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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教你的九曦法訣,都記清楚了嗎?”牧風眠將一沓符紙遞還。

  荀左愣愣點頭,問道:“左護法,這些符紙是幹什麼用的?”

  “借火。”牧風眠道。

  “什麼火?”

  “赤練神火。”

  他道:“也可以貼在九曦上,威力會增強很多,東西已經教給你,總要一試,我給你的借火符足夠多了,絕對夠你用。”

  荀左知道自己不能再推辭了,風眠神君似乎對他寄予了厚望,他決不能辜負。

  他收下符紙,一臉鄭重道:“多謝左護法,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牧風眠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無妨。”

  “什麼?”荀左被他這笑容晃了一下,沒懂其中意思。

  下一刻,牧風眠就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荀左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往後退去,倒了幾大步,被推入了門內,只聽牧風眠的聲音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冷漠,“你死了還是活著都無妨,我不會對你失望的。”

  繼而門被重重一關,眼前一片黑暗,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陷入了死寂,荀左頓時慌張起來。

  牧風眠將方才刻意留下的一張符紙貼在門上,紅光一亮,門好似被鎮住一般,荀左從裡面使勁推了幾下,卻未撼動分毫。

  宴星稚見狀有點發愣,沒想到牧風眠會突然將荀左推進去,聽見荀左在裡面發出叫喊,她下意識想要伸手將門上的符紙給揭下來。

  手伸出去一半卻被牧風眠給攔下來,他道:“讓他去吧。”

  宴星稚道:“他能處理得了那些東西嗎?”

  “我給了他借火符,他還有九曦槍,若是不會用這些東西在他手中也是白白浪費,你總不能一直在玄音門待著,他總要學會這些。”牧風眠似乎早就想好了理由,話說得非常順暢。

  宴星稚果然不疑有他,覺得他這話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她不可能一直留在凡界,到時候玄音門都要倚仗荀左,從前也就罷了,如今他身上的封印破除,修為也大漲,是該學著去處理一些棘手的事了。

  “走吧。”牧風眠往回走了幾步,回頭喚她。

  宴星稚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緊閉的大門一眼。

  “放心吧,我留了東西在符中,若他真有什麼危險,我會去救他的。”牧風眠似乎對她的遲疑有些不爽,臉色臭起來,“有什麼好擔心的,已經給了他那麼多東西了,又不是手無寸鐵的凡人。”

  宴星稚梗著脖子道:“我哪裡擔心了?我不過是怕他不慎讓妖胎逃了而已!”

  牧風眠沒再應聲,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巷子,桃城還如方才那樣死寂,月光灑下來將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牧風眠低頭看著滿地的桃花瓣,神情淡下來。

  其實他根本沒往荀左身上留任何東西,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個的本事,他方才那樣說也不過是將宴星稚給引出來而已。

  宴星稚站在巷子口,又回頭看了一眼。

  “先前不是在那個房子裡聞到師鏡的氣息了嗎?你不好奇是什麼原因?”牧風眠突然開口。

  宴星稚朝他看去,銀色的月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微光,襯得他眉眼漂亮鼻樑挺立,另一半側臉隱在暗處,顯得有些晦暗不明,說話間似乎帶著蠱惑一般。

  相當成功的蠱惑,宴星稚立馬就道:“對哦,師鏡肯定是把什麼東西留在這裡了,我要去看看。”

  兩人在大半夜,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去了別人的屋子,剛推開門就看見成祥與他父親都沒睡覺,而是坐在桌前,桌上燃著一盞燭燈,兩人面覆愁容,相對無言。

  看見宴星稚二人之後,武祥一下子站起來,著急忙慌道問:“仙人,我夫人她怎麼樣了?”

  她道:“已經有人去處理了。”

  “那她……”武祥遲疑一瞬,極為艱難道:“還能痊癒嗎?”

  宴星稚並沒有多說。

  她更在意的是,白日來這屋子的時候分明就感知到了師鏡的氣息,但現在來卻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跟普通的住宅沒什麼區別。

  她不死心地在屋中轉了一圈,幾件陳設簡陋的小屋子被她一寸寸摸過,跟做賊似的。

  武祥被她的行為搞得很緊張,心想著自己這家中一窮二白,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兩位看起來仙氣飄飄的,應該不會拿他家的物件吧?

  宴星稚拿起一口鍋往灶爐里瞧,武祥心想,這口鍋是爺爺當年親手打的,都用很多年了,破了又補補了又破的,仙長應該不感興趣。

  果然她放下來,又抬起桌子往牆角看。

  武祥心想,仙長怎麼知道那個牆角有老鼠洞的?難不成她是想發發善心,順道把家裡的老鼠窩給剷平?

  並沒有,宴星稚放下桌子,又將手覆在牆上慢慢摸著,神色凝重。

  武祥臉色一變,怎麼回事?難不成仙長是暗示這牆不結實?也是,這老房子也住了很多年了,有時候下大雨牆體都往裡滲水,保不齊那天一個驚雷落下來,這牆就塌了。

  宴星稚東瞅瞅西看看,武祥的臉色一變再變,十分精彩,給牧風眠看笑了。

  他抿著笑容問道:“你們有沒有撿過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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