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一量體溫,39度。

  可想而知,她在裡面都做了什麼。

  梁建國滿臉心疼的握住梁知夏的手,她的身體很燙,呼吸也很急促,不知是燒糊塗了,嘴裡還在囈語。

  「爸爸。」

  「爸爸在呢。」梁建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難過的快哭了,「乖寶,爸爸在。」

  「爸爸,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說!」梁建國紅著眼道:「什麼死不死的,有爸爸在,你不會死的。」

  「乖寶,你先好好睡一覺,不要想別的。那些欺負你的人,爸爸會替你討回公道的。」梁建國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梁知夏微睜著眼,虛弱的點頭。

  梁建國安撫好梁知夏,然後看向祁燃,「你跟我出來。」

  兩人走到病房外,梁建國問他:「將剛剛湖邊發生的一切都跟我描述一遍。」

  祁燃三兩句就交代了所有的經過。梁建國聽完神色不顯,反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祁燃,「照顧好夏夏。」

  「是。」祁燃垂下眼。

  梁建國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祁燃送梁建國離開後,轉身回到了病房。

  梁知夏還沒睡,睜著眼看他,「我要喝水。」

  祁燃倒了杯溫水遞給她,梁知夏不滿的瞪他,「我沒力氣起來,你扶我。」

  男人彎下腰,手臂伸入她的後背,輕而易舉的將她託了起來。但梁知夏還是不滿,「你坐下,這樣扶著我不舒服。」

  祁燃長睫一垂,側眸看向她。

  因為發熱,她清澈的眼眸里盈著水光,發起脾氣來也是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威懾力,但祁燃還是聽話的坐了下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餵我。」梁知夏命令道。

  祁燃給她餵完水,將杯子放到桌上,正要將她放回床上,突然聽到梁知夏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不僅破壞人家感情,還利用自己的爸爸。」

  梁知夏湊近他,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她仰起頭,有些乾澀的唇瓣輕啟,若有似無的擦過他的下頜,不等他回話,她故意道:「我還可以更壞。」

  「你該睡了。」男人突然往旁邊側了側身,梁知夏失去了倚靠,往後一倒。

  「啊!」她驚呼一聲,半空又被男人的胳膊接住,然後被他輕柔的放下。

  梁知夏眉心一蹙,「你捉弄我!」

  「睡覺。」祁燃微微皺了下眉,梁知夏還想再說什麼,但對上他的眼神,她咬了咬唇,氣的背過身去。

  長得凶了不起嗎?

  梁知夏在心裡偷偷罵他,罵的久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她今晚落了水,又生著病,體力早就透支。

  祁燃見她睡熟了,替她掖好被子,然後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他手抵著額頭,緩慢的輕揉。

  從落水到現在,他的頭一直都很疼。那些他看到的畫面到底是自己的精神錯亂了,亦或是——

  那本就是他的記憶?

  那麼,她又是誰?

  祁燃微微睜開眼,偏頭看向病床上熟睡的人,目光複雜又深沉。

  到了後半夜,梁知夏出了一身汗,終於是退燒了。之後一覺睡到大天亮,飢腸轆轆的醒來。

  「我好餓,侯叔什麼時候過來?」梁知夏有氣無力的抱著枕頭靠在沙發上。

  「來了來了,讓大小姐久等了。」侯叔聽著聲音開門進來,手裡拎著她的早飯。

  看到侯叔,梁知夏眼神都亮了,「侯叔,我快餓死了,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

  侯叔將早飯一一擺到她面前的桌上,梁知夏原本期待的眼神在看到桌上的粥時,眼裡的光頓時都暗淡了不少。

  「大小姐吃點吧,等你身體好了,侯叔再讓人給你做好吃的。」侯叔哄著人半天,終於讓梁知夏喝完了粥。

  吃完早飯,梁知夏問他,「侯叔,外面怎麼樣了?」

  侯叔知道她想問什麼,將桌子收拾了,然後才道:「宋家和趙家的婚約無限期延後了。」

  無限期延後?

  那不就是婚約作罷的意思。

  婚約作罷,也就意味著宋趙兩家的關係出現了裂痕。

  梁知夏斂著眸,她蹙眉沉思的樣子在侯叔看來是委屈至極,他安慰道:「大小姐別難過,先生會幫你撐腰的。」

  「嗯。」梁知夏笑著點頭。

  下午的時候,宋執來了一趟,卻被祁燃擋在了門口。

  宋執有些不悅的看向他,「我來看夏夏,你給我讓開!」

  祁燃低頭看他,那眼神仿佛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裡。宋執越來越氣,他一個保鏢竟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大小姐身體虛弱,誰都不見。」

  「我不是別人!」宋執咬牙道。

  祁燃輕扯了下唇,目光將他從上掃到下,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充滿了不屑。

  囂張至極!

  他一個保鏢怎麼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宋執捏緊拳頭,正要發作,裡頭卻傳來梁知夏輕柔的聲音,「祁燃,讓他進來。」

  祁燃目光一沉,宋執聽到梁知夏的聲音,頓時喜上眉梢,看向祁燃的眼神也充滿了嘚瑟。進去時,還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肩。

  祁燃皺了下眉,暗道自己竟然這麼沉不住氣,不知為何,看到宋執他的內心就會生出一股無名火。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