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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克揚收回目光,道:「我不習慣現在的工作模式,以前是直接衝到一線,真刀真槍地干,累是累點,也有危險,勝在乾脆痛快。現在這種工作方式總是隔了一層,看著別人去做,自己隔岸觀火,有勁使不上,也是蠻難受的。聽滕麻子的話里話外,不想我們插手新發命案。」

  侯大利道:「挖兩面人是專項行動,滕麻子也不知道內情。現在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顯得我們無所作為。我有一種預感,找到突破口的時候,會有一場惡戰。」

  江克揚道:「突破口在哪裡?」

  侯大利道:「不能因為楊永福躲到礦山,就讓他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楊永福是所有案件的核心。不管遇到什麼複雜情況,我們都要記得這一點。」

  江克揚道:「楊永福躲在礦山,我們沒有辦法接近。只能等到他回來以後,再想辦法看住他。他只是暫時躲避,終歸有回來的這一天。」

  侯大利搖了搖頭,道:「如果楊永福真是一系列事件的主謀,我們在幾個案件中積累的線索越來越多,應該主動出擊,不能被動。」

  江克揚有些驚訝地道:「主動出擊?楊永福是陰戳戳地在背後搞事,能牽扯到他身上的證據真不多。」

  侯大利道:「我跟關局和宮局深入討論過這事,大家達成共識,在下一步的工作中,江州刑警支隊正面突擊,專案二組是奇兵,奇兵的作用是負責暗中鎖定楊永福。我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七人分成三組,輪流盯緊楊永福。」

  江克揚略為沉默,道:「從現在的安排看,關局和宮局對很多人都有懷疑。為什麼不懷疑我和樊勇?」

  侯大利道:「你是從車站派出所調過來的,樊勇以前在禁毒支隊。」

  江克揚道:「那就是年齡比我大一些的前輩,年齡比我大,又能惹出禍害,那肯定是有職務的。」

  侯大利打斷江克揚,道:「別亂猜了,我們耐心等待兩面人現身。上一次秦力為了找到杜強,採用很土很笨的辦法,結果在唐河還真是成功找到杜強。我們學秦力,用笨辦法加上高科技,不去追線索,而是盯緊楊永福,讓線索自動露頭。」

  江克揚道:「我們守株待兔,萬一兔子不出現,那就慘了。」

  侯大利道:「在案子沒有偵破之前,我們都有可能做無用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與其滿世界找線索,不如死死盯緊了楊永福。守株待兔有可能是白費功夫,但是值得。我們明天就到紅源煤礦,用最土最笨的辦法來守住楊永福。」

  回到刑警老樓,吳雪立即出歸隊通知。

  半小時後,省公安廳命案積案專案二組除了秦東江手臂骨折仍然在醫院以外,其他人全部歸隊,做好「守株待兔」的準備。

  戴志在這一階段負責視頻,在辦公室備勤之時,又將經過剪輯的與關江州有關的視頻打開。經過剪輯的視頻能夠清晰地反映出關江州與金色酒吧的關係,在一個月的時間裡,關江州到金色酒吧七次。他每次都是獨來獨往,在酒吧里停留一兩小時。

  侯大利、吳雪、樊勇、江克揚、張劍波坐在投影幕布前,喝茶、抽菸,觀看視頻,希望從熟悉的畫面中抓到不一樣的人和事。這是侯大利的辦案絕技,反覆,反覆,再反覆。

  「停一下。」播放到三分之一時,樊勇突然站起來,指著投影幕布,大聲道,「回放一下,你們看,關江州在不停地打哈欠,還在擦鼻子。這個神情不正常,是毒癮犯了,絕對是。我以前干禁毒工作,見過太多這種癮君子。」

  侯大利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道:「你確定他吸毒?」

  樊勇道:「視頻往下,我再看一看。」

  看完所有視頻,樊勇很肯定地道:「關江州吸毒,我可以確定。他吸毒時間不長,應該就是兩三個月的事情。」

  侯大利拿著投影儀遙控板,在幕布前走來走去,思考了一會兒,道:「如果關江州在近期染上毒品,那很多事情就說得清楚了。我們要把這個信息傳給滕麻子。」

  給滕麻子打完電話後,侯大利豎起大拇指,道:「樊傻兒,你這次立了一功。術業有專攻,每個人的特長都有可能成為破案的利器。」

  第九章 礦井下的搏殺

  8月29日上午,在遠離城區的長青縣紅源煤礦,蔣礦長接到電話後,站在窗前望著公路,等著朱琪的男人到來。在長盛礦業的下屬企業中,大家都知道吳新生是朱琪的情人,暗中都叫他吃軟飯的。暗中稱呼是一回事,真實面對是另一回事,當礦長的人都是老江湖,知道得罪了這個吃軟飯的,就等於得罪了老闆。甚至得罪了這個吃軟飯的,比得罪女老闆本身還要嚴重。

  蔣礦長遠遠地見到小車開來,趕緊下樓。等到小車停穩,來人下車,蔣礦長快步迎了過去,道:「吳總,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楊永福笑道:「我更正一下,我的真名叫楊永福,以後,我都叫楊永福。」

  蔣礦長已經知道吳新生就是楊國雄的兒子楊永福,只是沒有料到其會當面坦承,改口道:「楊總,熱烈歡迎。」

  楊永福握著蔣礦長粗糙有力的大手,笑道:「我不是政府官員,別來熱烈歡迎這一套。蔣礦長,帶我去看房間,我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蔣礦長道:「楊總一個人來的,沒有帶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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