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鏟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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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辰心念一轉,很快便明白了他想要問什麼,於是坦言道:「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是個仵作,不是政客。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我去玲瓏賭坊找平大將軍就只是為了查喬家的案子,這也是我之所以來京城的原因。」

  「喬家縱火案和平大將軍有何關聯?」莊嚴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

  「抱歉,在確定我的懷疑之前,具體的線索請恕我暫時無法奉告。」事關喬家縱火案,她必須要在確定了睚眥圖騰的真假後才能排除梟雲騎的嫌疑,至於現在,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守口如瓶。

  莊嚴蹙眉,定定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見她眼神坦坦蕩蕩,毫無半點心虛,心中最後幾分懷疑也漸漸抹去,末了一字一頓地說道:「好,我信你。攝政王那邊我去解釋。」

  祁辰的眼中划過一抹詫異,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地相信自己,莊嚴見狀不由微微一笑,若有深意地說道:「這裡是京城。」

  祁辰心中微哂,也是,這裡是京城,如果自己有半句虛言,夙千離大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要了自己的命。

  「紀大人,事不宜遲,煩請你拿著這塊令牌立刻去刑部要人,我要去同攝政王稟明此事。」說著便將那塊獨屬於攝政王的令牌交到了紀簡手中。

  夜深人靜。

  「啪!」屬下的話剛說到一半,男子便直接砸了桌上的硯台,怒聲道:「荀子安這個蠢貨!那麼多侍衛居然連一個八歲孩子都抓不住!」現在居然還把祁辰給牽連進來了,以她的敏銳,定然已經從荀彧口中得知了什麼!

  「主子息怒,屬下已經查問清楚了,那荀彧確實死在祁辰劍下,只要寧國侯府咬死了這一點,他定然自身難保……」

  「荒謬!誰允許你們栽贓給她的!」男子一聽,登時拍著桌子怒不可遏地喝道。

  「主子……」男子的屬下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失態,在他印象中,主子一直都是冷靜自持喜怒不形於色的,這個祁辰對主子而言究竟有什麼不同?

  男子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頓了頓,很快便調整過來,走到書案後提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遞給屬下,沉聲道:「你親自去一趟寧國侯府,把這個交給荀匡,他知道該怎麼做。」

  「是!屬下這就去辦。」那名屬下立刻應下,又試探著問道:「主子,那這個祁辰……」

  男子深邃的眸中又幽深了幾許,道:「派人盯緊了大理寺,任何與這件案子有關的風吹草動都務必告訴我,另外,去找一個和她身形相似的死囚,別讓人發現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想要在不牽連寧國侯府的同時把祁辰從案子裡摘出來是不太可能了,所以他只能選擇偷梁換柱!

  「是!」那名屬下應聲而去,雖不知這個祁辰是何來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在主子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

  寧國侯府。

  斬草除根,不留後患!荀匡看著紙條上面的八個字,眼神愈發幽深起來,一石二鳥,當真是好深的心思,現在他寧國侯府是不得不上他這條船了!

  「爹,您倒是說句話啊!現在案子已經到了大理寺了,您說那個紀簡會不會查到我身上啊?」荀子安焦急不安地問道。

  「啪!」荀匡抬手甩了他一個巴掌,「你還有臉叫我爹,你個不長進的混帳東西!被人利用了都還不自知,除了給我惹麻煩你還會幹什麼?!」

  荀子安捂著臉愣住了,「爹,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荀匡氣得渾身發顫,指著他怒聲罵道:「告訴我,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殺了荀彧滅口?」

  「是,是莊氏。」荀子安一邊不安地抬頭打量著他的神色,一邊唯唯諾諾地說道,「她說荀彧那孩子腦後有反骨,如果不殺了他,他日一定會成後患,所以我才……」

  「蠢貨!你要是不摻和這件事,最多不過是落下一個風流薄倖的名聲,現在好了,整個寧國侯府都被你拖下水,你我從此以後都要受制於人!」

  他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派人來送信,手中定然握著什麼確鑿的證據,他敢保證,如果自己不向其投誠,那麼等不到明天天亮紀簡就會到府上抓人,以紀簡的性子,子安進了大理寺絕不會有半分活路!

  若非他荀匡就這一個兒子,他都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孽障!想他寧國侯府世代相傳,從不涉黨爭,現在被迫上了這艘船,前途未卜,生死不定,他怎能不窩火!

  荀子安立刻「撲通!」一聲跪下了,抱著荀匡的腿哭喊道:「爹,爹我錯了!我不該聽信莊氏那個賤人的讒言,爹您快救救我啊!荀彧死前肯定和那個祁辰說過什麼,要是真讓那個紀簡查清此案,我就完了!」

  「要不,」荀子安突然想到什麼,說道:「要不我派人去把祁辰……」

  「糊塗!」荀匡喝了一句,道:「先不說咱們的人能不能進得去大理寺,單說現在這個緊要關頭,要是祁辰突然死了,不是擺明了告訴紀簡你心裡有鬼嗎!」

  「對對對,」荀子安立刻連連點頭,繼而惶恐不安地問道:「那爹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放心,只要李斯一口咬定人是那個祁辰殺的,紀簡便是心中有所懷疑他也找不到證據,只不過……有一個人卻是斷斷不能留了!」言罷,他叫來心腹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緊接著便有一道黑影朝著刑部大牢的方向飛身而去。

  荀子安心下稍安,道:「那爹,我現在是不是沒事了?」

  「不,為了以防萬一,你還要再做一件事。」說著,荀匡眸中划過一抹狠厲,冷聲道:「莊氏入我寧國侯府多年而無子,性情乖戾善妒,七出之條已犯其二,你現在立刻給她寫休書,今晚就把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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