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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觸感。
有些癢,又心暖。
除了老太太和哇哇大哭的熊孩子外,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被毛茸茸給治癒到了。兒媳憤怒的神色變得複雜,心裡原本對江忱的遷怒也消散了。
之後夫妻對孩子的教育和家庭矛盾就和江忱無關了。
江忱嘆息了聲道,“我果然還是不適合搞陰謀詭計。”沒那個腦子,簡單粗暴的算計讓事情變得更加的麻煩了。
“喵會長,我朋友邀請我組工作室。”本來他是不想挪窩的,現在真被那個老太太給嚇到了,沒想到人能蠢毒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惹不起,他還是跑吧。
“我打算去北城,喵會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他現在每天都靠喵會長續命了。
“喵。”京有匪突然抬頭看向窗外,從窗戶跳了出去。
江忱摸摸腦闊。
這是同意呢?還是拒絕呢?
京有匪離開鏟屎官的家,就全速朝著城市的中心奔跑。最後攀爬到最高的建築物上,發出一聲穿透力很強的高亢叫聲。
CBD大樓的員工也聽到了。
“這是什麼叫?”
“獅子?”
“小傻逼,獅子在動物園。”
“倒像是高處的風聲。”
原本平靜的風仿佛被什麼攪動,以CBD大樓為中心,朝著整個東城擴散波紋。
人類視角範圍外的地方發出悉悉索索的響動。如果有人從高空俯視,就會發現流浪貓貓仿佛接收到命令般,突然改變了方向朝附近足以避風避雨的地方跑去。
有些膽大又親人的貓貓乾脆躲進商店裡,乖乖的縮在角落,心善的老闆也不會刻意去驅趕。愛貓的,還想上去擼一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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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六酒館
長相嫵媚的女人突然偏頭看向窗外,透過窗戶,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遠處一棟上百層的CBD大樓。
“六姐,怎麼了?”酒保小哥有些疑惑。
六姐輕笑了聲,“聽到了奶貓叫。”
“啊?”酒保小哥疑惑的撓頭。
店裡放著輕音樂,他沒聽到有什麼貓咪的叫聲。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酒館附近流浪貓狗都不敢靠近的,投餵剩下的飯菜也不會過來吃。
六姐沒有再解說什麼,無頭無腦的說道,“今天你可以下班回家了,等雨停水退了再來。”她關掉音樂,提高嗓音道,“抱歉諸位,今天酒館提前打烊。為表歉意,今天的單就免費了。”
“老闆娘今天有事?”
“是你們再不走就有事了。”
“嗯?”
“暴風雨將至。”
酒保打開手機看天氣。
晴。
酒館只招待熟客,採取會員帶新人制度。雖然不解,但眾人都以為六姐有事。老闆娘還免了酒錢,也都沒有抱怨的就走了。
要不是連帶客人一起趕走了,酒保還以為老闆娘是不是不滿意自己要被開除了。走出門就感覺有一絲冷風吹在臉上,空氣里有種燥熱感。
騎著小電驢。
剛回到小區就突見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突然風雲變幻,烏雲以極快的速度聚集過來,風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真是暴風雨?”
那老闆娘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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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有匪通知完領民避難後,再次飛奔在城市裡。他這次的目標是破舊的遮雨棚,母貓帶著奶貓躲在裡面。
“喵。”這裡並不安全。
母貓相信京有匪。
它有些焦躁,孩子一共有四隻。
京有匪叫了聲,很快就從別的地方飛快的跑過來兩隻大貓,各自叼起只奶貓跟在陛下的身後跑。最後在一棟待拆遷的廢棄工廠,裡面已經有其他五六隻貓貓在裡面了。
京有匪叫了聲,“喵。”
原本互相警戒的貓貓們頓時都安靜下來。有的選擇蹲在高處,有的蹲在角落裡,也有抱團依偎在一起的。母貓帶著四隻崽,占據了一塊地方。
“喵。”
交代貓貓們不要打架,不要出去,陛下繼續朝下一個地方出發。
雨開始下了,很小,街道上的行人步伐不算匆忙。有些人根本不當一回事的,連傘都不打。
這個時候陛下顧不得毛毛被打濕,現在的風還算不暴虐,要儘快的把沒有能力躲避危險的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原本還算溫柔的風雨突然像是生氣的女朋友瞬間生氣,風開始四面八方的肆虐,吹動著雨打在臉上生疼。打傘的也擋不住雨了,傘被外翻,噸位不夠的還險些被風帶倒。
這下行人的步伐和車輛都開始匆匆了,還帶著幾分逃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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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板紙殼子搭建的房子根本扛不住風暴的肆虐,席捲過去無一倖存。流浪漢們一邊咒罵著鬼天氣,一邊紛紛找地方避雨。
花婆被強風吹倒在地上,她已經很老了,一時間竟然有些站不起來。刮在臉上的風很冰冷,雨落在身上仿佛能透過肌膚直刺骨頭。
沒人管她。
想求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也沒幾天好活了啊。”算了,算了。就是要給國家添麻煩了,她沒有後人給收屍。
趴在地上等死,眼前突然出現一雙沾著泥水的皮鞋。花婆腦子裡第一反應竟然是,這麼好的皮子,踩在這賤地上可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