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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酗酒!”
“他沒有。”
“他走路都走不成直線,他幾乎每天都醉到不省人事,他一直在他的口袋裡放著那個小扁酒瓶,他脫下夾克時我都看到它的輪廓了!”
“聽著,我得承認德拉科最近看起來是有一點……精神不太好,但你要知道他一直都睡不太好。”
“他整晚都在地下倉庫狂歡!”
“那只有一次,他只不過是嘗試一下。”安多米達說,儘管哈利覺得她已經逐漸開始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總是有些精神緊張。”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哈利說,“他太不負責任了,不應該讓他單獨和泰迪待在一起。”
好像是特地為了強調他的觀點似的,這時泰迪突然地尖叫起來:“奶奶!!!”
他和馬爾福正在樓上玩騎士棋。哈利早就和安多米達說過不要把泰迪一個人留在馬爾福身邊。
安多米達一個箭步就衝上了樓梯,他們兩個人立刻來到了樓上。
“泰迪!我的甜心!發生什麼事了?”
馬爾福昏倒在旁邊的地板上。
“梅林啊。” 哈利說,“ 他又醉倒了。”
安多米達立刻衝上去把泰迪抱在懷裡,給了哈利一個既內疚又惱怒的眼神。
“發生了什麼?” 她問泰迪。
“他說他感到不太舒服,然後就暈倒了。”
哈利拿起魔杖指向了馬爾福。
“快快復甦。”
馬爾福的眼皮顫抖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哈利的魔杖時便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怎麼……”
“你真有膽量,馬爾福。”
“哈利,把你的魔杖拿開。”安多米達說,哈利只好不情不願地放下了魔杖。馬爾福的身體瞬間放鬆了,他向後一倒,腦袋重重地撞在地板上。
“我暈倒了。” 他說。
“你醉倒了。”
“先讓我把泰迪放到床上,然後我們需要談一談這個。”
“德拉科會沒事嗎?”
馬爾福沒有回答,他只是把臉埋在自己的手裡。
“他會沒事的,泰迪。“ 哈利說。
“德拉科?” 泰迪問。
“我沒事。” 德拉科在一陣長久的停頓後說道,他的聲音有些聽不真切。
安多米達帶著泰迪離開了房間。
“坐起來。” 哈利說。
“給我點時間。”
“安多米拉似乎覺得你是個重視家庭的……改過自新……的人。但是我甚至不知道,你本應該照顧好泰迪的,但你卻喝的不省人事,這真的是太不負責任了。”
“我他媽的沒有喝酒!”
“我剛跟安多米達說過,她似乎終於開始同意我的觀點了。泰迪剛才真是嚇壞了。”
馬爾福用手肘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安多米達開始同意你了?”
“如果她之前不同意,她一會兒也會同意的!”
馬爾福又重新躺了回去,費力地呼吸著,看起來他的嘴裡好像在數著什麼數字。
“馬爾福——”
“等她回來我會解釋的,行嗎?只是給我一點時間。”
“好吧。”
哈利坐到了泰迪的一把小椅子上,雙臂交叉到胸前。
這是個十分漫長的半小時,直到安多米達終於回到了房間。
“德拉科。” 她開口說。
“我有些事需要告訴你。”馬爾福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他必須得扶住牆才能避免自己不要摔倒。
“先讓我給你倒一杯咖啡吧。”
“我沒有喝酒。” 馬爾福說。
“先來喝一杯咖啡。” 安德米拉溫柔地說。他挽住了馬爾福的手臂扶著他走到了樓下。哈利緊跟在後面,試圖感到一絲勝利的喜悅。然而這卻比想像的要艱難許多,因為馬爾福看起來是那麼消瘦和痛苦,就像他在審判的時候那樣。
他們來到了廚房的餐桌前坐下,安多米達拿出了幾個咖啡杯。馬爾福一直低垂著腦袋。
“德拉科。” 安德米拉說道,“ 你知道我很愛——”
“幾個月前,我被一個致命的詛咒擊中了。”馬爾福打斷道。
緊接著是一片悄無聲息的沉默。
“你是什麼意思,一個致命的詛咒?” 安多米達問。
“我最近的情況惡化了。”馬爾福抬起頭望著她,“ 我很抱歉。也許我不應該這樣闖入泰迪的生命中,就像是……呃算了,我很抱歉我嚇到他了。”
“德拉科。” 哈利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不會——你確定嗎?”
德拉科點了點頭,沒有看向他。
“你還剩下多少時間了?”
“不到四個月吧。”
哈利感到自己的皮膚打了個顫,安多米達靠到了她的椅背上。
“沒有什麼破解方法嗎?”
德拉科搖了搖頭。
“這會很痛嗎?” 安多米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