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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煙彎腰拉上行李箱,話里倒像是對明熾的不滿:「如果他不是我的親弟弟,我倒是可以放心把他交給別人。」

  進組之前,林暮煙千叮嚀萬囑咐,要明熾抽空去看看棋棋,誰料這些日子還不如人家趙遠津。

  她知道趙遠津對她的心思,可沒有可能的人和事,她除了當他是棋棋的主治醫生,並不想有過多牽扯。

  明熾懶得去細想她話里的諷刺,也並未有所阻攔,只是無奈道:「非去不可?」

  林暮煙淡淡「嗯」了一聲,出了臥室去玄關處換了鞋,同明熾說了會兒話便推門出去了。

  離開家時,外面下起了小雨,林暮煙出門沒帶傘,也懶得再上去拿,索性去旁邊便利店買了一把。

  在路上林暮煙想著自己是否對明熾太過計較,畢竟棋棋不是他的弟弟,他也沒有必要有過多關心。

  許是最近太累,加上兩人太忙沒什麼相處機會,這才導致心生怨懟。

  林暮煙這樣想,停下來嘆了嘆氣,計劃著等過幾天明熾的投資談下來,兩人好騰出一天的時間培養感情,總不至於變成如今這般。

  回過神,林暮煙才注意已經到了醫院門口,旁邊的屋檐下,有個小姑娘撐著大傘在賣烤腸,倒是難得有她喜歡的黑胡椒口味的。

  林暮煙瞬間饞癮犯了,猶猶豫豫還是過去買了一根,為了不被棋棋知道,她是在醫院的臨時停車坪吃完,對著車窗玻璃擦乾淨嘴角,確定沒有了痕跡才離開。

  她離開的位置,黑色轎車的車窗忽地降了下來。車內光線昏暗,男人雙指間的煙早已燃盡,只是隔著雨幕望著遠處明滅的燈光下那一道身影,饒有興趣地輕扯唇角,像是在思考什麼。

  司機在前排望了眼後視鏡,提醒道:「先生,席董讓您回家一趟。」

  男人嘴角微平,眉眼中多了幾分不耐煩的意味,說道:「去京臨公館。」

  「可席董在等您,耽誤不……」

  司機還想說些什麼,卻在看到男人眼神的一剎那停止,他知道自己倘若再說下去,丟的可就是飯碗。

  -

  林暮煙這幾日一直待在醫院陪棋棋,明熾工作忙,家裡時常沒人,偶爾回家碰上了兩人便一起在家吃個飯,日子倒也過的稀鬆平常。

  沒戲拍的時候,林暮煙也沒閒著,她模樣不錯也就罷了,偏偏老天爺賞飯吃一般又給了一副好嗓子,雖說比不得專業歌手,但也足夠。

  酒吧的老闆盛瑞是葉喬的同鄉,兩人如今同在平城打拼,互相也會有個照應,這不是隨個順水人情,留林暮煙在酒吧唱歌。

  好在林暮煙沒辜負盛瑞,有她在的時候酒吧總是座無虛席,反響也都是好的。

  酒吧里的暖氣足,林暮煙脫了大衣外套穿了黑色打底衫搭配咖色襯衫,下穿牛仔褲以及黑色筒靴。

  盛瑞來時,是催她出去的,瞧見她正對著鏡子化妝,揶揄道:「還化呢?再化我這酒吧改成天庭算了。」

  林暮煙一怔,差點沒反應過來盛瑞的意思,一旁另外一個女生笑道:「老闆,你這誇人的方法也太土了。」

  盛瑞笑問:「土嗎?」

  女生撇了撇嘴:「太土。」

  林暮煙對著鏡子確保妝容沒有問題,從柜子里拿出來吉他背上,同盛瑞說了幾句話便往前廳走。

  聽盛瑞講,今日酒吧來了一桌客人,得罪不起,要所有人務必不能出錯。

  林暮煙只負責自己的part,其餘的她沒多聽,也並不知道那尊貴的客人到底是誰。

  只不過她上台時,眼神下意識掃過,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中的身影。

  不知是男人洞察力太強,還是旁的原因,他總能在林暮煙看他時精準捕捉到她的目光。

  他也在看她。

  -

  「你從哪找的破地?」徐程眼看著卡座差點無法下腳,嫌棄之意更甚,「怎麼?你叔父把你卡停了?」

  席聞均一貫喜歡吃喝玩樂,卻也十分挑剔,這樣魚混雜的酒吧,他平時連瞧一眼都嫌累。

  前幾次席聞均的叔父席秋明特地在家設宴為席聞均慶生,誰料全家人都在等他,他倒好,跑去同當紅小花約會被拍,氣的席秋明當場暈厥,住了幾天院這才無大礙。

  提起席秋明,席聞均神色清冷,目光沉沉:「沒事提他做什麼?」

  徐程實在不明白,明明席秋明對席聞均無有不一,即便是席聞均鬧出多少荒唐事來,席秋明都未對他說過一句狠話。

  既然席聞均不願提,徐程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舞台,有一位女歌手正看向他們。

  一旁的陸易琛在瞧見席聞均的視線,肩膀撞了他一下,打趣道:「這不是那天遇見的明熾的女朋友?」

  席聞均這才回過神,視線後退,微微側首看向陸易琛,並未開口多言。

  徐程那日不在,只是聽人提起,明熾有個驚才絕艷的女朋友,他還覺著好奇,今日一見,倒真是如傳聞中所說的那般驚艷。

  自那日之後,陸易琛便瞧出來席聞均似乎對林暮煙頗有興趣,只是當時有外人在場他不好多說,如今倒是無所謂。

  他往席聞均跟前湊了湊,笑著問道:「哥,你與那曹賊何異啊?」

  席聞均微張著唇,剛想說什麼,台上忽地響起陣陣吉他聲,伴隨著的是林暮煙如同薄荷般清冷嗓音,她的背後是提詞器,是汪蘇瀧的《蘇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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