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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下看美人,越看人越美。

  譚澄呼吸輕了一分,心裡那股燥熱蹭的一下竄出來,壓都壓不住,頓時急躁的連合歡酒都不想喝了,她聲音微啞,跟蕭寵說,「咱們就寢。」

  什、什麼?

  蕭寵睜大眼睛瞪她,譚澄緊張的沒看見,抬落了床帳,便將人順勢壓倒在床上。

  蕭寵下意識的反抗,看著自己推著譚澄肩膀的,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藥性已經解了。

  可解了藥性也沒用,他跟譚澄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他那點軟綿綿的力氣,在譚澄看來就是增加情。

  直到此刻,蕭寵才意識到譚澄的確是個武人,除此之外他還敢肯定譚澄這是第一次,因為她完全憑感覺來做,根本不知道顧及他的死活。

  完事後譚澄舒服的往邊上一躺,好半響兒才想起來身旁的蕭寵,後知後覺的給他把被子蓋上,聲音帶著情慾後獨有的沙啞感,毫無情的說道:「別凍著了。」

  「……」把他晾了半天,這時候才想起別凍著了,是不是晚了點?

  蕭寵側眸瞪她,滿眼的怒火,沒好氣的說道:「叫人進來給我清洗身體。」

  譚澄在邊疆警惕慣了,臥房跟書房是絕對不允許旁人隨意進入的。她說道,「我給你洗。」

  「!」蕭寵吸了一口涼氣,神色驚恐。

  以譚澄的力氣給他清洗身體,怕是跟被她施暴差不多。

  還沒等蕭寵出聲阻止,剛摸到他身體的譚澄又有感覺了。

  「……」蕭寵沒忍住罵了句髒話。

  身體上的疼痛讓蕭寵恨死蕭染了,她怎麼給自己找

  了個不懂溫柔的武人。

  可等最初的疼痛緩過去,歡愉感慢慢順著脊椎攀登上來的時候,蕭寵才明白武人有武人的好。

  第二天早上醒來,蕭寵看著身上的青紫痕跡,臉沉著。他自幼嬌慣,從未磕碰過,身上何時有過那麼多的瘀痕?

  他下意識的抬摸向床邊,那裡本該繫著彩色的穗子,上面掛著通向門外的鈴鐺,他一拉穗子,就會有下人進來伺候。

  可這裡不是皇宮,更不是他的瑜香宮。

  蕭寵不耐煩的出聲喊,「小喜。」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有兩個臉生的小侍一臉怯意的進來,他們動作不齊的朝蕭寵福禮,「殿下可要起來洗漱?」

  蕭寵看著他們這才意識到小喜還被青衣扣在宮裡呢,昨天並沒有隨他一起被陪嫁過來。

  「嗯。」蕭寵語氣冷淡的輕嗯一聲,由兩個小侍伺候著起身。

  他身上痕跡眾多,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兩個小侍紅著臉伺候,動作生澀,給蕭寵穿個衣服都磕磕巴巴的,像是以前沒做過這些一樣。

  蕭寵的脖頸被一個小侍的指甲劃到了,破了層皮,疼的他輕聲嘶了一口氣,「你想殺了我啊?」

  小侍完全沒想到蕭寵皮膚那麼嫩,瞬間慌神,低頭退到一邊跪下,帶著哭腔說道:「求殿下恕罪。」

  「那麼毛毛腳,誰允許你進來伺候的?」蕭寵聲音裡帶著火氣,抬摸了下脖頸,只是破了皮,沒滲出多少血。

  這若是換做在宮裡,蕭寵早就將人拉出去打一頓了。

  蕭寵心裡煩悶,沉著臉看向跪在地上的內侍,半響兒後皺眉示意他過來給自己繼續穿衣,問道:「你之前沒伺候過人嗎?」

  小侍搖頭,怯生生的說道:「奴才們原先是在外間伺候的,前兩日才被張公子分來伺候殿下,這才臨時跟府里的老人學的如何伺候人。」

  蕭寵眼睛微眯,準確無誤的篩選出小侍話里的重點,「張公子?」

  小侍低聲將張公子是誰跟蕭寵解釋了一下。

  小侍嘴裡所謂的張公子其實就是張鑫,是張管家的兒子,而張管家是譚府的恩人,譚府除卻兩位主子外就他們娘倆最大。平日裡譚家母女不在京的時候,譚府由張管家一人說的算,她兒子因為母親的原因,被抬的比一般人家的公子身份還高。

  蕭寵聽完後嗤笑一聲,「一個賤婢的兒子,竟被稱為公子?」他眼睛一轉,垂眸整理自己衣袖,著小侍去喊張管家過來,讓全府下人來他院子裡聽訓,就說他有事要說。

  新婚早上,按理說是要給長輩敬茶的,但譚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她娘也剛「沒了」,蕭寵頭上沒長輩,這後院裡就該是他這個新嫁過來的皇子當家管事才對。

  蕭寵這是要立威,好

  讓眾人知道,譚府要變天了。

  第84章 譚澄vs蕭寵(二)

  張管家被蕭寵喊來的路上,心思已經轉了千百回, 想了各種應對的法子。蕭寵只是身份尊貴罷了, 說到底不過還是個剛及笄的孩子,能懂什麼,隨便也就應付過去了。

  她掌管譚府多年, 各種關係盤根複雜, 府里眾人依仗於她, 饒是把管家權交給蕭寵, 他又能如何?

  這譚府豈是他立一次威就能掌權的?張管家心裡嗤笑,蕭寵還是年輕的很。

  張管家來的時候, 蕭寵正在描眉, 新來伺候的小侍什麼都不懂, 這些都需要蕭寵自己來做。

  「譚府管家張某見過殿下。」張管家坡腳行禮, 動作艱難緩慢,邊跪邊看蕭寵臉色。

  她身體有疾, 多數貴人見她行禮都會用虛扶免禮的。

  蕭寵對著鏡子認真描眉, 聽見聲音後淡淡的應了一句「嗯」, 權當沒看見她動作緩慢似的,就這麼結結實實的受了張管家這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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