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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開啟一段了糾纏不清的狗血愛情故事。

  也就是說,黃振義沒能偵破沈懿的案子,所以,檀易會來接替他?

  還是檀易接替了開發區分局刑警大隊長的位置?

  好麻煩啊!

  如果她破了這個案子,檀易會不會就不來了?

  嘖……

  作者太懶了,一句話交代了沈懿的死,一句話又交代了案子告破,關於案情一個字沒有,想走捷徑都沒有機會。

  謝箐想的入神,不免小臉嚴肅,坐姿僵直。

  黃振義以為她怕了,安撫道:“不用緊張,一切有你師父呢。”

  謝箐回過神,“黃大隊放心,我不緊張。”

  路上空曠,車開的極快,二十分鐘後,黃振義在開發區分局設置的路障前停了車。

  謝箐帶上口罩和手套,提著勘察箱下了車,鑽過警戒帶,朝那輛白色桑塔納走了過去。

  安法醫和丁法醫都在,前者還在車裡檢查,後者手裡拿著夾子和筆,正寫著什麼。

  “安法醫,丁法醫。”謝箐打了個招呼。

  “哦……是小謝啊!”丁法醫似乎有些許意外,“你師父呢?”

  謝箐道:“他打車過來,應該快到了吧,需要我做什麼?”

  丁法醫道:“你……”

  “吱嘎!”急剎車聲打斷了丁法醫的話。

  謝箐和丁法醫一起朝聲音來處看了過去……

  停下的是輛皇冠車,車牌號碼小且特殊,一看就是市政府的車。

  車門開了,下來三個成年人,一男兩女——中年男子是副市長沈莫言,年輕女子是沈清。

  沈清的母親一邊哭一邊要往警戒帶里跑,但被一名穿著警服的女子攔住了。

  女子委婉地勸道:“萬女士,刑偵人員還在勘察,一旦破壞了現場,案子就不好偵破了,您請稍等片刻。”

  “沈副市長節哀。”幾個領導也迎上去了,擋住了沈莫言和沈清。

  黃振義見狀鬆了口氣,對安法醫和丁法醫說道:“新修的柏油路,足跡什麼的別想了,全靠你們了,有什麼發現嗎?”

  安法醫道:“死者肌肉鬆弛,從瞳孔和屍溫的情況來看,死者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半到兩點半之間,他的顏面、口唇、甲床有青紫的現象,眼球結膜有瘀血性出血,符合一般的窒息徵象。但奇怪的是,死者的口鼻、頸部、胸部等找不到任何機械性窒息的痕跡。”

  黃振義問:“你的意思是死因不明?”

  安法醫道:“也可以這麼說。”

  黃振義蹙起了眉頭,“車裡還有其他發現嗎?”

  安法醫道:“發現了幾根頭髮,菸頭若干,其他的就沒什麼。”

  黃振義看向謝箐,搖搖頭,又往來處看了過去,恰好一輛計程車停下,曹海生從上面跳了下來。

  安法醫道:“丁法醫,小謝,車裡已經搞完了,你們把屍體抬到擔架上,曹法醫看過後,就可以拉去殯儀館了。”

  被點到的二人答應一聲,放下手頭的東西,立刻行動起來。

  謝箐抬腳,丁法醫抬上身。

  人體死亡後,會在1—3小時開始屍僵,屍僵的形成有上行型和下行型,後者比較多見。

  沈懿下半身未形成屍僵,皮鞋鋥亮,但皮鞋頭癟了一處,顯然被硬物碰撞過——鱷魚牌皮鞋,不算特別好,但符合沈懿身份。

  穿的是西褲,褲縫筆直,褲腿乾淨,皮帶是金利來的。

  上衣是時下流行的軍綠色休閒小西裝,裡面搭了件尖領白襯衫,領子和袖口都很乾淨。

  沈懿的丹鳳眼半闔著,儘管因顏面發紫而略顯猙獰,也能看得出活著時的清雋和意氣風發。

  好好的一個男青年,就這麼被寫死了。

  謝箐遺憾地嘆息一聲,隨即又想,如果她早想起這一茬,是不是就能救下他呢?

  答案是否定的。

  她上一世工作太忙,這本書只是隨便翻翻,一天沒到就看完了。

  如果她沒有穿過來,她可能連主角的名字都記不住了。

  即便她想起來,她也不知道沈懿什麼時候死、在哪死、怎麼死的——畢竟,葬禮是一個半月後舉行的。

  曹法醫和安法醫交流片刻,二人一起蹲下來,重新做了一遍屍表檢查。

  還是一無所獲。

  一個分局領導過來了,問黃振義:“都掌握到什麼線索了?”

  黃振義道:“嚴局,從輪胎的痕跡看,有急剎車的跡象,車門和車窗完好,被害人在一兩個小時前死於窒息,具體情況需要解剖才能知道。”

  嚴肅然,嚴副局長說道:“被害人的妹妹說,她和她朋友通過電話,說凌晨一點被害人和幾個朋友從金櫃出來,死亡時間基本吻合。”

  黃振義點點頭,“也就是說,他駕車到這裡才遭遇了意外,之前並無波折。”

  嚴局道:“這裡是第一現場,認真勘察,務必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黃振義挺了挺胸膛,“請嚴局放心。”

  這時,曹海生解開被害人的襯衫,翻開到肩甲處:“這裡皮膚發白,有被約束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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