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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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衛颺應了一聲,就算是回應了。

  只是剛才白蘇的態度,竟然有些許的欲蓋彌彰,她想要遮掩什麼,卻又暴露了什麼。

  「我走了,這裡交給你。」白蘇並不想拖泥帶水地留下,乾脆轉身回去。衛颺大抵想要和我獨處,指了指身後的唐樂和祁鵠,「我能勞煩你,幫忙送他們回去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雙手叉在褲子口袋裡,言語輕挑很不走心。仿佛只是隨口問問,就算白蘇不答應,也不會怎麼著。

  白蘇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衛颺一番,我也覺得他要求有些過分了。輕輕拉了拉衛颺的衣袖,咳嗽了聲。某隻竟然渾然不覺,還是和白蘇保持目光的對視。

  果然白蘇冷冷笑了笑,「我活這麼久了,你是第一個這麼要求的傢伙。從來只有我命令別人,別人萬不能這麼使喚我。」

  衛颺還是安靜地看著白蘇,不卑不亢。

  她低低罵了一句,終於選擇妥協,「好,不過下不為例。」

  又回過頭對祁鵠和唐樂說,「你們給我跟上來,我只送到有人的地方就回去。請你們珍惜吧,這樣的機會幾輩子都修不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祁鵠剛好從我的身邊經過,沒有直接反駁白蘇,只小聲嘀咕了句。

  「這樣的機會,我也不想有。」

  幸虧白蘇沒有聽到,聽話地在前面帶路。我鬆了口氣,目送他們漸行漸遠。直至完全看不到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事情嚴重,因為我還得留下,對付更棘手的衛颺。

  我心虛地沖衛颺笑了笑,討好地給他說了句謝謝。「幸虧你那時過來了,不然我就被阿芙吃掉了。」

  「呵。」某隻以鼻孔出氣,壓根不想領情。

  知道某隻在扮演聊天終結者的角色,等我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時候,便要和我秋後算帳,所以我要努力尋找話題。我笑得更虛心了,「白蘇幫你開了後門,躲過一次刑罰不礙事吧?不過這麼一來,豈不欠了好大的人情?」

  「呵。」某隻還是冷哼一聲,給的表情不要太少,竟然完全要我猜猜猜。

  我沒有好脾氣,加上某隻一直這樣的反應,勾出無限擔心,氣哼哼地瞪了衛颺一眼。「你就不能多給些反映嗎?你聽不出我擔心你嗎?」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白蘇?」衛颺反問我,「她是攤上了大麻煩,所以我和她下月都得服刑,地府之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唯有如此,那些小鬼才會知道規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本來就提心弔膽,聽衛颺這麼一說,更是心懸吊吊地提到了半空中。一想到下個月他要受到雙倍的責罰,心裡擔憂極了,委屈的眼淚順著流出。惹得衛颺無奈地嘆了口氣,幫我擦掉眼淚。

  他嗔怪我說,「不過把這次賴掉的補上,我早就習慣,你這心疼來得未免太陡。而且你哭得稀里嘩啦,還得我費心安慰。」

  「我哪有。」我更委屈,不過把傾瀉出的眼淚給憋了回去,嘴巴嘟囔著可以放油嘴壺,「都……都怪我。」

  「我怪你做什麼?」衛颺難得深明大義了次,和聲細語地輕勸,「是阿芙要來招惹你,她在你身邊興風作浪,也覬覦你的身子。你躲是躲不掉的,逼到牆角兔子都會咬人,我怪你作甚。」

  他說到我的心坎上,我趕忙點頭,成功地把鍋甩給老婦人。「對,都怪她。不過說來奇怪,你說她既然曾經是供奉在寺廟的神靈,為什麼願意自甘墮落?」

  我竊喜自己總算把話題轉移到了別人的身上,不用再繼續尬聊。

  但是沒想衛颺竟然繃著一張臉的,又把話題轉了回來。

  「她怎麼想不重要,我也不需要知道。」他撂下這句話,卻突然身子往前。我沒有料想到衛颺這突然的舉動,卻是連連後退,被他逼到了牆上!

  在他氣勢凜冽的威逼中,我整個身子已經完全貼在了牆上。

  他一隻手撐在牆上,另外一隻手將我鎖死在他的懷中,以標準壁咚的姿勢將我禁錮。我太熟悉整個姿勢,他從來如此,是要對我嚴刑逼供。

  我更心虛,為難地對了對手指。

  往下咽了口口水。

  垂死掙扎地問,「衛颺,你……你有什麼意見嗎?」

  他只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眼裡掃過一抹狠絕,「你和祁鵠,什麼關係?」

  我心咯噔一下。

  雖然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但被衛颺這麼一問,竟然生出一種被人捉姦在床的錯覺。心虛地往後躲了躲,模樣小心。「我們沒有關係。我們能有什麼關係,不就他是他,我是我嗎?」

  可是衛颺變戲法般地拿出一個錦囊,遞到我的跟前。

  我徹底地,放棄垂死掙扎。

  衛颺眼見我模樣窘迫,竟然火上澆油,他把錦囊打開,指著上面的梵文,陰陽怪氣地說。「見之不忘,思之如狂。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認字,我不知道。」

  我下意識地否定,身子完全貼在了牆壁上。如果牆壁有縫的話,我一定二話不說地往裡鑽!

  但是牆壁並無縫隙,還得硬著頭皮面對衛颺。

  「你不識字沒有關係,我可以挨著挨著給你說。」衛颺冷笑著,再指了指後背的名字處,「這裡,寫著夏憂。」

  「我認識這張符,阿芙以前做神靈的時候,掌管姻緣,所以善男信女時常回來向她情願,把對彼此的思慕寫在符文上,希望得到神靈庇佑,永遠相愛。」

  衛颺面帶笑容地解釋,我也笑著。不過他笑裡藏刀,我的笑容全是尷尬。

  他接下來要說什麼,我知道。

  …………

  「背後的夏憂呢,我確定是你的名字,因為這裡還印著你的生辰八字。我與你約過冥婚,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這裡名字一致,生辰八字一致,所以這符是給你的。」

  我要想瞞過他,著實不易。

  我笑得更尷尬,他偏偏窮追不捨,「可是我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東西,那麼又是誰對你見之不忘,思之如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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