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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珞卻不放心地叮囑,“這次的妖邪非同一般,你一定要謹慎小心,我們與妖盟聯手,你萬不可擅自行動,動手的時候顧念著同伴,別誤傷了他們。”

  宴星稚心不在焉地應了,接了時珞的指令之後,帶著仙盟一批人從天界出發。

  這次的地點是妖界。

  宴星稚還是比較喜歡去妖界執行任務,每次去人界都要忌憚那些生命脆弱的凡人,行動起來也束手束腳。

  姬海瑤躲在大殿外面,見她帶著人離開,便匆匆去找了蔚柳,“宴星稚已經出發了,咱們是不是要儘快安排?”

  蔚柳正坐在殿中,桌上擺著小香爐,燃著裊裊輕煙,將他的面容模糊。

  蔚柳是從凡人一步一個腳印修仙飛升而來,一直看不起時珞這種一出生便是仙族的草包。

  這麼多年,他從費盡心思爬上仙盟生門宗主之位,前些年還隱隱有壓時珞一頭的架勢,但自從宴星稚來了之後,她的勢力就越來越大,生門始終被壓在死門之下。

  蔚柳若想扳倒時珞,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宴星稚。

  他手上的書合上,陰晴不定的臉微抬,說道:“先不急,宴星稚狂妄自大,但實力強悍,要先等她輕敵才行。”

  “那……那十惡妖胎,真的能對付宴星稚?”姬海瑤語氣中是滿滿的不確定。

  雖然她對宴星稚恨之入骨,但她的神力也是有目共睹,加上手中又有問情,若想殺她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蔚柳道:“十惡妖胎源自上古時期,乃是極為兇惡的妖邪,加之神帝在上面下了咒法,困住宴星稚不是難事,只要她掙脫不開,就能將她慢慢困死。”

  要殺她麻煩,但是要困死她就容易的多。

  宴星稚的神力越強,在十惡妖胎和神帝禁法的加持下,她的力量會被吸收殆盡,最後隨便一擊便能輕易殺死。

  只不過這樣做,會將十惡妖胎養得無比兇悍,到時候又是妖界又是一場浩劫,但只要能殺宴星稚,這些代價都是小事。

  若繼續放任宴星稚如此野蠻生長,對誰都不算好事。

  轉眼到了師憐雪的生辰宴,一如往常的大辦,宴席擺在曇花神山上,來送賀禮的人絡繹不絕。

  牧風眠特地戴上了小金冠,一身金衣輕盈飄擺,雪白的領口襯得他有幾分端莊,任誰看了不讚嘆一聲翩翩少年郎。

  他好幾日沒見宴星稚,如今竟有一絲絲的緊張。

  牧風眠雖牧潭到場時,先是應對四面八方人的攀談,目光在人群之中不斷搜尋,沒看到時珞,也沒看到宴星稚。

  他耐著性子,站在牧潭邊上,俊美無雙的面上帶著輕笑,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一晃神,眼眸就轉起來,在宴席上尋找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師憐雪見他能來,還穿得盛裝,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端著得意的表情從人群中走過,來到牧潭身邊,先沖牧潭行禮,而後往旁一步,擋住了牧風眠的視線,與他交談,“我還以為阿眠不會來。”

  牧風眠十分反常,沒有往日的冷淡疏離,他笑著道:“當然要來,不來如何給你生辰送禮。”

  笑容晃了師憐雪一下,她心生旖旎,想上前去牽他的手,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牧風眠往後退了一步,正要說話,就看到時珞乘著仙車而來,停靠在山邊上。

  他立即忘了要說什麼,眼睛盯著仙車看。

  卻見時珞下來之後那仙車就徑直飛走,並沒有出現他想見的人。

  時珞是自己來的。

  牧風眠的算盤一下落空,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隨後又安慰自己,宴星稚這般隨意行事的人,可能是不願坐仙車,自己飛來也不一定。

  如此,他又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煩,繼續等著。

  虞思蘅找到了他,笑嘻嘻地與他聊天,察覺到牧風眠有些三心二意,便小聲道:“你若是真不想在這裡,就找個機會溜唄,反正牧族王也不會責怪你的。”

  其實牧風眠不來都沒事,牧潭溺愛牧風眠,對他那些離經叛道的行為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牧風眠又不是為了參加宴席才來,他含糊應道:“無事。”

  師鏡姍姍來遲,神色冰冷,旁人看了都望而卻步,不敢靠近,他卻腳步有些急地直接來到牧風眠的身邊,沖他招手。

  師鏡很少有這種神色凝重的時候,牧風眠見狀立馬就跟著他往旁邊走了幾步,聽他說道:“宴星稚被派去執行仙盟的最新任務了。”

  牧風眠才知自己白等大半天,輕輕啊了一聲,臉上的失望絲毫不加掩飾。

  師鏡又道:“這次的任務有蹊蹺,是被封印沉寂多年的十惡妖胎。”

  牧風眠平日裡上課也算認真,知識面比較廣,當下就想起了十惡妖胎地來歷。

  十惡妖胎自上古時期就在封印,九萬年來也曾有一兩個遺漏出現,但本體被封的妖胎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可這次派出了宴星稚,就說明這次出現的十惡妖胎並非是那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果不其然,就聽師鏡道:“這次解封的是本體,不知是被誰打破了封印,在妖界為禍一方,宴星稚恐怕不好對付。”

  這邊話音才落下,時珞那邊就打碎了一個酒樽。

  牧風眠心中一緊,抬眸望去,就見時珞在與一個身著仙盟衣裳的人說話,眉頭緊皺面色凝重,她甚至失態地從座上離席,連與師家招呼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在眾人的注視下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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