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雪狼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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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在他那隻伏在他腿上的小雪狼身上一帶而過,祁辰終於忍不住好奇,裝作語氣隨意地問道:「對了王爺,您這隻雪狼瞧著很漂亮,不知是打哪兒弄來的?」

  上輩子她就想養一隻雪狼,只是一直沒能如願。坦白說,從見到這個小傢伙的第一面起,她就喜歡得緊,可惜小傢伙已經有主了……

  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夙千離不由挑了挑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是嗎?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茶,他淡淡道:「西域番邦進貢的,怎麼,你有興趣?」

  祁辰一聽眼中不由划過一抹失望,搖頭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對了,它叫什麼名字?」

  聞言,夙千離墨藍色的眼瞳中快速划過一抹飽含深意的戲謔,腦海中靈光一現,說道:「橙子。」小雪狼不高興地「嗷嗚!」一聲,卻被夙千離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乖巧地繼續趴在他腿上。

  橙子……祁辰臉上表情瞬間凝固,她能說她上輩子的外號就叫橙子嗎?這還真是個要命的巧合……

  「怎麼,你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嗎?」望著她臉上僵硬的表情,夙千離心情頗好地問道。

  祁辰努力保持微笑:「沒有,我覺得很好聽,很適合小傢伙!」

  「橙子,去打個招呼!」夙千離拍了拍小雪狼的腦袋,說道。

  橙子聽話地從他腿上一躍而下,「蹬蹬蹬!」地朝祁辰跑過去,一頭撲進她懷裡,用力地蹭了蹭。

  祁辰懷裡抱著毛絨絨的小雪狼,內心十分複雜。

  ……

  士林宴上。

  宴會設在長信殿,整個大殿裡裝點得富麗堂皇,燈火通明,歌舞昇平,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官員們相互推杯換盞,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此番殿試的前三甲都是寒門出身的舉子,一朝中榜,身份立刻跟著水漲船高,引來無數人的追捧。不少權貴都在暗暗考察著這些新科進士們的品性才華,也好替家裡適齡的女兒挑選合適的夫婿人選。

  正式的宴會還未開始,似夙千離這等有身份的人也都還沒進場,祁辰百無聊賴地坐在座位上打著哈欠,若不是夙千離說宴會結束後蘇越想見她,她是一定要想辦法拒絕進宮的。

  看著被圍在當中的季書玄,祁辰深深懷疑他之所以會與狀元失之交臂,完全是受到顏值影響!

  當然,這並不是說秦紹和宋既明長的丑,只是秦紹的面部輪廓過於冷硬,臉上少有笑容,而宋既明雖然身形高挑,相貌卻偏於陰柔。客觀地說,季書玄確實是前三甲當中長相最為俊朗的那個。

  想來也是為了不辜負探花郎的美名,這才點了他做第三名。

  「你就是祁辰吧?」突然,一道輕佻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祁辰抬頭便瞧見了一張俊美如斯的臉,怎麼說呢,眼前男子的這張臉實在太過精緻了,膚白勝雪,眸波似水,祁辰甚至能看見他眼尾處黛筆勾勒的細長眼線……

  原本以為夙千離那一身紅衣已經夠妖孽了,但現在看來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較於眼前的男子而言,夙千離至少還算是正常的。

  對於這類「騷包」的男子,祁辰向來表示敬謝不敏,因而只是淡淡啟唇道:「有事?」

  然而對方顯然是個自來熟,直接在她旁邊坐下,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南子潯,是攝政王的朋友,千離他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所以便托我來照顧一下你!」

  「謝謝,不用。」祁辰面無表情地回了他一句。

  見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面前的酒盞,偶爾落在場上的季書玄身上,南子潯不由笑問道:「聽說你和今年的探花郎之間關係不錯?」

  祁辰直接放棄了回答,「你很閒?」

  「你怎麼知道?」南子潯一臉驚訝地望著她。

  祁辰:「……」

  「哎對了,就在前幾日殿試之前,元青硯那小子因為季書玄和莊浩打了一架,這事你聽說了嗎?好傢夥,莊浩的牙都被打掉了一顆,都好幾天了,臉還腫著呢,這不,今晚的士林宴都沒來。」也不管祁辰聽沒聽進去,南子潯自顧自說得熱鬧。

  「要說青硯這小子也是個傲氣的,放眼整個京城的官宦子弟就沒幾個能入得了他眼的,偏偏和咱們這探花郎聊得來,嘖嘖,這緣分還真是……」

  祁辰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道:「元青硯是何人?」

  見她終於提起了幾分興趣,南子潯眼中不由浮起一抹得色,指著大殿進口處的兩人道:「喏,就門口和莊嚴一起進來的那個,穿石青色勁裝的小子。」

  怕她不清楚元青硯的身份,南子潯又補充道:「青硯是鄂國公世子,元家唯一的嫡孫,也是莊嚴的表弟。」

  說著又嘆了口氣道:「說起來青硯這小子這回又沒考中,我估摸著少不得又得挨元老爺子一頓好揍。」

  祁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站在莊嚴身邊的年輕男子一襲石青色勁裝,身形魁梧,英姿勃勃,比莊嚴足足高了半個頭去,說起話來更是中氣十足,半個長信殿都能聽見,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會和季書玄這種書呆子成為朋友……

  尤其是這樣一個人名字居然叫青硯……

  將祁辰的詫異看在眼裡,他接著道:「你也覺得他本人和名字不符是吧?其實我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奈何元老爺子對他期盼甚高,給他取這麼一個文縐縐的名字也是希望他能博古通今學富五車,只是可惜了,這小子志不在此!」

  說到這兒,南子潯還頗為唏噓地嘆了口氣。

  祁辰聞言不由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嗎?那敢問紈絝之名在外的南大公子志又在何處呢?玲瓏賭坊?還是狀元樓?」

  南子潯一怔,旋即饒有興致地笑望著她:「你是怎麼知道的?」千離應該不會連這個都告訴他,至於莊嚴就更不用說了,那就是個老狐狸,從來都只有他坑別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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