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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櫻正拉著魏子初,但聽到這裡,他不能再忍了。

  “到底是誰幹的?”

  一穿著銀色繡團花的男子哈哈大笑,“正是小爺我!”

  蘇櫻面色一沉,然而,還沒等到蘇櫻開始回懟,魏子初一手推開了他,擼了袖子,直接撲了上去。

  擠壓了太久的鬱結,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了出來。

  魏子初雖不習武,但不代表不強勢,他宛若吃了大力丸,怒氣與怨恨交織,讓他正好拿這紈絝子弟撒氣。

  其他兩名公子哥見狀,自是要上前幫襯,蘇櫻也忙出手護著魏子初。

  於是,五人寢房打成了一團。

  魏子初是個狡猾的,專門攻擊要害,一上前先是兩拳頭砸了對方眼睛,之後就是小腹,以及三寸之下的位置……

  ……

  宸王府,清雅居。

  落九天急急忙忙走到傅時厲身側,一邊抱拳,一邊回稟,“將軍,出事了!”

  傅時厲放下手中兵書,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無溫,“何事?”

  落九天脫口而出,“魏公子在太學與人打架了!”

  傅時厲劍眉一抖,“不會說話就滾出去。”

  魏子初與人打架,與他何干?

  傅時厲對外面的流言蜚語已經忍到了極致。

  落九天撓撓頭,他怎麼就不會說話了?他所言都是重點呀。

  落九天冒著被將軍一掌劈死的風險,繼續說,“程三郎被魏公子打掉了一顆門牙,聽說還傷及了下面。不過,這事也怨不得魏公子,是程三郎在太學書院大肆造謠您與魏公子,且還在魏公子榻上放了毒蛇。魏公子沒直接殺了他,已經是足夠大度了。”

  原來是造謠啊。

  那是應該往死里打。

  傅時厲擰眉,“哪個程三郎?”他為何有些耳熟?

  落九天如實說,“程三郎乃程家二房嫡子,是程四郎的堂兄。”未免自家將軍不記得情敵,落九天又加了一句,“將軍,那程四郎,便是上回想要求娶蘇五娘子的混帳。”

  傅時厲仿佛終於有了一點印象。

  是那個程家啊。

  他年少時,程家倒是風頭正盛。程家到了這一代,還真是一個不如一個。

  傅時厲唇角微微揚了揚,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玩之事。

  落九天捉摸不透自家將軍的心思,試探性問道:“將軍,咱們的人還發現,回府醫治的程三郎被人盯上了,此事咱們可需要暗中阻止?”

  若是程家三郎出事,所有人都會算在魏子初與傅時厲頭上。

  甚至,還會有人揣測,是傅時厲為了護著“意中人”,而對程三郎下手。

  傅時厲揮手,看不清神色,“不必。先派人盯著,莫要打草驚蛇。”

  落九天應下。

  誰知,不到一個時辰,探子就回來送了消息,“將軍,有人要暗殺程三郎。”

  區區一個程三郎,既無功名,亦無權勢,在程家也沒任何地位可言。

  有人要殺他,就只有一個緣由。

  是為了嫁禍。

  程三郎一死,魏子初、蘇櫻,以及傅時厲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這一次,傅時厲有種“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錯覺。

  落九天甚是著急,“將軍吶,這可如何是好?咱們不能什麼事也不做呀。”

  程三郎到處散布魏子初與傅時厲的謠言,他若是死了,傅時厲還真是脫不了干係。

  落九天憤憤然,“京都的水,可真深!”

  傅時厲眉目陰沉,“去通知魏兄,讓他在太學門口等著我,我帶他入宮面聖。”

  他需要不在場的證據,而宣帝無疑是最好的證人。

  可天知道,他為何要順便把魏子初帶上?

  為了庇佑他?

  傅時厲自己都覺得費解。

  *

  傅時厲見到魏子初時,他臉上已經掛了彩。

  其實,魏子初清醒過來之後,就後悔了。

  他本不該如此失控。

  這京都之地,著實會把人逼瘋。

  他是那種打群架的粗魯之人麼?

  魏子初深知自己這次闖了禍,故此,傅時厲派人過來通知他時,他就老老實實在太學大門外靜等。

  傅時厲騎著戰馬,他看了一眼魏子初,劍眉不動聲色的挑了挑,“魏兄,你破相了。”

  魏子初面色難看,像深秋落了霜的茄子。

  傅時厲倒甚是悠閒,落九天幾人驚訝的發現,自家將軍也就只有面對魏公子時,才會露出笑意。

  即便是諷刺一笑,但好歹也是笑了。

  落九天,“……”這是什麼邪門關係?

  傅時厲勾了勾唇,對魏子初說道:“魏兄,上馬背吧。”

  一言至此,傅時厲踢了馬腹繼續往前走,他沒有回頭,只交代道:“你們幾人誰捎魏公子一程。”

  裴石一愣,他才不願意與男子共乘一馬,他還沒娶妻呢!

  裴石踢了馬腹,噠噠噠往前走。

  琢玉亦然。

  落九天善意大發,“魏公子,我來捎你。”

  魏子初,“……”

  他還能嫌棄麼?

  這次闖了禍,他還可能會用得上傅時厲的勢力,眼下唯有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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