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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舒夢芙。

  舒青末下意識地想要往外走,畢竟閻宗琅是他名義上的姐夫,他們兩人單獨待在這裡聊天,被別人撞見了肯定不好,更別說現在走來的人還是閻宗琅的未婚妻舒夢芙。

  但舒青末剛一轉身,閻宗琅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閻宗琅的意思很明白,別急著出去。

  舒青末也後知後覺地想起陽台位於二樓的角落,只要他一出去,必定碰上舒夢芙,這樣反而還有做賊心虛之嫌。

  走廊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舒青末沒主意地看著閻宗琅,而這時閻宗琅突然環住他的腰,悄聲無息地把他帶進了陽台角落的陰影里。

  閻宗琅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在墨一般的陰影里本就不容易被發現。他把舒青末罩在身前,讓兩人完美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舒青末直到被閻宗琅罩住之後,才一臉懵圈地反應過來一件事——他姐的未婚夫,竟然在他姐面前,跟他一起藏了起來。

  這似乎有點不對勁吧??

  舒青末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能聞到閻宗琅身上好聞的香水味,也能感覺到閻宗琅近在咫尺的體溫,他甚至能看到……閻宗琅那凸起的喉結和工整的衣領之間,有誘人的荷爾蒙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閻宗琅應是覺察到了舒青末的不安,他埋下腦袋,貼在舒青末的耳側輕聲道:「噓——」

  舒青末越過閻宗琅的肩膀,愣愣地看著月明星稀的夜空。

  他很清楚閻宗琅在「噓」什麼,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心跳聲簡直比池塘里錦鯉擺尾的聲音都還要大。

  第20章 肩膀

  舒夢芙離得最近的時候,就在陽台的玻璃門裡。

  她的叫聲縈繞在舒青末耳邊,仿佛下一秒就會推門進來。

  舒青末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無論怎麼看,他和閻宗琅的姿勢都像是閻宗琅在親吻他的脖子。

  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兩人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被人發現,那他一定會被扣上勾引姐夫的罪名。

  好在舒夢芙只是在門口晃了一眼,見陽台沒人便按照原路返回,去了別的地方。

  舒青末聽著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包裹周身的危機感總算解除,但他砰砰直跳的心臟卻並沒有平復下來的跡象。

  「閻先生,」舒青末忍不住率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氛圍,結果乾澀的嗓音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她走了。」

  「嗯。」閻宗琅應了一聲,腦袋卻始終埋在舒青末的耳邊沒有動。

  「你不起來嗎?」舒青末微微推了一下閻宗琅的胳膊,「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不管閻宗琅是不是舒青末的姐夫,兩人之間的距離都不是正常的社交距離。

  閻宗琅聞言終於站直了身子,但他並沒有後退,仍舊把舒青末圈在牆角,雙手慵懶地撐著牆壁。

  他垂下眼眸看著舒青末,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洗衣液?」

  「啊?」舒青末愣了愣,看著掛在閻宗琅耳後的月亮,略微有些出神,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老實道,「藍月亮。」

  閻宗琅若有似無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張開嘴唇:「你身上有一股墨香。」

  舒青末下意識地以為閻宗琅是在暗指他不換衣服,他緊張兮兮地說道:「我每天都有洗澡。」

  閻宗琅聞言微微一怔,沒理解舒青末話里的邏輯,但下一秒便直接笑出了聲。他後退了幾步,倚在陽台圍欄上,隨意地問道:「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呢。」舒青末摸了摸後頸,走到閻宗琅身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方婉柔把我市博物館的工作搞黃了,估計是想讓我幫她做事吧。」

  「不僅是讓你幫她做事。」閻宗琅提醒道,「你沒有自己的工作,無法在社會立足,這樣對她來說更容易掌控。」

  舒青末也明白這個道理,一個成年人,無論是富二代也好,還是家庭主婦也好,都應該有自己的事業,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抵禦未知的風險。

  「我會想辦法的。」舒青末看著被夜色籠罩的池塘,視線逐漸放空,語氣平淡地說道,「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說到這裡,舒青末猛然想起來正事還沒說,他收回視線,看向閻宗琅道:「閻先生,那個畫……」

  「還要畫多久?」閻宗琅問。

  「大概一周。」舒青末道。

  「那下周六給我吧。」閻宗琅道。

  「行。」舒青末點了點頭。

  「這就沒了?」閻宗琅突然問。

  「什麼?」舒青末不解。

  「你不要報酬的嗎?」閻宗琅好笑地說道,「讓你畫你就畫,你這小孩兒這麼實誠?」

  舒青末臉一紅,結結巴巴地說道:「那不是……為了讓你幫我保守秘密嗎。」

  「那你的秘密守住了嗎?」閻宗琅問。

  現在整個書畫圈的人都知道舒家的三少爺擁有精湛的裱畫手藝,左手能畫國畫,右手能畫油畫,這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也不需要閻宗琅去保守。

  舒青末搖了搖頭,小聲道:「沒有。」

  「所以你看,我拿來跟你交換的東西已經失去了價值,你還要免費給我畫畫嗎?」閻宗琅問。

  舒青末回想起之前他不想欠閻宗琅人情,還特意把買畫的錢退給了閻宗琅。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不想吃虧,結果現在這麼明顯吃虧的事就擺在他眼前,他卻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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