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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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事怎麼不來學堂找我?」宋愷氣鼓鼓的問道,「還逞英雄去救人,不知道自己傷沒好全嗎?」

  陳三無所謂的聳聳肩,「那是我妹妹,又不是你妹妹,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幾個花拳繡腿的空架子而已,都不用上全力。」

  「你就非要氣我才甘心是不是?」他氣結,為什麼陳三有什麼事不能找他?自己就這麼不值得被信任?

  「你快去溫書吧,剛剛書房的事情謝謝你。」陳三突然伸手摸了摸比自己高兩指宋愷的頭,語氣倒是溫柔。

  可宋愷一點都不覺得高興,他都多大了。居然被陳三摸頭,偏頭阻止陳三想要多揉幾下的欲望,宋愷撅著嘴氣哼哼的去了書房,陳三也沒有多留。回了自己的房間。

  也不知宋永昌是如何處理,反正接下來好幾天都沒有聽到門房的人過來說有人找,反倒聽到小丫頭們偶爾議論,說兵差去環采閣將顧全寶捉了,當堂列出來幾十條罪狀,圍觀的老百姓義憤填膺,紛紛嚷著要將他斬首示眾,府尹順應民意。果真判了斬首。

  「你個瞎了眼的龜兒子,知不知道我背後是哪位大人?居然敢定我的死刑?!」顧全寶一躍而起,猙獰的神色在鞭傷的襯托下,更為恐怖,隨堂的兵差見他暴起,掄起殺威棒把他擊倒在地。

  府尹踱步走近,蹲下低聲說道,「我知道,侯大人是吧?哪裡知道這次是誰要辦你嗎?」

  「誰?」猩紅的眼緊緊盯著他,生怕漏掉一個字。

  府尹站起身,不屑的哼笑,「你不配知道!帶走,明日午時問斬!」

  「是誰!是那個狗娘養的要陰老子,娘!娘!你還不來救兒子!」顧全寶聲嘶力竭,隱隱感覺到這次自己怕是真的逃不出這個牢籠,可又沒有完全死心,他娘只有他一個兒子,他不信她不會想盡辦法去求候覃玉來撈他。

  侯府內也是一片慘澹,打侯覃玉回來之後,乳娘田氏就沒停過哭聲,偏偏又不能拿她怎樣。

  他自小失母,全靠田氏一手將他養大,養恩大過天,他是真心把她當長輩來看的。可恨的是那顧全寶,不學無術,田氏又覺得小時候沒照看過幾天愧疚的很,事事順著,惹了禍就找他遮掩,不知說了多少次,全部當回事。

  「我去看過全寶了,他真的知道錯了。」田氏不知哭了多久,嗓子暗啞幾乎要說不出話,「玉哥兒你再救救他,再救他這一次,我保證。他肯定改,一定會改的。」

  「乳娘,從上次他擄了良家女弄死在環采閣我就說過,再這樣下去遲早把自己的命玩沒,他聽過嗎?」侯覃玉耐著性子解釋,「這次你以為是誰要辦他?是宋相!我一個兵部大臣還能大過丞相?」

  「可,可......」田氏又是一聲哀嚎,「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縱然顧全寶在別人眼裡是該死的惡霸,可在她眼裡,仍是從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如珠如寶的心肝寶貝啊!

  侯覃玉深吸了一口氣,「明日上午。你帶些好酒好菜去看他最後一面吧。」

  說罷,拂袖離去,田氏哭的更是驚天動地。

  陳三將消息告訴了羅老和水仙,二人歡天喜地,紛紛誇讚府尹大人真是個好大人,為老百姓除掉一害。

  在宋府住了幾日,水仙的傷也養的七七八八,問起打算。水仙怯生生的說想進宋府。

  陳三啞然,也明白水仙經歷過顧全寶和楊椿輝的事情後,想要依靠宋府做庇護,可她不假時日就要離開,也不知等她離開後,韓玉瑩等人能不能記著她的恩情對水仙好一些。

  其實羅老也有幾分這樣的心思,只是礙於面子,他不好總是麻煩陳三,在一旁不知所措,不知說些什麼,只好沉默不語。

  沒等她去跟韓玉瑩說,姜嬤嬤傳了消息過來。說同意水仙和羅老留在府上,不過只能做外院的下人,不能出現在老爺面前。

  陳三二話不說去找了宋愷,問是不是他做的。宋愷點點頭,「元吉無意中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我就去求了母親。」

  一臉得意,就差有個人誇他。

  「總會被老爺知道的。到時候怎麼辦?」陳三問道。

  「父親不是這么小心眼的人,而且他那麼忙,水仙和羅老又不進內院伺候,碰不上的,就算以後碰上了,那也是多久之後,父親早不在意了。」

  俗話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想來宋永昌不會是那等斤斤計較的人,自己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最近怎麼沒聽見你詩語長,詩語短,周小姐不理你了?」

  宋愷臉色一變,鬱悶極了,「不知為何,突然就不理我了。」

  讓元吉送過去的信,怎麼也不收,想去府上拜見也不同意。一夜之間周詩語又恢復成以前冷若冰霜的模樣,之前兩人瀰漫的淡淡情愫散的一乾二淨。

  宋愷想了又想,覺得周詩語可能是怪他當時不該反駁她,應該同意搜陳三的身。可這明明就是錯的,陳三怎麼可能會去偷一對耳釘?

  又或許因為貼身丫鬟素雪行跡不良的事情透露出去一二,被人說笑,周詩語臉皮薄受不住議論,所以心情不佳。不願見他?

  但願日子久了,她的心結也能打開。

  見他不語,陳三百感交集,「你倒是真心喜歡她的。」

  若不是真心喜歡,怎麼日日牽掛在心呢?

  宋愷偏過頭想說話,發現人不見了,四處張望也找不到。

  「可我現在對她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了啊……」宋愷對這個認知也挺悵然的,以前時不時回想起的人,現在去如同泛泛之交罷了。

  「元吉,磨墨伺候。」

  宋愷向來灑脫,不願糾結這些事,通常放在一邊磨墨練字,一口氣寫上兩個時辰,直至腦中清明,除了眼前的字再無其他。

  只是他沒注意,寫字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某人,口中念念有詞,「我瞧她上次的這個肅寫的就很有殺氣,是因為這一橫要重些下筆嗎?」

  「唔......宛字我比她寫得好,椿字又輸了。」

  「什麼時候她才願意跟我討論討論書法的事情?一說這個就跑,沒義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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