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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一念之間,她就調動了附近的大批樹木捲成麻花地朝宴星稚飛舞而來。

  不管在場的敵人有幾個,她的任務就只有殺宴星稚。

  神力讓木枝變得柔軟又鋒利, 從四面同時進攻,宴星稚眸光一沉, 問情散出金芒, 剛要抬手揮出一擊,身邊突然撲來灼熱的溫度。

  下一刻, 耀眼的火焰燃起來, 將所有飛奔來的木枝驟然燒起。

  火遇木而生, 木遇火而焚。

  此處靠近山林,的確是玉馥的優勢之地。

  但同樣,也是牧風眠發揮赤練神火的絕佳之地。

  他的火焰能夠焚盡萬物, 一沾染上樹木便猛烈燃燒起來, 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極快地蔓延開來, 形成絢麗而壯觀的火海之畫,空中翻起一陣有一陣的滔天熱浪,就連站在雲上的幾個戰神也感受到這強烈的高溫,忍不住御法做擋。

  玉馥見狀才驚覺自己方才的大意,忽略了牧風眠的赤煉神火。

  本以為他身負那麼嚴重的神罰之傷,應當使不出來神火才是,沒想到這一燒竟然有如此壯觀之勢,頓時被熱浪逼得節節後退。

  許千景沉聲道:“玉馥,回來!”

  玉馥也清楚,自己的萬木神法就是在給牧風眠造勢,樹木越多,赤練神火的範圍就越廣,威力越大。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神火已經蔓延得極其廣闊,把旁邊相鬥的仙魔兩族逼得同時往旁邊撤去。

  劍神許千景一揮手,幻化出十數柄長劍,往下飛去,落在赤練神火的燃燒之地,斬斷各個方向的木枝防止火勢繼續蔓延。

  所有木枝被斬斷,但會出去的劍也被剎那間就被神火煉化。

  牧風眠斂了斂神色,劍尖往上輕抬,只想幾人之中的許千景,說道:“這個交給我。”

  “許千景劍法了得。”師鏡低聲說道。

  他的想法跟牧風眠是一樣的,本來打算自己去對付劍神。

  他在神界那麼長時間,自然知道八大戰神之中誰最難對付,如今只有他的勢力算是完整的,沒有清嶼神劍又患有舊傷的牧風眠對上許千景,不知有幾分勝算。

  牧風眠卻不服氣地一揚眉,“我的劍法,同樣未嘗一敗。”

  師鏡不想跟他掙這些,且都在同一個地方,牧風眠若真是有什麼情況他也能第一時間支援,於是九曦一轉,槍頭指向玉馥和:“那我對付游琮和玉馥,虎星稚就對付欲神蒼述。”

  宴星稚瞥他一眼,心說我憑什麼聽你的指揮?

  她沒吱聲,牧風眠和師鏡就同時看向她。

  單從她的神色里就看出反骨很重,壓根不滿意師鏡的安排。

  師鏡揉了揉眉心,頗有些頭痛。

  以前的他與宴星稚非常不對付,這種不對付比牧風眠的要更明顯。

  牧風眠雖然有時候是很不爽宴星稚,但每次與她遇見,兩人都能你來我往地吵上,或是再小打小鬧地動個手。

  而師鏡則是一眼都不願意看宴星稚,不在意,不搭理。

  只不過他化作凡人入輪迴的這些年,發生的事到底是將他的心境改了不少。

  當荀左的那會兒,他簡直是把宴星稚當女兒來看待的,每日擔心最多的事,其實不是玄音門能不能再創輝煌,而是宴星稚吃飽沒,冷不冷,睡得香不香。

  有時候她癱在座椅上捏著野果睡著時,他總要上前悄悄把野果拿下里,在取個破舊的毯子蓋她身上。

  到底是與從前不同,那些朝夕共處的時光里,師鏡已經無法將那些偏見在套在宴星稚的身上了。

  牧風眠比他更早發現這一點。

  師鏡沉默了一下,還想再說些什麼勸一下宴星稚,卻見她二話不說持著問情便一躍而起,飛至高空之中。

  問情在剎那間就感應到主人的思想,幻做一柄白色長弓,金色的光芒凝成羽箭。

  宴星稚的身形在空中定格的瞬間,長弓被拉滿,三支金箭架在弓上,她眸中殺意乍現之時,金箭猛地離弦。

  金箭劃破長空,逆風而去,發出錚鳴聲響,金光大作極為刺眼,排山倒海的力量眨眼便至。

  玉馥雙手交疊於胸前,綠光幻出,樹木藤蔓在身前瘋長,眨眼間變為一個盾。

  木盾結成之時,許千景在她身邊重聲道:“閃開!”

  玉馥沒反應過來,下一刻金箭就猛地刺破木盾而來,金光在面前一閃,玉馥驚得花容失色,忙撇身,金箭從她的手臂處擦過去,劇烈的疼痛立即在傷口處炸開。

  她從雲上翻下來時,才發現宴星稚射出的三支金箭,有兩箭因為他們的閃躲都落空了,只有她那隻被抵禦的箭沒有。

  蒼述落在另一邊,對她道:“玉馥,你莫要覺得她沒有晉神就掉以輕心,你對付的可不是一般神仙,宴星稚的血脈承自遠古時期的白虎神族,又有問情在手,豈能是你能看輕的?”

  玉馥一咬牙根,頓時覺得面上無光。

  調動木靈覆住胳膊上的傷口,減輕了些許疼痛,但問情留下的傷並非輕易能夠治癒。

  她的三箭將幾個戰神的位置徹底隔開,散在四處。

  宴星稚擅長打架,一眼看出幾個人之中萬木之神的玉馥攻擊力沒有那麼強,於是先挑軟柿子捏,轉動著長劍朝她飛去。

  戰鬥一觸即發。

  牧風眠正面對上許千景,也是所有戰神之中最難對付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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