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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瑤對她道:「備車,去許雁秋那裡。」

  「好。」衣子橖轉身去備車。

  傅瑤手上使了些力氣:「蕭桁,起來,我帶你去看病。」

  蕭桁往她懷裡蹭了蹭:「不去,哪也不去。」

  「我來吧。」林梁走過來,伸手將蕭桁架起來。

  蕭桁想要反抗,傅瑤就握住他的手在一旁安撫:「聽話些,不要亂動。」

  如那次縫合傷口一樣,蕭桁果真不再亂動。

  進了馬車之後,傅瑤讓蕭桁躺在自己腿上,又拿薄被給他蓋上,之後馬車就往許雁秋那裡而去。

  林梁坐在一旁道:「阿瑤,你們……到底是何關係?」

  蕭靖鈺雖然燒得迷迷糊糊,卻還撐著一點清明來纏傅瑤,他聽到這個話題就連忙豎起了耳朵,等著傅瑤的回答。

  傅瑤卻只是道:「林大哥,我們曾經有過很多糾葛,不過如今他已經失憶,我也放下了,至於以後,我們的關係也就只能止步於此了。」

  蕭靖鈺搭在傅瑤腰後的手鬆了松,之後又摟緊了些。

  林梁卻是鬆了口氣,他有許多話想對傅瑤說,憋了兩年都快要憋不住了,可看到傅瑤抱著蕭桁,他知道現在不是個好時機,只能再次忍下。

  許雁秋原本已經歇下了,不料傅瑤深夜前來,他打著呵欠給蕭桁把了脈:「只是著涼了,還好不是傷口發炎,喝點藥,別見風,歇上兩日便好。」

  啞童去灶房煎藥,傅瑤帶著蕭桁去廂房歇息,準備明日再回花間賦。

  許雁秋這裡房間不多,林梁和衣子橖只好先回去。

  待人都走完後,許雁秋才推開傅瑤的房門。蕭靖鈺已經在藥物作用下沉睡過去,傅瑤就和他一同到院子裡散步。

  暮春的夜裡還有些冷,傅瑤身上裹了薄毯,在靜謐的夜色里和他輕聲交談:「他會一直這樣嗎?」

  許雁秋一眼洞穿她的心思:「你想要蕭桁不想要蕭靖鈺。」

  「我無法面對他,我知道這樣想很自私,但我真的有些害怕有一日他會突然變回去。」

  許雁秋道:「這很正常,只是出於自我保護而產生的逃避心理,慢慢來,會有一日,你能坦然面對所有人。」

  「或許吧。」傅瑤抬頭望了望明月,「其實我很喜歡現在這種平淡的日子。」

  「我也是,」許雁秋轉過頭來,「不過我更想許氏醫館再有個女主人。」

  傅瑤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你這是要成親了?」

  許雁秋沒有肯定,只道:「倘若能成,一定請你來喝杯喜酒……」

  傅瑤再回到廂房已經是後半夜,她剛坐下就看到蕭桁正直勾勾盯著她。

  許是燒了太久,蕭桁的臉頰紅撲撲的,他眼睛睜得並不大,眼皮耷拉著,目光卻始終黏在傅瑤身上。

  傅瑤覺得他一眨眼就會睡去,就好笑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燒成這樣了還不睡覺。」

  蕭桁伸出手,握住她的,這才肯閉上眼睛。

  傅瑤在軟塌上湊合了一夜,翌日醒來時卻見身上蓋了兩層被子,蕭桁就只蓋了薄薄一層,正睜著眼睛看她。

  傅瑤摸了摸他的頭:「不燒了。」

  蕭桁突然問:「阿瑤,你現在還煩我嗎?」

  傅瑤道: 「我從未煩過你。」

  「那就是煩以前的我,對嗎?」蕭桁道,「我忘記了以前的事,但從前我一定對你特別不好,不然你也不會這麼煩我。」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擔心的?」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只要我一眨眼,你就會不見了。」

  「不會,」傅瑤給他掖了掖被角,又加上一層被子,「我去給你端些吃食來,別亂動,好生躺著。」

  蕭桁便目送她出去。

  一直到晚飯前,傅瑤才帶著蕭桁回花間賦。

  蕭桁本能地拒絕自己的房間,怎麼說都不願意住回去,傅瑤只好讓人重新安置一張床榻,把蕭桁帶回了自己房間。

  這下蕭桁就睡得踏實了,也不再胡鬧。

  傅瑤出去後將房門關上,恰好林梁推開房門,兩人對視一眼,一同下了樓。

  林梁道:「阿瑤,明日一早我便要回去了,你帶我出去逛逛吧。」

  傅瑤一直未能盡地主之誼,此時自是一口答應。

  許是來來往往的人多,即便到了晚上,遂縣也熱鬧得很。

  兩人並肩走了一會,最後來到一座橋邊。

  微涼的夜風從臉頰上拂過,堤岸上的垂楊柳已經鬱鬱蔥蔥,細弱的柳條隨風搖動。

  傅瑤抬頭望去,恰好一輪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

  她突然想起一句詩來,就覺得今夜的氣氛格外詭異,好像會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一樣。

  果然,林梁從懷裡拿出一隻精緻小巧的匣子來,他拿到傅瑤面前打開,裡面是一支髮釵。

  林梁道:「阿瑤,這是我親手打的,就是為了送給你。」

  傅瑤雖然有了預感,卻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林大哥,簪釵是定情信物,不該拿來送我的。」

  林樑上前半步:「阿瑤,我對你的心意,你真的一點也不知曉?」

  傅瑤確實不知曉,她將林梁當兄長,所以總覺得林梁對她的親近和照顧很正常,卻忘了從林梁的角度來看,他們非親非故,他又為何要對她這麼好?只是因為想要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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