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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那般笑話夏國,也不知是打了誰的臉。

  可他們辛辛苦苦考試,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跟夏國爭個長短?笑話,他們幹嘛要爭這個,跟夏國有血海深仇的又不是他們。

  第二日,又有不少進士稀稀拉拉地告了假,用的藉口都一樣,都說自己身子不適,要臥床休息。

  齊皇聽說之後,明白他們是在示威,惱得直接決定明年不辦科舉了。

  這弄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不能給他解憂不說,反倒給他添亂!

  這烏煙瘴氣的朝堂氛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就只有寧尚書知曉了。

  在得知寧甫去世之後,寧尚書便恨不得直接要了蕭瑾的命。也是他勸說齊皇,派暗衛前去絞殺蕭瑾的。後來幾次三番讓他逃了,這才拉上了蜀國,打算與之聯手共同殺掉蕭瑾。

  哪知道這夏國皇帝命這麼硬,連著遇上這麼多場刺殺都還沒死。

  寧尚書因為謀劃不力,也被齊皇給冷落在一邊,已經許久不曾朝見他了。

  寧尚書賠了夫人又折兵,別提多窩囊了。

  眼下這局面唯有蕭瑾暴斃能解,可蕭瑾如今還好好地活著,甚至寧尚書還打聽到了消息,說他不日便能回臨安城。等回了臨安城,還殺個屁!

  蕭瑾不死,他往後的日子註定不好過了。

  寧尚書滿腹牢騷,然而齊國的好日子才剛開始。

  馮慨之為了這些銀子能交易順暢,將其直接運往了北邊的東京路,交到了勤勤懇懇挖礦採礦的顧淮南手裡。

  這東京路與齊國直接接壤,位置緊要,夏國運往齊國的貨物都需要打從這邊過一遍。因此,市舶司與東京路諸位官員關係處的都還不錯,平常若是兩國貿易出了什麼岔子,也都是東京路的人從中斡旋。其中尤以顧准南功勞最大。

  他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個跟張崇明一樣的,面甜心狠,喜歡背地裡陰人,卻又比張崇明能吃苦。齊國原本想要賴掉不加關稅這一項,被顧准南整過之後方才作罷。

  不過經此一事,也讓齊國人知道這東京路的人都不好惹,平時相處起來的時候才收斂了許多。

  東京路如今都在顧准南的掌控之下,可他在京城並無多少根基,此次蕭瑾失蹤,他僅僅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猜測聖上興許遇到不測,但是其中詳細的事情他卻是一概不知的。中間曾寫過一封信給韓攸,問及蕭瑾的去向。

  韓攸回得很是隱晦,但顧准南還是知道,蕭瑾失蹤了,可就不知道是如何失蹤的。

  眼下張崇明求著人家做事兒,便沒有再瞞著了,把中間的是非曲直都告訴了他。

  顧淮南收信之後,面上頓時陰沉了許多。手心攥緊,想到跟前還有人,又放開了手,將被捏皺了的信紙撫平。

  這把前面稟報公事的周宜都給嚇了一跳,連說話的聲音都漸漸停了。

  好一會兒,周宜才琢磨出顧大人的臉色應該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寫封信的,周宜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大人,可是信上說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齊國又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惹人厭煩。”

  “您沒必要為這個生氣,齊國從來不都是這樣嗎?”

  周宜之前是不知道如今來了東京路之後,因管轄的地方靠近齊國,日常免不了要跟齊國人打交道,打交道的次數多了,回回都被噁心的不行。

  這些齊國人太不要臉了,自詡大國,從來瞧不起別的國家。可真要是這麼橫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被燕國嚇破膽子?說到底還是跟狗一樣只會狂吠。

  “從來如此,也不該慣著他們。”顧准南知道馮慨之的打算,他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但是還不夠。齊國皇帝這樣貪得無厭、無法無天,該想一個更絕的辦法。

  須臾,顧准南眼中精光一閃:“前些日子聽你說,齊國京城有個進奏院,大商賈將錢直接存放在進奏院,等去了地方上做生意,一樣可以兌錢?”

  “確實如此,他們這邊管這個叫飛錢。”

  飛錢?顧准南立馬想到,這飛錢似乎還可以再發展發展。這飛錢到底不是錢,只是將錢放去進奏院,換取兩張憑證罷了。可若是真以紙幣充當錢呢?

  齊國皇帝會心動嗎,他能把控得住嗎?

  一旦國家需要用錢,這種沒有底線的紙幣便會瞬間被濫印。紙幣這玩意兒,指望官府自覺控制體量幾乎不可能。

  顧准南很想試一試。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得徐徐圖之,如今要緊的是將這些銀子全都換成銅錢。

  商人永遠是逐利的,顧准南只是讓人在外頭放了些風聲,等到了第二日,他就聽說有齊國的商賈坐船南下,準備收購江南一帶的白銀了。

  顧准南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

  當真在夏國換到了銀子之後,又有不少商賈前來兌換。這筆生意對他們來說可真是太值了,空手套白狼……不,應當算是空手套差價。

  齊國的商人高興得不行,轉頭又去搜羅了不少銅錢過來兌換白銀。

  齊國銀貴啊,把這些錢換成了白銀,怎麼想都是賺的。

  又過了幾日,蕭瑾也從襄陽城趕去了臨安城。

  闊別已久的皇城近在眼前,蕭瑾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恍若隔世。

  臨安城啊臨安城,他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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