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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確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撫著懷裡的人,"是一些讓陛下更快活的東西......"
聽他這樣說,小皇帝更迷糊了。
"陛下是不是,忽然就心跳的很快......"
裴確伸手,解下他寢衣的系帶,緩緩扯著兩邊的衣服脫下,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整個像是雪做成的人兒。
那雙大手毫無阻礙的覆在小皇帝心口,"這樣是不是更快了......"
小皇帝點了點頭,軟著聲音,"裴卿......"
"臣這就給陛下治病。"
裴確封住他的唇,嘴裡含糊著,"只是陛下要聽話一些,好好聽從臣的調配。"
小皇帝斷斷續續地答著,手腕環住他的脖子。
他軟乎乎的回應著,直到美玉般的雙腿一涼,又忍不住貼緊對方。
那兩截美玉被強硬的打開,摩挲著抹上滑.膩的膏體。
小皇帝輕輕哼唧了兩聲,下一秒聲音又被人吞進嘴裡......
外面夜深人靜,幾點疏星掛在夜空。
天上忽而飄起雪花,而後一陣狂風吹過,山雨欲來。
承乾殿前嬌嫩的牡丹花似是感知到了即將要到來的狂風暴雨,顫巍巍地縮著,往後倒去。
那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切斷它所有退路,因而它只能嬌弱的斜倚在夜風裡。
風漸漸緊了,吹的花瓣忍不住顫抖,戰慄。
雪片從天空滑落,帶著磅礴的雨,強硬地撞進柔嫩的花.苞里。
那精心阿護的牡丹花經不住太猛烈的暴雨,它無助的任由暴風雨擺來擺去,低低啜泣。
好在那風雨並不會潑盆而下,雨勢小了些,那嬌弱的牡丹花堪堪抬起頭,接受這一陣溫柔的夜雨承乾殿內,暖玉生香。
小皇帝眼角眉梢帶著媚意,睫毛上掛著顫顫巍巍的淚珠,"裴卿......你用的什麼......"
"你不是沒了嗎?"
裴確腦子裡酥麻一片,強忍著分出精神哄騙他,"臣沒了......"
"這是假的……暖玉……"
小皇帝嗚咽一聲,蝕骨的歡愉隨著脊骨慢慢生上來......
他被對方擺弄著......
漸沉慾海......
外面風雨依舊急促,不依不饒地侍弄著那嬌弱的牡丹花。
軟嫩的花.蕊灌滿雨水,又在下一次瓢潑大雨來臨時,滿滿的溢出去......
這一夜風雨未停。
到天光微亮,才有隱隱作罷的架勢。
那盆中牡丹花顫巍巍的,像是要站不住腳,疲軟地立在夜風裡......
眼看到了早朝的時辰,李文忠烏青著眼,站在殿外,不知道要不要敲門進去。
裡面的兩位主子折騰了一夜,這才剛要了水清洗完,估計才睡下不久,不知道能不能叫的起來....他急的撓頭!
不叫吧,誤了早朝可是大事!
這要是叫吧,昨兒個早晨他被千歲爺唬著臉盯了一通,脊骨都要發麻了!
這可怎麼辦!
殿門被人打開了,李文忠定睛一看,正是他最膽怯的千歲爺!
而今天的千歲爺和昨天看起來可大不一樣一一
臉上罕見掛著笑容,看起來身心舒泰的很!
神色饜足,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
裴確關上殿門,"不用叫陛下了,他剛睡著,今兒就歇著吧!"
"早朝我去上。"
李文忠"暖"了一聲。
另一旁的田震早就從鴻寧殿過來候著了。
他見千歲爺出來,趕緊跟了過去。
裴確看見他,腳步又停了停,回過身去,"也別進去擾了陛下休息,水我已經餵過了,他什麼都不要。"
"讓他好好歇著。"
"是"
裴確回過頭望了一眼殿門,邁著大步朝外走去。
田震緊緊跟著。
從那日宴請黎國和北庾使者開始,千歲爺就沒回過鴻寧殿了,又是什麼事都是喚人傳話吩咐他,連見面都少了很多。
就今日來說,他們爺的喜悅可不止掛在了眼角眉梢,著走起路來,輕快得自己都要追不上了。
田震替他打心眼裡高興。
千歲爺這一路走來不容易,糟心的事兒多,落埋怨的事兒多,挨罵的事兒更多。
反正外人看來太監是一群不健全的閹人,男不男,女不女的,陰沉沉的嚇人。
這宮裡宮外的,誰能看得起小太監?
別說那些大戶,但就是種地吃飯的升斗小民,要是家裡有兩斗穀子,也斷斷不會把孩子送到宮裡來!
這紅牆綠瓦埋了多少駭人聽聞的腌臢事,要在宮裡生活,是個和善好說話的,早被別人磋磨欺負死了。
要想活命,誰不得把誰不得把一顆心修煉的通通透透的,七竅玲瓏的,才能勉強喘著氣,掙出一口飯來?
如今他們千歲爺的日子舒坦,他們自然也就跟著高興!
更何況好事不止一粧!
田震碎著小步追上,"爺,今兒奴才這一醒,就聽到喜鵲在外面喳喳叫,果然就有好事來了!"
裴確步子緩了緩,臉上笑意不減,"什麼好事兒?"
"爺!小姐的消息,有門了!"
裴確步子停住了,他臉上神色幾經變幻,才轉過臉來。
"找到了?"
田震縮了縮腦袋,"那倒沒有......不過,有了確切消息,當年裴府大難,小姐被護院悄悄帶著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