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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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知道衛颺是怎麼知道,不過我乾脆點頭,「對,我要和你說居德慵。」

  衛颺聽到他的名字,沒有如以往那般模樣嚴肅,竟然倦懶隨性地看了我眼,「居德慵嗎?他的事,你不用和我說。」

  啊?

  我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岔了,直至衛颺又說了一次,我才懵逼著沖他點頭。

  他說的話我聽懂了,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衛颺見我不懂,也是頗為難得地和我解釋,「居德慵在半步多興風作浪你知道。白蘇剛才來找我,事情竟然牽扯到了梁姣,她擔心我不能做到公平公正,所以把我從中擇了出來,不許我插手半步多的事情。」

  我在半步多的過往,只和白蘇簡短地說了,甚至隱晦地藏起了梁姣。不過白蘇總能從其他途徑得知,只我沒想到她竟然會不相信衛颺。

  或許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讓衛颺面對如今已經滿目全非的梁姣。

  就算這不是白蘇的初衷,衛颺也得領了她的良苦用心。

  心裡胡思亂想著,表情便有些恍惚。衛颺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以為我這幅模樣是因為他剛才提到梁姣,他往前正了正身子,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事情牽扯到梁姣我也很意外,不過白蘇擔心的對,再見梁姣時我一定不能公平公正,我會把欠她的統統還了。」

  「啊?」我怔怔看著衛颺,不客氣地說,他這麼回答簡直是送命。

  只他還接了剩下的半句話,「我把那些統統還了,便和梁姣徹底兩訖,也可以一心一意對你好了。」

  猝不及防,被某人的甜言蜜語塞了一嘴。

  我眼睛瞪得更大,他剛才的甜言蜜語我消化了,不過臉上染出一陣紅暈,我以手握拳,輕輕打了衛颺的肩膀一下,「你……你別胡說,誰,誰讓你一心一意對我好了?」

  我說得結結巴巴,好幾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顧琛看破不說破,只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是沒法再繼續呆了,乾脆撂下衛颺進到裡屋,在把門重重關上!

  這動作我完成得一氣呵成,自以為沒有問題,卻被腹中的鬼胎埋汰,「娘親,你可真彆扭,父君情話都說成那樣,你就不能有點表示嗎?還落荒而逃,你丟不丟人……」

  「不丟。」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乾脆懟了回去。「那也不是情話,他只是給自己關心梁姣找了個藉口。」

  我努力編了個理由,這理由我自己都不信,更不用提鬼胎了。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氣,沖我吐槽,「娘親,你是騙我呢?還是在騙自己呢?依著我說,你剛才就該和父君耳鬢廝磨,恩愛一番。」

  他嘴碎得一比。

  我真的很想知道,鬼胎到底從什麼地方學來諸如耳鬢廝磨,恩愛一番之類的詞,而且他還開了一輛去幼兒園的車……

  我頭疼地扶了扶腦袋,沒想和鬼胎就這事討論一二,而是催促他給我閉嘴。

  鬼胎雖然頑劣,不過到底悻悻閉上嘴巴。

  我在裡面呆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又響起了電視的聲音,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慶幸剛才那非常尷尬的一幕總算順利過渡。

  手機偏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遲疑地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是一幹練的女聲,「你好,我是王莎,我們白天的時候見過,在羅教授的家裡。你是夏憂吧?倘若方便的話,可以來警局一趟嗎?」

  我一頭霧水聽她說完,她還給了我警局的地址。

  白天的事情歷歷在目,我眨了眨眼睛,隱約記得白天的女警做過自我介紹,她是叫這個名字沒錯。而且還百度了下她給我的地址,的確是警局沒錯。這不是個無聊的惡作劇,她找我是真有事情。

  衛颺也把注意力落在了我的身上,皺眉打量我下,「小憂,怎麼了?」

  事情一言難盡,我撿著重點說了通,「畢竟是樁命案,她大概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我又是第一目擊者,所以要我去警局。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衛颺雖然不情願,不過點了點頭。「行吧。你早去早回。」

  我乖巧點頭,應了一聲。

  叫了計程車,風風火火趕到警局樓下。王莎已經在樓下等我,見我過來,她緊繃的一張臉更難看了,不過朝我指了個方向,「你跟我上二樓吧。」

  「是羅教授的案子有什麼進展嗎?」她緊張的模樣把我嚇壞了,王莎沒有正面回答我,只衝我搖頭,帶我上了二樓。

  二樓是法醫師,一男生正在處理面前的屍體,見我過來他臉一下變得煞白,好似見了鬼一般。我一頭霧水地看著王莎,更奇怪她怎麼會帶我來這種地方。

  王莎搖頭,把我請了進去。

  「今晚,局裡突然有送來了具屍體。」她指著一旁蓋著白布的屍體長嘆了口氣,「我希望你有心理準備,等想好了再揭開它。」

  我似懂非懂地看著王莎,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再賣什麼藥,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把白布揭開。

  那裡,躺著一具女屍。

  確切地說,那裡躺著一具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屍。我每日照鏡子好幾次,對自己再清楚不過。

  她的眉和眼睛都和我一模一樣,甚至連嘴角的痣都一模一樣,不過卻冰冷地躺在停屍的床上。她下半身一片狼藉,肚子被人恐怖地割裂開,腸子什麼都落在外面。

  我心悸地往下咽了口口水。

  王莎嘆了口氣,指著躺在床上的女屍說,「犯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他本來想劫財,奈何她身上沒錢,又長得漂亮,所以在劫色後殺人滅口。我們發現的時候他沒跑遠,當場拿下。他對自己的罪行也供認不諱。這本來是一起沒有什麼懸念的案子,可是她偏偏長得和你一模一樣。我們白天見過,我對你還有印象。」

  我點頭,忍不住地倒吸了口涼氣,難怪剛才男人看我跟見鬼一般,站在他的位置設身處地想想,我……我大抵也會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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