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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曦起身離席,朝蕭詢與太后微微躬身,便領著蘭英等人離開。
蕭詢適時叮囑了一句,令人挑不出差錯。
須臾,太后質問蕭詢,「皇帝,你一年沒入後宮,大臣們早有了意見,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國家社稷著想。」
蕭詢不無意外,早在他南下時,朝中重臣便挨個覲見太后,抱怨他子嗣少,冷淡一眾妃嬪。
蕭詢端起茶盞,不慌不忙啜飲,「母后,朕已有太子與長公主,況且子嗣多了不見得有好處,古往今來,兄弟鬩牆的事不在少數。」
話雖如此,但相與先皇而言,蕭詢的子嗣唯二,確實太少。
太后也想孫兒繞膝,如今太子那裡暫時指望不上,乾脆把主意打到蕭詢頭上。
「那後宮一堆妃嬪,皇帝該作何打算?」
「找個理由遣散,願意留在宮裡養老的,就繼續留著。」
太后頓時眼前一黑,要不是坐著,說不定就被蕭詢大逆不道的話氣暈過去。
就沖蕭詢近一年的做法,太后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一直憋在心裡不提,生怕坐實了她的猜想。
現下,果然如她所料!
她猛拍桌子,怒斥,「笑話!皇帝的女人即便放出去,也沒人敢要!你這是要置她們於死地。」
蕭詢不怕太后怒斥,還有閒心給太后斟茶,示意她喝茶消氣。
「母后,大周國力強盛,朕不喜歡玩制衡那套,宮裡女人太多,開銷也大,不如散盡,捐給需要的百姓。」
太后噎住,乾脆眼不見心不煩,把人攆走。
母子倆不歡而散。
常嬤嬤回來,太后牢騷滿腹,「明君,明君,他想當明君,倒把哀家架在火上烤,朝堂里吵翻天,他就算不願去後宮,起碼再生個兒子也行,如今倒好,還想遣散後宮!」
常嬤嬤若有所思,張了張嘴,最後又閉口不談。
夏菊把太后與蕭詢的對話轉告給江晨曦,江晨曦心裡不是滋味,卻又不能在太后面前表露出來。
站在太后的立場,太后勸蕭詢進後宮實乃人之常情,可蕭詢一旦真的聽了太后的勸諫,於她來說,便是剜心之痛。
說來也巧,含元殿表面看著與福寧殿有段距離,實則殿內有一處密道,直通福寧殿的書房。
江晨曦沐浴後早早熄燈就寢,一盞茶後,她便被蕭詢捉去了福寧殿。
江晨曦藏不住心事,便問蕭詢到底作何打算。
「不高興了?怕朕去後宮冷落你?」
「曦兒哪敢,皇上想去便去。」
蕭詢見她嘟著嘴,嘴角能掛油壺,忙把人摟抱到腿上,先狠狠憐愛一番,吻得江晨曦氣喘吁吁才鬆開。
江晨曦埋首在他懷裡,退一步與他商量,「皇上,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可以接受——」
他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裡,她既然願意回京,主動與他糾纏,自然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將與後宮一眾妃嬪爭寵。
爭寵,她委實不願,可誰讓她的一顆心已然丟在了他身上,她不爭也得爭。
蕭詢截斷她的話茬,撂下他的意見,「生兒子也行,必須得你給我生。」
「胡鬧——」
蕭詢可不管別人的看法,徑直抱著江晨曦去了內間床榻上,他一手解下掛鉤,擋去外間的光亮。
江晨曦羞紅了臉,不允許他在福寧殿裡胡來,奈何架不住蕭詢力道大,床榻再寬闊,攏共就那麼大地方,她躲來躲去,還是逃不出蕭詢的魔爪。
他三下五除二解開她的外袍,緊接著又要脫她的內衫。
江晨曦摁住他作亂的大手,美眸瞪他,「皇上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故意在含元殿裡修建密道,好與曦兒暗度陳倉?」
「曦兒冤枉朕了,密道是大周先祖建造的,朕無意中發現,太后將含元殿賜給你,朕事先並不知情。」
蕭詢舉手發誓,臉上一派坦誠。
江晨曦細細打量,卻保留一半信任,他這人說話要打折扣,慣會忽悠她。
蕭詢見她一雙美眸審視著他,無奈一笑,若不解釋清楚,此事便是她心裡的疙瘩,容易離間倆人的信任。
他鬆開她的內衫衣帶,先解他的外袍,「曦兒似乎搞錯了重點,是你不願對外交代與朕的關係,你想讓太后過個安穩年,如今怎的怨懟起了朕?與朕而言,朕巴不得儘早納你進宮,省得夜長夢多,還被太后催入後宮。」
蕭詢正值壯年,身強力壯,穿衣顯瘦脫衣……腰身勁瘦,臂彎、腰腹蓄著千鈞之力……
江晨曦瞧得心頭燥熱,她知他故意引誘,她乖乖上鉤,主動湊近他,雙手攀住他的頸項,抬起身子,賴到他懷裡。
「皇上當真願意為了我散盡後宮眾妃嬪?不怕群臣反對?再者,曦兒先前可是你兒媳,皇上不怕被言官納諫,罵你為老不尊?」
蕭詢扯掉倆人之間礙事的衾被,用力一扯,剝掉她的內衫,把她壓在身下。
「朕的精力有限,餘生做不到雨露均沾,只想疼寵曦兒一人,至於群臣與言官那裡,朕有法子對付他們。」
江晨曦猜不出蕭詢拿什麼法子堵住眾人的嘴,難得與智空大師有關?
「皇上,如此一來,曦兒豈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妃?」
蕭詢勾唇一笑,低頭親吻她的唇瓣,「傻孩子,你心地良善,從不苛責下人,可沒有禍國殃民的本事,你也只能禍害朕一人,且朕不願封你為妃,要當就當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