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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聞均不曾聽過,瞥了眼歌詞,倒覺得同林暮煙十分契合。他低眸,思索片刻,不緊不慢地說了句:「話多。」

  ……

  林暮煙下台時,遠比往常慌張,這一次她在台下看到席聞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她雖不了解這個人,可從未在這樣場所出現過的席聞均,為何突然出現。

  這一整晚席聞均的視線從未離開,她有意無意地對視,亦是如此。

  把吉他交給後台,林暮煙給盛瑞打了電話,往日裡都是他送她回家,只是今天盛瑞臨時有事趕不回來。

  掛了盛瑞的電話,林暮煙穿上大衣背著包準備離開,卻在走廊里同席聞均打了個照面。

  林暮煙面上沒什麼情緒,微微側身同席聞均擦肩,剛踏出一步,一道男聲將她攔住。

  「打擾您片刻,請問煙室在哪?」

  席聞均的聲音沉沉,在這夜裡帶著些許涼意,讓人清醒。

  林暮煙停下腳步,回過頭,微笑說道:「這裡沒有煙室,只有走廊盡頭的樓梯間有一處空地。」

  上次只那一眼,林暮煙早已記不清席聞均的長相,只是這次如此近距離打量,她這才發現這人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鼻樑高廷,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人,使人有種諱莫如深的錯覺。

  席聞均象徵性地「嗯」了一聲,輕輕笑了,慢慢說道:「抱歉,我有潔癖。」

  林暮煙倒是有些難辦,她沉默片刻,只說句:「那先生只能去室外抽了。」

  聽到這話,席聞均忽而笑的更深了,眼神指了指林暮煙肩上的包,輕扯唇角:「正好,順路。」

  林暮煙不再多說,轉身往出走。

  這一路兩人沒什麼話,無人往來的員工通道只聽得見他們的腳步聲。

  出門時,外頭的風雪比傍晚又大了幾分,瞧著是不願停止。林暮煙冷得攏了攏自己的衣領,為了不和席聞均多待一刻,只能先徒步走出這條路。

  許是因為雪天路滑,林暮煙沒走幾步,踩到了埋在雪下的石頭,摔了一個踉蹌,幸而身後有人牽住了她的肩膀。

  林暮煙站穩後抬眸,在看見席聞均時下意識同他保持了距離,也因這動作,弄得腳腕生疼。

  她疼的蹙眉,「嘶」了聲。

  只是聲音很小,不知是否被這人聽見。

  「客氣了。」席聞均笑說,「還沒自我介紹,我姓……」

  林暮煙不願同席聞均糾纏,何況雪越下越大,他不冷,她冷。

  她抬起頭,大方笑了笑,話卻十分夾槍帶棒:「席先生盛名在外,想不知道都難。」

  席聞均卻是一愣,想不到林暮煙性子如此剛烈,他緩過神來,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點了根煙。

  這人許久不言語,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他沒去接林暮煙的話,只是揚了揚下巴指向遠處那輛黑色的轎車,看不出是虛情還是假意:「這裡不好打車,不如我送林小姐一程?」

  林暮煙一怔,因為席聞均口中那句「林小姐」,看似輕飄飄地一句,卻是在回應她——你知道我是誰,我也同樣清楚你。

  或者遠比你認知的更多。

  林暮煙不喜歡兜圈子,眉頭緊蹙道:「你想做什麼?」

  席聞均反而欣賞起她的沉不住氣來,笑的漫不經心,他的黑眸在夜裡竟莫名的多出了不該有的真誠,像極了雪夜的幻境。

  沉吟片刻,席聞均才終於出了聲:「只是希望下次見面,林小姐不要如此疾言厲色才好。」

  「當然,只是對我。」

  第三章

  林暮煙自知今天是躲不掉的,與其這樣僵持著,倒不如大方上車,畢竟席聞均的行為並未逾矩,她也不必扭捏。

  她笑著,微微頷首:「那麻煩席先生了。」

  席聞均得意笑了笑,徑直朝前面走去,丟下一句:「跟上。」

  林暮煙垂眼,雙手提著包放在身前,腳步慢慢跟上席聞均,看著他為自己開了車門。

  席聞均側著身,抬眸的一瞬間對上了林暮煙的目光,他眼神一怔,心口一陣恍惚。他忽地笑了聲,說道:「林小姐眼睛生的漂亮。」

  林暮煙一聲不吭地鑽進車裡,坐穩後,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擠兌人的話:「醫院做的。」

  席聞均也不惱,關上門,朝著駕駛位走去。

  上了車誰也沒主動開口,林暮煙只說了醫院的位置,一是沒打算讓席聞均知道她住哪,二是回家她也得折返去醫院,這樣省事得多。

  席聞均自然不會多問,只是隨便點了首英文歌,曲風倒是十分沉重,聽的讓人壓抑,喘不過氣來。

  林暮煙坐車有睡覺的毛病,特別是這樣車速又慢,路程又遠的時候。她從包里拿出來薄荷糖含著,使自己清醒一些,眼神一直看著窗外。

  似乎是聞到了味道,席聞均彎了彎唇角,問道:「在吃什麼?」

  「糖。」

  「還有麼?」

  林暮煙側首看他,剛想撒謊說沒有了,想想不過一顆糖而已,便從包里拿了一顆出來遞給他。

  她剛拿出來便後悔了,這人從說出口的第一句話開始,就在想盡辦法套路她。

  席聞均倒是坦然:「實在騰不出手來,要不你幫我?」

  林暮煙並非是個好脾氣,將薄荷糖攥在手心,禮貌笑了笑:「那我放在這,席先生空了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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