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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殺人案由江州刑警支隊重案大隊偵辦,在最初方案中並沒有計劃邀請省命案積案專案二組參會。在審閱案情分析會方案時,宮建民提出明確要求:「受害者疑似麵包車司機,麵包車司機多次出現在案發現場,這與楊永福有聯繫,請專案二組派員參加案情分析會。」

  侯大利正準備出發參加案情分析會,接到市公安局政治處顧主任的電話。顧主任笑道:「大利啊,《山南法制報》常記者要採訪你,結果你散會就原地消失,害得常記者白等你一小時。常記者在我辦公室坐著不走。宣傳公安是硬任務,你趕緊到我辦公室來。」

  顧主任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侯大利只得讓江克揚去參加「8·3」殺人案案情分析會,自己到顧主任辦公室接受採訪。採訪比預想時間要長,整整一個半小時才結束。完成採訪任務後,侯大利匆匆回到老樓。等了一會兒,江克揚才出現在辦公室。

  侯大利道:「案情分析會,確定死者身份沒有?」

  江克揚道:「很奇怪,死者憑空出現,指紋、DNA以及戶籍的資料庫中都沒有查到此人,周邊也沒有報失蹤的。市局已經發出了協查通報,暫時沒有消息。死者如果真是麵包車駕駛員,大家懷疑是外地人進入江州作案。」

  侯大利道:「這麼說沒有實質性進展?」

  江克揚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

  侯大利道:「那我們專案組開會吧,有新任務。」

  鎖上了四樓通向五樓的鐵門,又關上了房門,省命案積案專案二組工作會正式召開。侯大利講完「挖兩面人和幕後黑手」的新任務以後,專案二組所有成員都陷入沉默。

  談完紀律要求和工作要點之後,侯大利將話題轉到命案積案工作上,道:「表彰會結束了,湖州三案和碎屍案也就完全翻篇,我們專案二組負責六起命案積案,湖州三案只能算是一起案件,我們還有五起案件未破,不能有絲毫鬆懈。我們雖然暫時在七個小組中拔得頭籌,誰能走得夠遠,還真說不定。萬里長征只走了第一步,絕對不能驕傲。下面,我來理一理幕後黑手這一團亂麻。」

  樊勇比畫了一個勝利手勢。

  「楊帆案和白玉梅案看似毫無關聯,白玉梅遇害是在1994年8月,楊帆遇害是在2001年10月,相差了七年。如果我們把楊永福放進來,事情就發生了微妙變化。」

  侯大利拉過來白板,在白板上寫道:「1999年9月24日,楊國雄跳樓自殺。」

  「楊國雄靠生產摩托起家,江州摩托曾經風光一時。國龍摩托和晨光摩托崛起以後,江州摩托慢慢滯銷。楊國雄選擇多元化經營,具體來說就是哪個行業賺錢就進入哪個行業。進入煤炭行業後,楊國雄與秦永國爭奪煤礦,水火不容。白玉梅是秦永國公司的財務人員,其遇害之時,恰好就是楊國雄和秦永國爭奪煤礦最厲害的那一段時間。白玉梅的老公張志立多次提到此事,認為楊國雄就是兇手。」

  侯大利略微停頓,強調道:「沿著時間線往下看,楊帆在2001年10月遇害,兇手自然和楊國雄無關。在世安橋上,楊帆被推入水中,那個面容模糊的少年騎著江州摩托。省城李秋等人之所以突然到江州來找我,是有人冒用了我的聲音向他們發出邀請。李秋和我很熟悉,但是對這個邀請沒有任何懷疑。」

  經過近十年風雨,往日傷痛已經深埋入心,侯大利能夠在眾人面前平靜地談起楊帆案。可是每當在公共場合提起楊帆之時,他的內心深處仍然在一點一點滲血。

  吳雪望著侯大利平靜的神情,忽然之間,特別同情眼前這位小神探。她有些失神,心道:「張小舒的媽媽遇害,侯大利的女友遇害,張小舒和侯大利都是苦命人,真希望能夠破案,真希望這兩人能夠走到一起。」

  侯大利的目光掃過吳雪,發現其神情有些怪,略略停頓。

  吳雪感受到了侯大利的目光,下意識搖了搖頭。

  侯大利繼續道:「種種跡象表明,向楊帆下手的嫌疑人極有可能是楊永福。楊永福報仇的對象不只楊帆,或許還有其他人。比如,邱宏兵殺害了妻子張冬梅,而張冬梅是張大樹的女兒。大家注意一點,張大樹也是楊國雄的競爭對手。表面上看起來,邱宏兵殺妻案和楊永福沒有關係,但是有一條線將邱宏兵和楊永福聯繫起來,這條線是肖霄。肖霄在金色酒吧當駐唱歌手。金色酒吧的老闆就是楊永福。而邱宏兵與肖霄是情人關係。」

  說到這裡,他在白板上寫下了「肖霄」兩個大字:「我個人對肖霄評價就是心狠手辣,其行為、思想和年齡完全不相稱。」

  侯大利擦掉「肖霄」這兩個字,又道,「秦永國有一個女兒,離開山南多年,誰都不知道其行蹤。我和秦永國有過一次深入交流,他談起了其弟弟遭遇的礦難,仍然心氣難平,覺得後怕,所以送女兒離開江州這個是非窩,免得受牽連。李興奎的妹妹李興梅四年前被捅了一刀,傷到脊柱,這輩子只能坐輪椅,至今沒有抓到兇手。李興奎主營路橋,恰好也是楊國雄曾經進入的領域。四年前,也就是2006年,楊永福更名為吳新生,行蹤不定,後來成為朱琪的情人,進入建築領域,和邱宏兵扯上關係。這一系列是巧合嗎?我覺得不是。」

  侯大利在白板上寫下他認為重要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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