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限期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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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本王欣賞自信的人。」聽他乾脆應下,夙千離幾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眼中也划過一抹極淡的欣賞。

  呵呵!祁辰在心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誰稀罕你的欣賞!

  仿佛讀出了她眼中淡淡的不屑似的,夙千離若有深意地看著她,語氣隨意道:「那就以一日為限,天亮之前給本王一個答案,沒問題吧?」

  祁辰:「……」沒問題?沒問題個鬼!就這麼不到五個時辰的時間,你行你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夙千離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可惜,夙千離顯然並不在意這個,他甚至絲毫沒有給祁辰任何拒絕的餘地,直接越過她朝姚遠問道:「姚大人沒有意見吧?」

  姚遠正巴不得趕緊把手裡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呢,一聽這話便連連擺手:「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意見,下官多謝攝政王體恤!」

  祁辰眼中迅速燃起一股熊熊怒火,她貌似並沒有答應他的無理要求吧?所以他這乾脆就是直接通知她?

  「怎麼,祁公子瞧著似乎有些不情願?」看著她幾近冷凝的神色,夙千離忽而淡淡開口說道。

  祁辰剛要開口懟回去,季書玄瞧著勢頭不對,連忙搶先一步道:「沒有不情願,明早一定給攝政王一個交代!」

  祁辰怒瞪著他,他是豬嗎?這麼短的時間,萬一要是查不出來呢?

  「沒有那就最好,明早天亮之前,本王等著祁公子的好消息!」說完,夙千離深深看了她一眼,由寒風推著輪椅離開了衙門。

  倒是莊嚴在跟著他離開之前,朝祁辰幾不可察地點點頭,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以他對千離的了解,他從來不會把籌碼只壓在一個人身上,現在他既然這麼做了,定然是還有別的準備。

  一旁蘇越的目光始終追隨在夙千離身後,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里。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忍不住一陣哀嚎,完了完了,這次七哥肯定是生氣了!

  姚遠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把和案子有關的線索交接完畢,最後還表達了對祁辰的鼓勵以及……同情。沒錯,就是同情,因為在所有人看來,攝政王將這個案子丟給祁辰還勒令她限期破案,很明顯是看他不順眼,故意為難。

  祁辰全程都黑著臉,此時此刻她恨不得一腳把季書玄這個蠢貨給蹬出去,她是有信心能破這個案子沒錯,可這不代表她能在五個時辰內破案!

  季書玄被她瞪得發毛,弱弱地解釋道:「祁兄你別生氣了,我這也是為你好啊,剛剛那種情況下你要是拒絕咱們說不定當場就被攝政王給弄死了……」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把死期推到了明天?」祁辰怒極反笑。

  季書玄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祁兄你那麼厲害,咱們也不是毫無勝算的嘛……」

  「呵呵!」祁辰冷笑一聲,對於他的這種信任表示敬謝不敏。

  「祁辰哥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蘇越一臉愧疚地說道。

  祁辰摸了摸他的頭,說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沒必要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祁辰哥哥竟然不怪自己!蘇越有些欣喜地抬頭望著她,同時也在心裡默默下定決心:就算祁辰哥哥明早查不出真兇,他也一定會求七哥饒了他們的!

  安慰完蘇越後,祁辰轉身就走,季書玄不由在身後揚聲喊道:「祁兄,你這是去哪兒啊?」

  「查案!」祁辰沒好氣地回了兩個字。她向來是個行動派,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那麼抓緊一切時間完成任務才是她的行事風格,畢竟五個時辰的時間可並不寬裕。

  夜涼如水,大街上空蕩蕩的,杳無人跡。

  離開刑部,夙千離便立刻吩咐墨風去查今天下午的事情,十一的案子他不方便直接出面,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案子交給一個局外之人去查,而他則在背後暗中相助,只要能趕在天亮前替十一洗脫罪名,他的身份就不會暴露。

  莊嚴見狀不由輕笑著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是真打算把案子甩給祁辰就撒手不管了呢!」

  夙千離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貌似和那個祁辰很熟?」

  莊嚴一聽,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想到當初在滁州時祁辰的再三囑咐,他只好扯了個謊:「倒也算不上很熟,不過是之前去滁州宣旨時有過一面之緣,他是滁州衙門的仵作,據前任知府安遠道所說,滁州的那件女子失蹤案能夠迅速告破,這個祁辰功不可沒。」

  「既然是滁州的仵作,如何會突然來了京城?」夙千離鳳眸微眯,眼中划過一抹懷疑。

  莊嚴攤了攤手,答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許是有什麼事情要辦?」

  「他是不是見過『我』?」想起方才在公堂上那道審視的視線,夙千離心中忽而湧上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仿佛他們之間應該認識似的。

  莊嚴心裡一驚,面上卻仍是一片淡定:「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你們兩個之前都在滁州,偶然間碰上也是什麼奇怪的事。」未免日後他記起來當初的事情找自己麻煩,他並沒有把話說死。

  「等等!」莊嚴突然想到什麼,神色變了幾變,緊張道:「你該不會因為他見過你,不,是見過千染就要殺人滅口吧?」

  夙千離涼涼睨著他:「我還沒這麼無聊。」要是日日都這般捕風捉影,那他這些年要殺多少人滅口?

  話出口以後,莊嚴也覺得有些不妥,所幸夙千離也知道他沒有惡意,於是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咳,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

  京城義莊。

  戌時過半,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漫漫長夜一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整個義莊靜悄悄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季書玄臉色有些發白,嘴裡不住地念叨著什麼,行至義莊大門前時,這腳下就像長了釘子似的,怎麼都挪不動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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