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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因為一點小事而沮喪,又能因為另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例如誇獎或吹捧之類的而迅速振作起來。
更甚者,聽赤葦所說似乎還為對方羅列了足足37條的弱點(或許不止),這樣的ACE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如果守山你真的很好奇的話,不妨親身到現場看看我們的比賽吧。”赤葦提議道。
我轉念一想,“可以呀,赤葦你們下場比賽是什麼時候。”
距離上次到現場看比賽的時候,還是初三時去看的哥哥的籃球賽。
排球比賽雖然尚未去現場看過,不過聽赤葦的話,我產生了無限的期待,甚者,不知為何還有些小緊張。
“因為是周末,具體的時間與安排我會讓應援團和你詳說。”
我點點頭,問道:“那需要提前做什麼準備嗎?比如說繃帶或是止痛噴霧劑什麼的……預防觀眾席上的流彈?”
赤葦愣了一下,笑了笑,“啊,那就準備一下吧。”
我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不過他笑起來是真好看啊。
02
經赤葦的介紹,比賽當天由排球部的經理雀田學姐引領我到觀眾席上,並且為我準備了一個據她所言絕佳的觀賞席位。
我內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看著她笑咪咪的臉,總感覺哪裡不對,只好略微尷尬又不失禮地向她打招呼。
“……怎麼了,雀田學姐,一直看著我。”
“沒什麼,沒什麼呀守山,聽赤葦說你們在班上關係很好?”
“應該還不錯吧……畢竟我們可是做了兩年的同桌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聞言她笑得眼如月牙彎彎,拍了拍我的肩道:“哦,兩年啊,那真是緣分啊,加油吧。”
……加哪方面的油呢?
我想她應該徹底誤會了我和赤葦之間純潔的友誼了。
但就在我想澄清的時候,比賽的哨聲已經響起。
接下來比賽的走向,正如我從赤葦那所聽過的事例一言不差地展現在我面前。
那個長得像貓頭鷹腦袋的奇怪主將氣勢磅礴,猶如超級巨星般輕鬆帶動起現場的氣氛,令觀眾及拉拉隊情緒高漲,滿場響徹著對方的應援聲。
雖然現場的氣氛著實令人熱血沸騰……但首先,球在哪裡?
我揉了揉眼睛,裝作認真看比賽目不轉睛的模樣,被身旁的雀田學姐搭話的時候也一本正經地回答她:
“嗯,很帥。”
“赤葦果然很帥吧,對吧。”
……原來在說赤葦啊。
儘管與往常班上的模樣有些許不一樣,球場上如同司令塔發號托球的赤葦在我看來仍舊帥氣得不得了。
但果然,球場上還是只那位木兔前輩一人出眾拔萃。
高高躍起扣球的身姿,揮下的手臂,乃至落地時擺出的勝利姿勢,每一靜一動都在彰顯著人類肌肉線條的優美與精壯,令人血脈噴張。
……那是護膝……嗯,安全褲?
我看不仔細,嘴上又隨口答了雀田學姐幾句。
03
本以為依照比賽的走向,接下來便是我們梟谷碾壓式的勝利。
不曾想分明是我們這邊的優勢,場上原本還表現出挑的主將木兔光太郎,在後半段比賽中卻連攻擊和防守逐漸皆不參加。
我再次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底下那隻貓頭鷹腦袋毛羽都黯淡地耷拉下來,垂著肩膀,安安靜靜地站在後排守備人員的後邊,宛如可憐巴巴的跟屁蟲。
赤葦也開始不再托球給自家之前勢不可擋的主將,反倒是其他部員們個個躍躍欲試,都在精彩地展現自己。
……好的,到目前為止,還真是如赤葦所說。
自家排球部主將會在場上莫名其妙地奄下來,像奄掉的小白菜那樣。
梟谷不得已叫了一次暫停,大家圍在教練椅旁,監督正碎碎叨叨地訓導著木兔,對方依然沮喪地垂著頭,笨拙地抓著自己的後腦,揉搓幾下。
我遠遠看他那副模樣好像是小學生做錯事被大人訓斥般,隨即很快為這股浮現在腦中的強烈既視感而發笑。
那之後赤葦怎麼說來著,用了什麼辦法才令這位猛禽主將恢復過來?
嗯……方法太多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赤葦也真不容易啊。
短暫的暫停時間結束,正當我在內心為幹著苦勞的赤葦發出嘆息的時候,似乎不不經意對上了場內赤葦的目光。
赤葦眼睛一亮,隨後不知附在木兔光太郎的耳旁說了什麼,便見對方也同他一起朝我的方向看來。
“……?”
我一愣,前後左右轉了轉,最終確定赤葦他們的目光是切實落在了我身上。
怎麼了嗎,難道我剛剛隨大家一起應援的時候哪裡做錯了嗎?
我開始低頭思索之前比賽的途中我到底幹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以至於剩下的比賽時間結束得如此之快,都沒能反應過來。
梟谷兩局比賽獲勝直接淘汰了對手。
我見周邊的拉拉隊們起身離開,雀田學姐也準備回歸球隊的樣子,想著在離開前和赤葦打聲招呼再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