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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喜之不動,他就起身過去。
見他這樣,聞喜之起身就走,不想聽他瞎扯。
“幾天不見脾氣大了還。”陳綏眼疾手快地抓著她手腕一拽,把她拽到在沙發上困進懷裡,“休想分手,好好聽我說。”
“不聽。”
聞喜之看都不肯看他一眼,使勁兒掙扎,被他雙手雙腳地鎖住。
“不聽干.你。”
“放開!”
“不放,我特麼事兒還沒辦完呢大半夜趕著回來哄你,你把我東西丟了?”
陳綏把人困在懷裡,壓在身下,危險又曖昧的姿勢,動一動都惹火。
但他眼下沒這心思,只想把這破事兒給趕緊解決,明天還得趕回去收尾。
聞喜之放棄掙扎,還是偏著頭不肯看他一眼。
陳綏鉗著她下巴轉過來,非要讓她看著自己,語氣放柔了:“這次真沒打算不告而別。”
話一說完,勾起陳年往事,身下這姑娘眼眶立馬濕了,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去。
聞喜之其實是個溫柔又強大的女生,只是長了張楚楚可憐的臉,一哭就更惹人心疼。
陳綏看她哭心裡就軟,把她撈起來,自己坐著,讓她趴懷裡,大拇指指腹替她擦眼淚。
“別哭了,你想心疼死誰。”
“這事兒是我不對,你怎麼著生氣都行,但別提分手,這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不是不跟你講,只是一直沒定下來離開的時間。你也明白,我不可能把陳家給陳宜,遲早都得回去。”
“這事兒算是最近定下來的,打算出差回來跟你說——”
“怎麼可能不讓你知道?我走之前,得把你安排好,等你這兒確定下來,我才會離開。”
“我知道,你是京大海洋科學系的高材生,除了能夠做一個出色的首席秘書,也可以勝任公司里的任何一個職位。”
“當初那一句我做總經理你做我秘書的戲言,你沒忘,我也沒忘,如今我們也各自兌現諾言。”
“當年高考結束,填報志願時,韓子文告訴我你報了京大的海洋科學。”
“我曾和你說,我媽媽永遠沉睡在那片海域,所以我想守護世界上的每一片海。”
“所以,你是為了我報的海洋科學對不對?”
“但是,聞喜之,你這麼優秀,不應該被任何人困住,你應該有更廣袤的天地。”
“公司內部的轉崗考核這月下旬開始,有沒有什麼想做的,說出來我給你參考參考?”
“或者,想離開公司也行。”
聞喜之埋在陳綏懷裡,哭得更凶了。
他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需要她。
他說他想守護每一片海,想改善海洋的水質和生態,想提升大家對海洋環保理念的認知。
所以她去學了海洋科學。
因為那句總經理和秘書的戲言,她進了國內最大的海洋環保企業做了秘書。
她只不過想幫他完成他的夢想,做他的後勤,也做他的左膀右臂。
但他永遠那麼優秀,似乎什麼都不需要。
“陳綏。”聞喜之哽咽著喊他的名字,“你就不能也需要我嗎?”
“無論是我的學習筆記,還是後來的一切,你似乎都不需要我,你永遠那麼優秀,什麼都不需要,我想幫你,無從下手。”
“我好像,永遠都只能做你的可有可無。”
“怎麼會。”陳綏捏捏她臉,“學習筆記我都看了,現在作為我的秘書你也很優秀,讓我每一次出差都可以放心地把公司剩下的事交給你。”
“可是。”聞喜之吸吸鼻子,“你還是要把我丟下,一個人回去戰鬥。”
“行吧,明天去結婚。”
“……?”
聞喜之驚得眼淚都停了。
陳綏從外套口袋裡拿了紙幫她擦眼淚,看她這傻樣笑起來:“不結婚的話,你跟我去爭家產算怎麼回事兒,別人說難聽話你不介意?”
聞喜之垂眼:“不介意。”
“我介意。”陳綏揉揉她紅了一圈的眼睛,“不會留下任何把柄讓人說你。”
聞喜之不說話。
他們的想法似乎不一樣。
她永遠在替他想,而他,也永遠在替她想。
“但是……”聞喜之有點無措,“我想被你——”
“需要,我需要你,聞喜之。”
陳綏似乎能猜到她說什麼,在她說完之前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聞喜之只當他在安慰自己,不肯相信:“你需要我什麼?”
“愛我。”陳綏重複地強調,“永遠愛我。”
“聞喜之,去做你自己,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去試錯,去任性。”
“既做我的月亮,也做我的光。”
“我會做你的底牌,永遠替你兜底。”
陳綏把聞喜之哄好,陪她睡了兩個小時,又折返去機場趕最早的航班回出差地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忙完回來,聞喜之已經選好了要轉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