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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文斌道:「按照規矩,人不死是不得進祠堂的,那麼既然還空著就說明屬於這兩個牌位的人還活著。」

  風起雲道:「我記得老王頭說他有一個女兒出走了,而那個叫妮子的是上一任族長唯一的血脈,這塊是不是給她留著的呢?」

  「自古女不進祠堂,當然你們風氏除外,」查文斌道:「你看這一整面的牌位,哪裡有女性的名字。」

  過去由於宗教制的關係,在封建時代的人們都很注重對先人的侍奉,也就有了重男輕女的思想,認為只有兒子能傳宗接代,能給先人送終供奉先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也就這樣來了,所以在新中國建立之前的時代,男女平等就只是一個傳說。

  這就導致了過去女人們的地位一直都很低,覺得女兒是要嫁入別人家裡的,嫁出去了就是外人了,為了多生兒子妻妾成群在古代也是司空見慣的,母憑子貴、長子嫡孫等等都可以看出兒子的金貴。

  那麼對於非常注重的祖宗供奉之地,祠堂也是非常重要的,大戶人家還要派專人守祠堂,而且針對祠堂專門設置了家規,非常的嚴格,擅入祠堂等同犯了家法的,有很多女人因為誤闖祠堂而被休或者是處死的例子。

  當然,現代社會這種封建糟粕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而查文斌卻覺得古盪村如此封閉,斷然是遵循祖制,所以對於那兩塊空著的牌位他一時間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我更奇怪的是,這些人他們原本該埋在哪裡。」查文斌看著院子裡的那棵銀杏樹陷入了沉思,忽然他有了一種可怕的念頭,不過這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逝。「今晚,恐怕又是一場風波,希望他們都能平安無事。」

  「你說聚寶齋?有葉秋在,應該是沒事的,放心吧。」風起雲摸了摸肩膀道:「老實說我一分鐘也不想呆在這兒,讓人覺得瘮的慌。」

  「有些東西,白天是看不到的,」查文斌道:「不到夜晚,這個古盪村不會有真相。」他撇了一眼那口垂在祠堂正上方的大棺材道:「你猜,這裡面裝的是誰?我一直很納悶,為何在這麼大一片村子裡找不到一個墳包,這些人死了難道就不用入殮嘛。」

  「吱嘎」一聲,祠堂的門開了,抬頭一看,老王頭正吃力的拖著屋外那個老人的屍體在往祠堂里走,他把人放下後又到屋外取了一卷草蓆把那人蓋上,全程完全無視查文斌二人的存在。

  又過了不多久,老王頭陸續又拉進來五具屍體,他們被依次擺開齊刷刷的躺在祠堂的地上,等到第六具屍體擺放完畢後,他這才看著一直戳在祠堂里的查文斌道:「年輕人,擅入祠堂者是沒有好下場的,你當真不走嘛?」

  風起雲道:「算上你自己和地上的這六位一共是七個,加上早上出殯的那一位,八個人,您打算怎麼處理呢?」

  老王頭也不作答,自顧自的走上到那供桌前看了看自己的牌位,然後嘆了口氣又走到牌位後面的隔間裡,只聽一陣「吱嘎拉」的響聲過後,那口棺材被緩緩放了下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村里沒有墳嘛?」老王頭弓著腰慢慢走到那棺材上輕輕拍了拍道:「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風俗,我們這裡的風俗和別的地方都不一樣,說罷他對著那棺材大頭狠狠用力一推,只見棺材裡面還躺著一具人形的青銅棺材……」

  第二十章 初登場

  那青銅棺由上下兩部分連接而上,上部頭頂有個開孔,老王頭道:「把人裝進這個棺里,上下用黏土密封,再合上棺蓋,印出五官和衣服,當年趙興國看見的那些人俑就是這麼來的。」

  「為什麼要告訴我?」查文斌道:「你可以不用說的。」

  老王頭道:「年輕人,你知道這地下有多少人俑嘛?古盪村已經上千年了,這些人俑身上流的都是同一個血脈。當他們深埋的時候不過是個石頭,若是他們甦醒,那就是一整個軍隊,活著的時候我們守著老祖宗,死了的也是一樣。我不怕告訴你這些,因為你也不會活著離開古盪村,任何有妄念的人都不會,你們全都會受到老祖宗的懲罰。」

  風起雲貼著他的耳朵道:「文斌,這後面全是人型銅棺,一整排全部是……」

  「怎麼,你還想看著我如何把這些老傢伙們裝進去嘛?死者為大,你身為一個道士,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嘛!是誰讓你闖進這個祠堂的?又是誰允許你站在這裡的?滾,給我滾!」

  「走吧,文斌……」風起雲道:「這個事的確不是我們該管的。」

  村口,那道小石橋上,查文斌眺望著遠處,他已經這樣很久了。

  「起雲,我總覺得我哪裡想漏了,」查文斌道:「到目前為止,一切的信息都太分散,看似是有邏輯的,但卻又毫無邏輯可言,總在關鍵的點上丟掉了什麼,這個才是我真正擔心的地方。」

  「陰陽術據我所知是來自東瀛吧?」風起雲道:「聽說很多年前你和他們有過交手,所以其實你很早就知道了,跟蹤我們的就是他們。」

  「嗯,」查文斌點頭道:「但是我相信不會就只有這麼幾個小蝦米角色,既來之則安之,就像老王頭那樣,大大方方告訴你,你反倒會放鬆了警惕,誰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呢,哪些看起來越簡單的事情也許就越複雜,但是越複雜的事情往往又越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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