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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陣“噗噗”的水泡後,她“嘩啦”一聲探出頭,明媚地望著岑露白笑,問她:“我做得還算合格嗎?”

  水流順著她白潤的小臉往下滑,勾勒出她又純又欲的頜頸線條。

  像一條誘人而不自知的美人魚。

  岑露白細頸上的小痣動了一下,眼眸轉深。

  她盯著姜照雪,沒有應話。

  姜照雪與她對視著,察覺到什麼,身體跟著她的眼眸發燙。

  周圍空氣的流動仿佛都緩了下來。

  姜照雪心跳一下快過一下。

  仿佛下一秒,或者下下一秒,那覬覦已久的紅唇就會落下,讓她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可最終,岑露白只站起了身體,說:“做得很好,可以練習下一個動作了。”

  姜照雪注視著她的背影,心忽然直墜池底。

  第52章 那你怎麼不親我?

  她為什麼不親我?

  深夜萬籟無聲,姜照雪靠坐在大床上,垂眸望著手機里那一張被岑露白特意洗出來、擺放在床頭的她與岑露白錯位接吻的照片,心思依舊纏繞在這件事上。

  上午那一觸即發的一吻幾乎是心照不宣的,儘管岑露白之後的神態一如尋常,姜照雪也極力當做什麼都沒察覺,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到底還是微妙了起來。

  姜照雪沒有辦法不失落。

  她不相信岑露白看不出那時她是有期待的,就像她看得出岑露白那時的眼底分明也是有欲色的。

  可是岑露白克制住了。

  她是不是可以認為岑露白確實還沒有準備好,不願意就此與她開啟一段新關係?

  姜照雪患得患失。

  曖昧曾是一方良藥,可在長時間的含服過後,仿佛也漸漸褪去了外表的糖衣,露出了內里的苦澀。

  姜照雪躺下身子,輾轉反側。

  一個過道之隔的岑露白臥室里,岑露白也沒有睡。

  她躺在大床上,烏髮散落滿枕,玉骨冰肌,清冷如蓮。

  窗簾拉得嚴密,燈光開得很暗,她顰眉緊摟著照著姜照雪Q版形象定製的棉花娃娃,想像著姜照雪白日裡的模樣,在唇齒間呢喃:“濛濛……”

  玉足漸漸緊繃,是任何人窺見都將痴狂的風情媚態。

  可終究不是真的,她斷然停下,索然無味,雙眸含著水色卻始終清明。

  半晌,她坐起身子,凝望著床對面照片裡的姜照雪,溫柔而晦澀地嘆了口氣,下床進浴室。

  次日傍晚,金烏西墜,暮色在重重疊疊的行道樹影間穿梭,姜照雪和岑露白帶上香水、口紅和紅酒,乘車去往容稚的生日宴。

  容稚租住的住所是單身公寓,不過三四十平,要把受邀前去的六七個好友都容納進去顯然捉襟見肘,談殊如便不見外地把聚會的地點定在了她自己剛裝修完沒多久的新家。

  左右只是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請的都是容稚圈內的好朋友,她不擔心被透露隱私。

  也是因此,姜照雪沒有熱心地表示要幫忙準備——同在感情中,她猜想對容稚來說,能和談殊如一起逛超市、準備食材、晚飯、在她家裡和她獨處,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怕也是快樂的吧。

  她願意做那個識趣的人。

  於是兩個人一不小心倒成了最後踩著點到的人。

  抵達談殊如家所在的樓層,隔著一層厚實的入戶門,兩人都能聽見從裡面傳出的誇張樂聲和歡笑聲。

  下意識地,她想和岑露白相視一笑,可想到什麼,她又生生克制住了。

  她分辨不明自己的情緒,可她確實沒有辦法真的當昨天那個在期待中落空的吻不存在。

  她的理智和自尊心在告誡她,如果岑露白真的始終在給自己留餘地,準備隨時抽身,那她也不該像現在這樣滿心期待、毫無防備。

  可情緒上,她又捨不得。

  兩廂拉扯,她至多只能做到如今這樣的表面平常。

  岑露白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倒是始終如一。

  “岑總、姜姜,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容稚出來應門,穿著隨性的T恤和短褲,眼睛彎成月牙,儼然是春風滿面的模樣。

  姜照雪收斂好自己的心情,曖昧地朝她歪頭,用眼神關心。

  容稚用嘴型無聲地辯解:“沒有啦!別亂想。”

  她讓開位置,邀請岑露白和姜照雪入內,姜照雪彎眸笑。

  岑露白禮貌:“我們是不是遲到了?路上堵車堵了很久。”

  容稚還沒有應話,客廳里響動的音樂聲突然隨著她們的進入戛然而止,幾個本來正手舞足蹈的女人們突然都手忙腳亂地站直了身子,面向岑露白,擠出一個正經中透著滑稽的笑臉。

  上次在派出所幫容稚跑上跑下的編劇崔毓也在其中,一句“岑總好”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姜照雪和岑露白:“……”

  “沒有,剛剛好。”談殊如繫著發,挽著棉質襯衫的袖口從中島台後走出,笑著招呼:“照雪。”

  “岑總,”她對著岑露白點頭:“謝謝你們今天能來。一直以來,小稚多蒙你們的照顧了。”

  她與岑露白有過幾面之緣,但還沒有機會直接說過話。

  岑露白看得出大家的拘謹,看向姜照雪,姜照雪沒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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