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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我想說幾句真心話。

  首先我想對讀者們(粉絲們)說,這個圈子時常讓人失望,但你們是我心中的淨土,亦是我走到現在最大的支撐。我會用法律證明你們沒有看錯人,陳遂是乾乾淨淨的,陳遂的文字也是乾乾淨淨的,從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也一定會是這樣。

  其次我想對我現實中的朋友們說,我一直覺得我是個沒有家的人,我常在隨筆里說,比起山我更喜歡海,那是因為山是有根的,而海只能無休止的漂泊。童年時,我的父母給了我一個斷槳,由我自生自滅,我一度在同一個漩渦里打轉,不敢繼續往前,直到遇見你們,我才敢劃著名我的斷槳出發。你們對我的意義比血緣親厚,近日波折,也感謝你們的支持與信任。

  然後我想對一位很重要,恰好也牽連進此事的老師說,謝謝您,答應您的事,我將用一生去踐行。

  最後我想對宋舒雲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說出「媽媽」這兩個字,這是一個我在寫小說的時候提到都會停頓一下的稱呼,但是今天我想叫你一聲:媽媽。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

  人人都有想守護的東西,對我來說,愛,夢想,自由,就是我想守護的。丹可磨也,而不可奪赤,你可以傷害我,但不可動我心中炬火。

  最近陷入風波,我反倒有時間去思考一些從前沒細想過的事情。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想寫一些與愛和夢想無關的文字,比如生命,比如人性。那會兒我覺得愛和夢想是多麼普通,普通到人人脫口而出,總寫有什麼意思?可如今我才理解,愛和夢想才是這世界上同時兼具最宏大與最細膩的情感的議題,需要我們每個人用一生去尋找其中奧義。

  讀者們,朋友們,我愛的以及愛我的人,希望我們都能不負愛與夢。

  最後的最後,想對看到這一行的孟菱說,至此,紅豆單挑宇宙成功,give me five,or kiss。

  ——陳遂

  10.14

  與其說是聲明,不如說這是一封長長的信。

  孟菱一字不落細細讀完。

  這一次她並沒有去看評論里的聲音,摁滅手機後,她對著天空伸了個懶腰。

  一身輕鬆的感覺可真好。

  她換衣服下樓,陳遂恰好把麵條盛好放在桌子上。

  他去冰箱拿辣醬,看了她一眼:「你可真準時。」

  她恬靜一笑,走過去,沒有拿筷子開始吃,而是舉起一隻手,蠢萌蠢萌看著他,眼巴巴等他走過來。

  他問:「搞啥?」

  「你說呢。」她笑眯眯。

  他恍若大悟,差點吐血,笑呵呵走過來,朝她手心上「啪」地擊了一掌。

  她想把胳膊縮回去,他卻提前抓住她的手,拿到唇畔親了親:「Or kiss。」他提醒。

  孟菱一笑,算是獎勵他一個吻,不和他一般見識。

  後來吃完了飯,他們久違的去逛了街,陳遂請孟菱去一家很高檔的咖啡館喝咖啡,中間宋舒雲有換不同的號碼打給他,陳遂乾脆用孟菱的耳釘把手機卡取出來掰斷扔掉了。

  孟菱知道,他是真的決心和宋舒雲形同陌路。

  至於宋舒雲,該有的懲罰,自然會慢慢報應到她身上。

  他們回家的路上,恰好路過一家正在清倉的花店,孟菱眼尖看到了清倉處理的牌子,拍了拍陳遂的肩,讓他把車開到花店門口。

  進店之後才知道,原來老闆娘打算去另一個城市結婚,於是關店歇業。

  孟菱說:「祝福你呀。」

  然後就買了一大把鮮花回來,花了好幾百塊錢,頭一次這麼奢侈。

  老闆娘見她買的多,還送了她兩個花瓶。

  陳遂問:「你買這麼多,等明天回校帶一束回去吧。」

  孟菱說:「也行,這些花三分之二慶祝你今天發微博的勇氣,剩下的三分之一給舍友們慶祝一下昨晚的演出。」

  陳遂愣了愣,一哧:「發個破微博還用得著勇氣?」

  他沒心肝的樣子,把她懷裡的花拎起來,先一步進了院子。

  她溫和的笑著,沒聲音跟在他後頭,他快走到門邊的時候,轉臉看了她一眼,痞笑:「不傻,知道自己跟過來。」

  孟菱失笑:「我發現你這張嘴越來越像阿卓了。」

  陳遂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念念有詞「媽的笑死」。

  正在和一群狐朋狗友搓麻將的阿卓,此刻忽然打了個噴嚏,有人手機響了,鈴聲恰好是王心凌的《愛你》。

  他揉揉鼻子,笑著給吳梔子發語音微信:「你剛才是不是想爺了?」

  幾分鐘後吳梔子回復一個兩秒鐘的語音:「你有病。」

  語音外放的。

  搓麻將的聲音頓時停下,幾秒屋裡飄蕩著哄堂大笑。

  ……

  陳遂又找到三個花瓶。

  他在花店辦了年卡,每周都會有人往家裡送新鮮的花束,這些花瓶里插著的花也都還沒敗,他把它們取出來,紮成一捆,全都插進一樓洗手間盥洗台上擺著的寬口白瓷罐子裡。

  做完這一切,他走出來。孟菱坐在落地窗前的毯子上,水波和陽光都粼粼照在她身上,她正擺弄一枝白玫瑰,他站在後面看了她一會兒才走過去。

  「光插花剪枝多沒意思,我們來點別的?」陳遂噙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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