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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汀關了燈上床,抱著她柔軟的腰線,「酒酒。」

  床單很乾燥,加上外層是塑料皮的墊子,一切動靜在黑暗中都被無限放大,兩個人糾纏著壓上去時就會窸窣作響。

  冉酒軟軟地環著她,語氣也含糊:「你那個,電腦是不是沒關。」

  容汀腦海里一片空白,半天都想不起做了多少的評價量表,忘了這天讀過的文獻,那些都變得遙遠而虛無,只有貼著的人是真實的。她此時只想埋在冉酒肩側,吮吸她身上的味道。

  似乎聽見了主人的呻.吟聲,外邊的門傳來貓咪抓撓的聲音。

  鍥而不捨,沙沙作響好久。

  黑暗中,冉酒的渾身似波動的白練,她撫著胸口,喘著說:「貓貓在外邊。」

  容汀那麼有耐心的人,此時不想管它,頗有點無賴的意思,順著她的頸線親下去,最後一下有點重。

  她提示道:「貓貓在這裡。」

  她分不開神想其他東西,卻能準確地解開冉酒肩側細細的帶子,還有起伏背脊中間的暗扣,最後溫柔地融進冉酒的體溫里。

  輕顫而交融的呼吸中,容汀想起,年初同樣的氣溫里,冉酒也是這樣散漫地拎著兩瓶酒進了她的房間,霸道地擠進她心裡,再也沒有出來。

  很久之後,她走了好多路再往回看,仍然記得這個夜晚。

  帝都十年一遇的冰冷天氣過去,秋天也徹底過去了。

  第79章 給你、在我這裡,你永遠有發脾氣的權利

  純棉的料子有時不容易散熱,冉酒出了好些的汗,肩膀都浸著層透明的水光,嘴唇微微發紅,半張著,能聽到細微的呼吸。

  容汀起得早,洗漱回來聽到冉酒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在響。

  她拿著手機走過去時看到一隻睡眼迷濛的冉小貓盡力爬起來,最終都跌回到厚實的床上。

  冉酒只覺得脊骨好麻,渾身都像是被輕飄飄的卸了力,她又靜躺了片刻,艱難地想坐起來。

  一隻手朝她伸過來,抓著的手機在振動不休。

  冉酒抬眼,看不出情緒,但是很小孩子氣地快速抽出來,點了接聽鍵。

  客廳里的熱水壺發出水開的動靜,容汀站在窗台那邊看外邊霧蒙蒙的景色,沒有回頭。

  陽台幾個花盆東倒西歪,入冬的帝都空中如霧似霰,整座城都有種漂浮在仙境裡的感覺。

  可誰都知道這環境不太好消受,要想出門必戴口罩。

  她忽然一怔,冉酒今天不會還要去工作室吧。

  按理說是休息日,不過她的工作性質沒個準點兒,也不一定。

  身後冉酒的聲音有點發啞,有點柔和,卻帶著獨特的清冷感。對方不知說什麼,她嗯了幾聲,說了句好的,幾乎沒怎麼說長句。

  掛斷電話時容汀回過頭,果然似她想像的那樣,冉酒微彎著脖子,頭髮有點凌亂,順著白皙的肩膀垂下,正好擋住了那點旖旎。

  她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細指揪著被子的一角松松垮垮擋在前邊,還在看著手機。

  被子幾乎看不出形狀,被團成一團放在床上,底下的純棉被褥早就脫離了原本的形狀,白色墊子只露出一角,剩餘被冉酒嚴嚴實實壓著。

  容汀隱約聽到是筱稚的聲音,走過去坐在床邊:「你要上班嗎?」

  「不去。」冉酒搖頭,聲音輕啞:「我今天休息,剛才筱稚通知我接新腳本。」

  「嗯?」

  冉酒抬頭,調換手機屏朝她晃晃:「就是這個。」

  容汀看到屏幕顯示分類,是一個百合劇,她有點驚訝:「你好久沒接過百合劇了。」

  冉酒輕飄飄拿回手機,哼了聲:「不行嗎?你是不是怕我和別的女生合作?」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聲音帶了絲不自然的較勁,誰叫她昨天晚上太過分了。

  「當然不是。」容汀反駁,卻又喜歡她現在的小脾氣。

  昨晚兩個人經歷了一場鏖戰,沉浸在溫香軟玉里是種難以言喻的感受,她變得不像往日怯然內斂。

  冉酒包容了她,讓她放心地在她身上肆無忌憚。

  她揉著她的腰親了好幾次,落在丹珠般的小痣上邊,落在她柔韌的小腹上,渾然忘了時間……

  兩個人只蓋著一點被子,冉酒本就是體寒體質,到了後邊容汀摸到的肌膚都是冰涼的。

  昨晚的債總要現在來還,屋裡沒有空調,只有個電暖氣,她把插銷插好就慢慢吹起熱風。

  冉酒不自然地撩了下頭髮,「又不冷」

  「肚子還涼嗎?」容汀探過身子想幫她蓋的嚴實點,冉酒倏然向後蹭,躲出老遠,臉上慢慢浮起紅暈,「你才肚肚涼!你別想再摸我肚子!」

  容汀的手停住,有點困惑,昨晚摸到的皮膚就是很涼啊。

  冉酒睜圓眼睛盯了她半晌:「哼,你挼貓也挼夠了吧。」

  她像是警惕的小動物,近乎呢喃地說話,又不自然咬唇,困頓又強撐著睜開的眼睛一點都沒有凶性,容汀又好想挼。

  她知道小貓有點害羞,幫她把衣服放在那裡,「你再躺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這下冉酒倒是潛意識條件反射,不自覺地黏人:「你要出去?你幹嘛?去哪?」

  容汀已經穿上外套,哄人的語氣:「買早點,你想吃什麼。」

  「哦,那你快點回來嗷。」冉酒想了想,「我想要醬肉包和酸菜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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