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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數人見門派一長老被這個丫頭一腳踹得生死不詳,當下不敢再小瞧輕視她,紛紛祭出自己的武器,配合掌門結陣,白色的光芒從眾人掌中散出,編織出一張網,自左右延伸而去,直奔宴星稚的周身。

  她反手握劍,抬臂一揮,卷到面前的網就被輕易砍碎。

  宴星稚皺起眉,覺得這種程度太弱,遠遠不能讓她練手,不滿道:“你們就這點能耐?也配稱得上荒雷城第一門派?”

  她雖是誠心發問,但聽在蒼羽派的人耳朵里,卻是十足的羞辱,一時間幾人臉上神色各異,卻敢怒不敢言。

  掌門察覺出她來頭不一般,也沒有方才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一咬牙,提著手中的劍就奔上前。他雖看著年紀大,但動作並不慢,劍刃發出白芒,到了近處便高高舉起,直衝宴星稚的腦袋而去,一出手就是殺招。

  宴星稚一側身,輕鬆避過這一劍,掌門的攻擊落空,在空中急停攻勢,往側面一橫,有砍向她的腹部。

  她動作快到壓根看不見,劍刃掃過去的時候,她腳尖就落在刃面,整個人半蹲著踩在劍上,手中的問情被反握,呈一個往下扎的趨勢,對準掌門的一雙眼睛。

  掌門驚愕,只看見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冰冷無比,白裙少女居高臨下,風撩動她的發和耳邊的黑色流蘇。

  下一刻,雙目襲來刺痛,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那一劍就從雙目刺過,血液濺落,所有光線霎時間消失不見,他陷入一片黑暗,下意識發出悽慘的叫喊。

  “掌門——!”

  他聽見身後傳來驚叫,丟了劍後退數步,雙手捂上眼睛,黏膩的血液不斷湧出,手中一片濡濕。

  宴星稚一個後翻從劍上躍下,落地時手腕一抖,劍刃上的血就被甩得一乾二淨,動作利落乾脆沒有一絲多餘,雪色衣裙一塵不染。

  雖然在其他人眼中她下手狠辣,一招便廢了掌門的眼睛,但牧風眠卻知道宴星稚已經是極度手下留情了。

  他想起當初宴星稚手持問情,在妖皇島大開殺戒的時候渾身浴血,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的殺招,仙界的人都不敢上去阻攔,生怕被殺紅了眼的她誤傷。

  牧風眠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曾幾何時,讓上三界頗為頭痛的宴星稚竟然也學會手下留情,如此看來,那副束神鈴倒不必再用在她身上了。

  “掌門!”蒼羽派的人爭前恐後跑上來,有人擋在白鬍子老頭身前,有人圍在他身邊,見他雙手捂著眼睛慘叫不止,也知道這一雙眼睛是費了。

  門派里修為最高的人,在她手下也撐不過一招,被輕而易舉刺瞎了眼,這樣的實力差距讓其他蒼羽派人打心眼裡感到恐懼,誰也不敢再跳出來出頭。

  那掌門卻突然癲狂起來,雙臂一震爆發出一道氣波,將身邊吵鬧的人振飛,紛紛摔在地上,修為低一些的直接吐出一大口血。

  只見他雙目上有一道猙獰的血痕,猩紅的顏色染了整張臉,他痛苦地嘶吼著,從袖中摸出一張紫色的符紙,雙手結印拍在符紙上,紫黑色的光霎時間從符紙上奔涌而出,將掌門整個人包裹其中。

  眨眼的工夫,他身上的肌肉暴漲,身體持續壯大,將衣裳撐裂,露出青紫筋脈縱橫的胸膛脊背,雙手也長出鋒利的爪子,面容變得扭曲,長出一副獠牙來,頭頂一雙灰毛鼠耳。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他發出尖利的叫聲,對著摔在地上的人虛空一抓,瞬間就將人抓到手中,利爪刺進兩人的胸膛,白芒就從兩人傷口處被抽出,環繞著掌門的手臂匯入他體內。

  兩人發出慘叫聲,卻掙脫不開利爪,任由身體裡的靈力被抽走。

  “三長老!”其他人顫聲一喊,剛要爬起來,就看見那兩人已經被吸乾,如兩副掛皮枯骨,被隨手擲在地上。

  掌門卻沒有停止,又抓了兩人在手中吸著。

  宴星稚對面前這變故也略感驚訝。人界與妖界混雜,其中有很多與妖族簽訂契約一同修煉,被簽訂的妖族在接到召喚時會將力量匯入契主身上,能夠讓契主在短時間內修為暴漲,多用於衝破修為等級或者緊急時候保命。

  但眼前這個人簽訂的灰毛鼠妖,顯然是修的邪道,靠吸去他人的力量來滋補自己。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吸了四個人,眼睛的傷口卻還是依舊,連血都沒止住,他用尖利的聲音大喊:“怎麼回事!為何這傷口癒合不了?!”

  宴星稚嗤笑:“若是輕輕鬆鬆讓你癒合,還能被叫做神器?”

  話音一落,她身形一動,率先衝著不人不妖的灰毛鼠發動攻擊,問情感受到妖邪的氣息,劍刃捲起風渦似的金芒,瞬間充滿著凜冽殺意。

  灰毛鼠雖瞎了眼,但敏銳地感覺到沖天殺氣撲面而來,下意識抬手阻擋,兩隻手的利爪倒是準確地接住了突刺而來的刃,但卻沒有阻擋分毫長劍刺來的力道,利爪瞬間便被長刃磨碎,他慌張縮頭躲,只感覺側頸一下被刺破,猛烈的痛意讓他癲狂嘶叫,急忙往後躲去。

  宴星稚豈能讓他輕易逃脫,見到這瘋狂逃命的灰毛鼠,她玩弄獵物的天性不經意流露,揮出的幾劍都故意落了偏差,不是斬到他的爪子,就是削去他的耳朵,並沒一劍致命。

  幾番下來灰毛鼠以遍體鱗傷,血染滿全身,斷肢殘耳模樣慘烈,卻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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