著去偏殿更衣,後來,秦舒赫也離開了宴席。據當年的老臣回憶說,當時秦舒赫有些醉意,踉踉蹌蹌地誤闖進了蕊皇后更衣的偏殿,蕊皇后不僅沒有將秦舒赫呵斥出去,反而是將所有宮女都遣了出去。之後,至於兩個人在偏殿裡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無人知曉。

  再然後,太上皇見蕊皇后遲遲未歸,就去尋她。卻並沒有在偏殿看到蕊皇后,於是,他四處尋找,一直尋到了太和殿後面的樹林裡,在一塊巨石後面,他聽見了一男一女在說話。聽著聽著,怒火頓起,操起霹靂劍就沖了過去。

  就這樣,太上皇和秦舒赫打了起來,打得相當激烈,驚動了所有人。御林軍正準備捉拿秦舒赫時,誰知,從山上衝下百十個黑衣蒙面的刺客將鳳九梧團團圍住,招招要致鳳九梧死地,且武功奇特,陣法精密。

  要不是雲千重的父親和夏正候及時趕到,太上皇差點就遭人暗算。而雲千重的父親,為了救鳳九梧,飛身擋住了致命的一劍,當場殞命。

  後來,皇宮裡,打得不可開交,誰也沒有注意到,太上皇、秦舒赫還有蕊皇后在混亂中不知所蹤。等柳長風將軍趕來壓制住了刺客後,再到太和殿裡尋找太上皇時,才發現,蕊皇后一身是血的倒在了太上皇的懷裡,而倒在對面的秦舒赫,則雙眼呆滯地看著蕊皇后。

  第二天,太上皇下了一道聖旨,驅逐秦舒赫出京,無召不得入京,不過保留了他的官職。

  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太上皇不將秦舒赫按叛軍處置,還保留他的官職。還有最讓大家困惑的是,對於蕊皇后後來的生死,太上皇也隻字未提,且從此深居簡出,對朝堂之事漠不關心。

  直到今天,大家也不知道,蕊皇后是生是死。後來,皇宮裡漸漸有了許多傳言,說是蕊皇后當天就薨世了,因為與秦舒赫關係非同尋常,臨死時央求太上皇饒秦舒赫的罪,太上皇允了。還有傳聞說,蕊皇后其實並沒有死,只是被太上皇囚禁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為了報復她的出軌,一生一世折磨著她,讓她和秦舒赫生不如死,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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