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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傅瑤醒悟得有些晚了,只能道:「林大哥,你若知曉我的過去,便知我並非你想像這般。其實我,根本配不上你。」

  林梁想到過傅瑤或許會拒絕他,卻未料到是這個理由。他眉頭皺了皺:「你就在我眼前,我為何要去打聽那些虛無縹緲的過去?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心裡再也裝不下旁人。」

  傅瑤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林梁便落寞地道:「是蕭桁吧。」

  他將髮釵收了,大步走上了橋。

  傅瑤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有些疲憊地倚在樹幹上,盯著波光粼粼的河水出神。

  過了約摸兩盞茶的功夫,林梁才又重新回來,他來到傅瑤面前,坦坦蕩蕩地道:「阿瑤,你就當方才是林大哥在犯病,千萬莫要當真,也莫要因為此事和林大哥生分了。」

  傅瑤心中的煩惱一掃而空:「林大哥不要與我生分才是。」

  林梁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從前一樣,只以兄長的口吻道:「日後他若敢欺負你,儘管來找我,我讓整個江湖都一同追殺他。」

  傅瑤也不便再多解釋什麼,只道:「謝謝林大哥。」

  他們玩到半夜才回去,傅瑤回去後洗了個熱水澡,就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她心中正暢快著,又加上前日夜裡沒能睡好,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在傅瑤睡得正沉時,蕭桁從對面床榻上起來,悄無聲息地走到傅瑤床邊坐下。

  他就著透進來的泠泠月光看著傅瑤,過了許久,才彎下腰,偷偷在傅瑤唇邊落下一吻。

  他想:「瑤兒,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的話,我不介意一輩子裝瘋賣傻。」

  翌日,傅瑤為林梁踐行,之後日子便又平靜了下來。

  不同的是,有了一個蕭桁整日跟著她,與她形影不離,護著她,哄著她,還將她的衣食住行全包了,什麼都替傅瑤想著備著。

  不過短短几日,傅瑤就放下心中芥蒂,徹底將他當做獨立於蕭靖鈺之外的人來看待,而且對他的依賴越來越重。

  到了夏日,一日熱過一日,傅瑤整日懶洋洋的,躲在花間賦不願外出。

  蕭桁就捉了兩隻初夏的蛐蛐來,和她在房間裡鬥起了蛐蛐。

  兩人鬥了大半日,傅瑤起先總是輸,後來就一直贏,蕭桁有些氣悶,爬到她身旁坐下,貼著她尋求安慰。

  傅瑤拿起自己的蛐蛐看了看:「你怎麼會這個?」

  「和別人學的,」蕭桁說著趴到她臉上親了一口,「還有這個。」

  微涼的薄唇從臉頰上掃過,傅瑤過了好一會才抬手擦了擦臉:「都和誰學的這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不許再這樣。」

  「阿瑤不喜歡嗎?」蕭桁疑惑地道,「可是許雁秋就很喜歡啊,他開心了好久。」

  傅瑤看向他:「你親許雁秋了?」

  「不是,我只喜歡阿瑤!」蕭桁連忙解釋,「我去捉蛐蛐,看到有人這樣對他。」

  傅瑤沉默數息,突然低聲問:「在哪?帶我去看看。」

  於是當晚,他們二人躲到橋洞下,遠遠看著等在柳樹下的許雁秋。

  他站的筆直,不時整理一下衣襟,捋一捋頭髮,確保全身上下一絲不苟。

  傅瑤笑了笑:「他還挺會臭美。」

  蕭桁正蹲在她身後,聽到後摸了摸自己腦後還禿著的地方:「阿瑤,我這樣是不是一點都不好看?」

  傅瑤抬手摸到他腦後,那裡有一大塊疤,傅瑤給他束髮時特意將頭髮披散下來給他遮上:「倘若只看前面的話,也還好吧。」

  堤岸上,一名女子含羞帶怯地自人群中走出來,傅瑤就立刻轉身去看。

  那姑娘生得溫婉如水,許雁秋和她說了幾句什麼,她便只是點頭,而後雙手遞出一隻荷包。

  蕭桁問:「阿瑤,那是什麼,我也想要。」

  「什麼都要,哪都有你。」傅瑤呵斥一聲,眸色卻是黯了黯。

  她昔日也是繡過荷包的,在她認識蕭靖鈺不久,那段最快樂的日子裡,她繡了一隻荷包,卻到底沒送出去。

  蕭桁拉住她的手問:「阿瑤,你又不開心了嗎?那我不要了。」

  「回去吧。」傅瑤拉著他上了橋,而後沿著河堤回了花間賦。

  原本以為是許雁秋撞了桃花,卻不想第二日就有媒婆登了花間賦的門。

  蕭桁立刻緊張起來,林梁剛走了不過半月,不會又來一個吧?!

  然而那媒婆卻徑直走向他:「這就是蕭桁吧,來,我給你說了門親事!」

  蕭桁這才鬆了口氣,又手足無措地看向傅瑤。

  傅瑤也是頭一回遇到這事,不免有些尷尬。

  媒婆拉著他們兩人坐下,開始沖傅瑤說起女方的身世:「二十有五了,家裡有三畝肥田,還有一間鋪子,是頂好的姑娘,爹娘也是明事理的人,說只要他們成親了,東西都留給他們,絕不虧待。」

  傅瑤有些侷促地問:「那她為何不……」

  媒婆指了指腦子,道:「二老就想找個老實人,對他們姑娘好的,日後也可放心。」

  傅瑤心中瞭然,就不再多問什麼。

  媒婆又道:「我看蕭桁無家無親,到底沒個著落,那姑娘安分,蕭桁老實,又都生得俊俏,他們再般配不過。」

  傅瑤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好像確實是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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