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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在說剛才的事,陸宴臣停下腳步:“他以為爺爺會拒絕。”

  陸習想藉機讓爺爺親口回絕,可他低估了一個老人對親孫子的愛。

  如果陸老爺子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將選擇權交給姜予眠,那麼真正為難的人就會變成姜予眠。

  一點就透姜予眠在心底雀躍,細緻入微的維護很難不讓人心動。

  她怕心思從眼裡露出來,連忙低頭打字:【我可以教他。】

  姜予眠有了決定:【你跟陸爺爺對我很好,我想替你們做些事。】

  既然陸爺爺希望有人能幫陸習輔導功課,陸習又承諾她教就不鬧,那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回報陸家也是應該的。

  陸宴臣告訴她:“沒人要你以此回報。”

  姜予眠有些受挫:【我是對你們沒用的人嗎?】

  幾個月來,她一直在接受陸家的幫助,卻無法給予回報,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價值。

  知道小姑娘鑽了牛角尖,陸宴臣遲疑片刻,鬆口道:“如果你想,可以去試試。”

  得到他的親口允許,姜予眠眼底湧現小歡喜:【我會努力的,陸宴臣。】

  她要做得更好,才能讓陸宴臣看到。

  陸宴臣笑嘆了口氣。

  屏幕上的全名很難不讓人想到,如果小姑娘開口說話,也許會字正腔圓喊他名字。

  不過,她充滿鬥志的模樣十分難得,陸宴臣終究沒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加油。”

  結果無非兩種:一是姜予眠被陸習氣走,二是陸習被姜予眠馴服。

  於是,陸習溜達回來,被告知多了位小老師。

  姜予眠很快樹立教學意識:【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上的陸習滿心煩躁,看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喲,這話說得自己什麼都會似的,年級第一都沒你自信。”

  那句“自信”多少沾點諷刺味,姜予眠聽多了,逐漸對他免疫。

  事實上,姜予眠在一班人氣高漲,趕超年級第一。

  第一次月考,姜予眠全年級理科第八,是唯一做出數學附加題的人。剛開始,同學們因為她的“言語殘疾”抱有憐憫心,月考成績出來後,大家開始敬佩強者。

  大部分同學都擁有求知慾和求勝心,於是他們開始跟姜予眠頻繁接觸:“姜予眠,這道題我一直都做不出來,可以幫我看看嗎?”

  姜予眠很快給出答案,還在紙上寫明分析步驟,同學們對她十分佩服。

  蔣博知時不時回頭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他才是年級第一,最後出風頭的卻是姜予眠,就因為她做出一道數學附加題?

  他不信邪,花幾天時間挑出兩道比附加題更複雜的難題擺到姜予眠面前:“姜同學,這裡有兩道數學題……”

  沒等他說完,姜予眠眼睛亮了,甚至學會搶答:【我來!】

  蔣博知懷疑自己看錯,姜予眠那是興奮的表情嗎?怎麼跟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

  蔣博知遞給姜予眠兩道數學題的事不知被誰傳開,大家都說這是蔣博知給姜予眠發的“戰帖”,關注這件事情的人逐漸增多。

  一個上午過去,姜予眠沒給出答案。

  一個下午過去,姜予眠還在思考。

  班長挨著蔣博知坐下,小聲說:“你那兩道題也太難了吧,我今天去拿去問老師,老師說超綱。”

  她懷疑老師也不會,看了題直接叫她把心思放在目前階段的學習上。

  “眠眠,你還在做蔣博知給你的題嗎?吃飯去不?”說話的人是開學那天,第一個發現她不能講話的女生,叫做姜樂樂。

  說起來兩人同姓。

  姜予眠搖頭:【馬上好了,你先去吧。】

  “你要做出來了?”姜樂樂覺得自己還可以在等等,畢竟是高光打臉時刻。

  姜樂樂順手拖來凳子坐前面,一分鐘、兩分鐘、就在她肚子“咕咕”叫起來的時候,姜予眠放下筆。

  她把寫滿答案的題紙往前一推,姜樂樂問:“你做完了?”

  姜予眠點頭。

  姜樂樂頓時站起來,揚聲吆喝:“蔣博知,過來看題。”

  坐在教室里的同學幾乎都看過來,姜樂樂簡直要把試題貼蔣博知臉上:“對嗎?是這個答案嗎?”

  “……是。”事實擺在眼前,儘管蔣博知不想當眾承認,但他的確輸了。

  這兩道題是他叫家裡讀博的姐姐幫忙找的例題,當時他拿到手研究了很久都不會,結果姜予眠只花了不到一天時間。

  贏了蔣博知,姜樂樂比當事人還興奮:“眠眠,是不是沒有你不會的數學的題。”

  姜予眠眨眨眼,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不是,我還有很多不會。】

  她的謙虛讓蔣博知顯得更難堪。

  數學大佬大戰年級第一,一傳十十傳百,高三年級都在談論這件事。

  消息靈通的李航川剛從一班打聽回來,連連讚嘆:“沒想到小啞巴這麼厲害。”

  陸習從桌下踢他一腳:“小啞巴也是你叫的?”

  李航川冤枉:“這不跟著你喊的嗎!”

  上回作弊請家長發現陸習的哥哥就是暑假在商場見到的男人,私下追問一番才知道姜予眠跟陸習有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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