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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還沒說完,宴星稚手上一緊,扼住他的氣息,將他整個提起,雙腳懸空。僅僅眨眼間,他因窒息而憋得滿臉通紅,用力地掰著卡住喉嚨的手掙扎。

  就在他快要窒息而亡的前一刻,宴星稚將他放下來,眉眼寒冷至極:“交出治療傷痛的丹藥。”

  牧風眠站在門邊看著,暗嘆一聲這虎頭虎腦的笨蛋竟然變聰明了。

  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仙盟的人擁有的東西是最好的,畢竟人間仙盟是天界分下來的一部分,能進入仙盟的人必定是天賦強亦或者是家族有勢,有這兩種情況,那身上帶的東西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更何況自愈丹藥想來是修仙之人隨身攜帶的保命東西,她抓著仙盟的人要,一要一個準。

  果然,這人被嚇得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正要遞給她時,忽然一柄血刃從他後背刺穿,他慘叫一聲血液飛濺,宴星稚下意識鬆了手,這男子往後倒的時候,手上的瓷瓶掉落,翻著滾撞到一雙黑色的錦靴旁。

  下一刻,靴子抬起,將瓷瓶踩在腳底,碾至粉碎。

  錦靴的主人甩了甩劍上的血,對宴星稚勾唇一笑,“白虎神君何時也會在意這些螻蟻凡人的生死了?”

  作者有話說:

  第33章 身份暴露

  蒼羽派一片狼藉, 大門被踹爛,牆壁被撞碎,掌門人變成灰毛鼠妖被死死釘在牆上, 一眾蒼羽派弟子傷的傷逃的逃,地上大片血跡,暈染了土地,場面混亂。

  門外荀左與趙寡婦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其他人守在旁邊抹眼淚, 見那瓶丹藥被踩碎, 更是急得眼睛赤紅。

  “我以為, 這些凡人只會是白虎神君的累贅, 方才還想幫你一把, 將這些人全部除掉呢。”年輕男子將腳移開,瓷瓶連帶著丹藥已經被踩得粉碎,成為廢品。

  宴星稚雙眸沉沉, 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眉眼攀上冰冷的怒意, 一抬手, 釘著灰毛鼠的問情便受到召喚,猛地從牆中飛出, 飛至她的手中。

  剎那間狂風驟起, 厚重的烏雲飛快地在頭頂聚集, 遮住了晴朗白雲,像是要重重壓下來一般,風中帶著刺骨的冷意, 將宴星稚的衣袍長發吹得翻飛不止, 飛沙走石被卷進風中, 渾濁了視線。

  面對強大的威壓,年輕男子卻仍面不改色,甚至鼓起掌來,“對嘛,這才有幾分當年白虎神君的風範。”

  宴星稚冷眼看他,面容如覆上臘月寒冰,手中的問情感知到主人的情緒,散發出一陣一陣的金芒,釋放滔天殺意。

  “哪來的蠢貨上趕著找死?”她道。

  “神君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周身光影一晃,他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皮膚黑得如滾了煤灰,淺色的眼眸含著笑意,身著藏藍色的衣袍,腰間別著一柄墨色長蕭,長身玉立。

  正是魔尊宋輕舟。

  “七百年前,神君曾說要追殺我至六界任何一個地方,如今卻在這裡參與凡人之間的鬥爭,真是叫我失望,我等不來神君,便只好自己找來了。”

  “至於這些螻蟻……”宋輕舟眸光一轉,看了看幾個凡人,表情溫和卻相當無情,“阻礙神君的腳步,殺了便是。”

  話音落下,卻見牧風眠不知道何時走到了那躺在地上的凡人身邊,蹲身取了一顆丹藥餵給其中一人,不由皺眉,露出些許不屑,“神君的名號在六界上當響亮,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多是婦人之仁。”

  牧風眠將丹藥餵給趙寡婦之後,她蒼白近死的面容總算恢復了血色,痛苦的眉頭舒展,呼吸也逐漸順暢起來。

  他轉頭,對荀左道:“把這幾人都帶走。”

  荀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虛弱地睜開眼睛,動了動嘴唇沒能說出話,像是隨時要斷氣似的。

  牧風眠見狀,眉眼染上無奈,“你也太弱了些。”

  他抬手,掌中凝起微光,按在荀左胸膛上,光華隱隱流轉,從猙獰的傷口中融進去,片刻後荀左身上的傷便迅速癒合,血止肉生。

  荀左的力氣極快地恢復,一下就從地上彈起,長吸一口氣,只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立馬就要朝牧風眠磕頭,胳膊卻被抬了一下攔住。

  “把這幾人都帶走吧,等我給你傳信你再回來。”牧風眠說。

  荀左不敢耽擱,立即摸出傳位符,擔憂地朝宴星稚看了一眼,帶著幾人從原地消失。

  天穹黑雲密布,周圍的視線也昏暗下來,牧風眠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左手翻起,掌中浮現一方羅盤,通體墨色,上頭的方位密密麻麻,在紅色光芒中輕輕轉動著。

  正是步瓊音先前贈予宴星稚的神器,萬象羅盤。

  宴星稚不會卜算之術,覺得拿這羅盤沒什麼用,在牧風眠給她剝栗子時順手就把這東西當做嘉獎賞給了他。

  牧風眠看著緩緩轉動的羅盤,右手指尖在上畫一個圈,紅芒一閃,蒼羽派坐落的山頂便悄無聲息出現一條紅線,將山頭整個圈在其中。

  做完這些,他找了棵幾丈高的樹,坐在上面往下看。

  宴星稚如今使用神力不如從前那般信手拈來,這具身體能容納的力量有限,一不小心就會毀壞軀體。問情在她蓄力的時候就已經等不及,發出陣陣嗡鳴,催促著她動手。

  直到劍體染上絢麗的金光,宴星稚才提劍,對宋輕舟道:“你既找死,我便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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