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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大利道:「你確定就是上次綁你的那伙人?」

  張英說話聲音發抖,道:「是的。有三個人,戴著帽子和墨鏡,用一個布套子套住了一個女子,拖到車上去。和那天一模一樣。這群人太壞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搶人。他們動作快得很,那個女的肯定沒有反應,和我那天一個樣。」

  侯大利腦海中浮現出張英被綁的細節。「從車裡跳出來四個人,一人先抱著我兒子到車裡,另外兩人拽著我到車裡。他們力氣很大,我回過神來,已經被帶到車裡。這些人壞得很,跳下車就給我和兒子頭上都套了一個黑色袋子,我沒有看清楚來人。」

  從這個描述中來看,張英並沒有看清楚來人,講不出來人的相貌和穿著打扮。

  據南門附近店老闆的回憶:「他們動作快得很,幾下就把人弄進去了,那個妹子沒有來得及喊,這是讓我疑惑的地方,所以沒報警。他們都戴帽子,穿的是一樣的衛衣。從我這個位置看,個個都差不多。」

  據張冬梅回憶:「這幾個人戴著帽子和墨鏡,看不清楚面容。他們跳下來就要拉我到車上。幸好顧全清及時開車過來,撞了麵包車,這幾個人放了我,跳上車,跑了。」

  綜合三個人的回憶,侯大利知道張英說的是真話。張英被綁上車之前被蒙了頭,無法提供有用信息,更不知道麵包車上的人習慣戴帽子和墨鏡。這一次張英明確指出這三人戴了帽子和墨鏡,這說明了兩個問題,一是張英沒有說假話,二是這夥人再次出現。

  侯大利道:「看清楚車牌沒有?」

  「看清楚了,是山B×××××。我最恨他們了,看見麵包車開走,馬上就寫下來了。」張英伸出手掌,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個號碼。

  侯大利明白這個車牌號大概率是假的,還是迅速記下來,又問道:「朝哪個方向跑的?」

  張英道:「中山大道方向。」

  從與張英見面到讓專案二組兩輛車沿著中山大道追過去,也就不到一分鐘時間。侯大利迅速決策,安排兩輛車沿著中山大道追了過去。這一系列案子完全印在侯大利腦中,時常拿出來琢磨,爛熟於心。正是由於爛熟於心,這才能夠判斷真偽,臨場決斷。

  兩輛車離開視線後,侯大利道:「那個被綁上車的女孩子是什麼模樣,能記得起來嗎?」

  張英道:「記得起來。我帶兒子來文化宮學習。出來以後,我兒子肚子有點餓,我就帶他來吃碗麵。在吃麵條的時候,我見到有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在等公交車,心裡還在想,上次我就在這裡被綁了起來,這個女孩子一個人在這裡,好危險。正在想這事,那輛麵包車就沖了過來,停下來後,跳下來三個人。」

  侯大利道:「你看清楚那個女孩的面容沒有?」

  張英道:「有點印象,樣子很清秀,小鼻子小眼睛那種女孩,個子挺高的,瘦瘦的。」

  侯大利道:「駕駛室有沒有人?」

  張英道:「駕駛室也跳了一個人下來,一共就有三個人。」

  這又是一個新情況,在張英模糊的記憶中,綁她的人不少於三人,加上駕駛員,至少在四人以上。在張冬梅遇到麵包車時,麵包車的駕駛員沒有下車,而下車的人有四人,老工人文化宮南門的老闆看到了四個人跳出麵包車,麵包車上還有一個駕駛員,那就意味著有五人。

  從兩個當事人和目擊者的回憶來看,麵包車內除了駕駛員以外不少於四人,這一次張英只看到三人。侯大利聯想到手腕刻字的遇害者,做出猜測:或許他們內部產生了矛盾,手腕刻字的駕駛員被殺害。這或許正是至今不能明確遇害者身份的原因。

  說到這裡,又有一輛車停在附近,滕鵬飛和重案二組組長苗偉走了過來。

  侯大利繼續問道:「你上次就在文化宮南門被綁,還敢帶兒子到這邊上課?」

  張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侯大利道:「我交了很多錢,他們又不退,我只能帶著兒子來上課,否則就浪費了。我們不是大戶人家,每分錢都得花在刀刃上。我們也只是給娃兒用錢大方一點,平時只能虧自己。不好好學習,娃兒和外公一樣,那就慘得很。」

  滕鵬飛得知有年輕女子被人強拉到車上,儘管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不敢懈怠,仍然以綁架案來對待。綁架案是重大惡性刑事案件,分管副局長宮建民接到報告後,在第一時間向局長關鵬報告。

  幾分鐘之後,從指揮中心傳出一道道指令:全警行動,查找車牌為山B×××××的麵包車。城區警力全城搜索。特警支隊、城郊派出所和刑警城郊中隊在城郊各個路口攔堵。視頻大隊偵查員調取各節點監控錄像,不僅是判斷麵包車去向,還要查找麵包車在綁架少女前的行蹤,特別要注意尋找三個綁匪在車下的影像。交警大隊緊盯屏幕,從實時監控中尋找山B×××××麵包車的蹤跡。重案二組作為預備隊,暫時沒有出動。如果確實存在綁架案,需要由他們主辦。他們聚在小會議室,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打完一通電話,滕鵬飛這才回到侯大利身邊,道:「你這邊有消息沒有?」

  最早到達現場的是省命案積案專案二組,侯大利和吳雪留在現場了解情況。秦東江和樊勇為一組,張劍波、戴志和江克揚為一組,開著兩輛車,沿中山大道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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