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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眼神,吉祥會意,忙退了下去。

  沈漪漪心涼無比,在他的手伸過來時,她便不住地顫抖躲開,厭惡地揮開他道:「別碰我,別碰我……別碰我!」

  魏玹還是將她強行按入了懷裡,她那麼柔弱,如何能反抗的了他,哪怕她此刻不停地捶打著他,也不能撼動他的身姿分毫。

  昨夜所有的柔情都在這一刻消退殆盡,沈漪漪痛哭著拍打他,「你還是不是人,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

  魏玹任由她打罵,等她冷靜下來,在他懷中變為小聲地嗚咽抽泣,才啞著嗓子低聲道:「等孩子生下來,若是男孩,日後我便向聖人請旨,立他為世子。」

  「若是女孩,便讓她做郡主,齊王府的掌上明珠,不會委屈她半分……」

  「那你會娶我嗎?」

  魏玹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沒有說話,沉默了。

  沈漪漪卻笑了,她竟哭不出來。

  因為早該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婢,齊王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兒媳婦是一個奴。

  即使是她脫了奴籍,也不過是一介商戶女,難登大雅之堂。

  堂堂鳳子皇孫,就該配名門淑女,她終究是只能做妾,一輩子做妾,重蹈母親的老路!

  「你既應了我。」

  擦乾淨眼淚,沈漪漪抬眸,看向他。

  那雙楚楚動人的剪水雙瞳,無比的清澈,分明,且堅定,一字一句地說:「魏玹,我若生下男孩,你當立他做世子,你唯一的繼承人,若是女孩,你要讓她當郡主,千嬌百寵倘若你今日所言皆為謊言欺騙,來日便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魏玹不知自己是該慶幸她乖乖就範,還是該譏諷自己,她的毒誓沒有給他留下絲毫的餘地,竟詛咒他食言的下場不得好死!

  他笑了出來,捧著她的小臉兒柔聲道:「好,我魏玹若騙你沈漪漪,今生今世便不得好死,身首異處被人挫骨揚灰!沈漪漪,你若有朝一日背叛我,我必定要拉著你一起死!」

  說罷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將她摁倒在地上。

  *

  空曠了多時又驟然開.葷的男人,猶如餓狼撲食一般肆無忌憚地掠奪著,尤其是在寂靜無人的深夜,屋裡發出一絲一毫的響動都會被無限地放大。

  更何況男人還從未掩飾過分毫,回回鼓勵著懷裡的小嬌嬌叫得再大聲些,那婉轉入骨的哭泣聲時常聽得值夜的春杏臉.紅.心.跳,十分難捱。

  這漫漫長夜,於沈漪漪而言才是最吃不消的。

  他仿佛不知疲倦,像是石頭做的錘子不住地敲打她這塊可憐兮兮又單薄的小木板兒,那些稀奇古怪的姿勢被他美其名曰「道家雙修」,說什麼修後可開通經絡,延年益壽。

  通常一番深入淺出的講解,最後都變成他調情的障眼法,任憑她如何求饒哭泣,男人如同得道高僧一般不疾不徐,老成持重,可謂是戰不厭緩,采不厭頻。

  而最讓她忍受不了的便是,近來早晨醒來,他依舊霸占著她的身子……

  漪漪穿好衣服,理了理髮鬢,滿面的春色遮掩不住,一看便知道昨夜她承受了不少的新鮮雨露。

  她輕蹙著娥眉,人卻也沒精打采的,管事嬤嬤送來湛露榭的帳本給她看,悄悄抬眼瞄過去,只見晶瑩的珠簾後,美人榻上倚了個窈窕纖弱的美人,肌膚極白,猶如白花花的牛乳一般光彩奪目。

  她垂眸看著手中的帳本,靜靜看了一瞬,再翻一頁,十分認真,用硃砂將遺漏或有疑問之處圈出。

  原以為世子的寵妾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先前世子親自將她們這些管事的叫來敲打一番,管事婆子們皆是面上恭敬,心中卻不屑,哪知將這帳本交到這位手中,沒過兩日她竟能將帳理得清清楚楚,與她對答如流。

  想著,管事嬤嬤的臉上倒是真多了幾分恭敬謙卑。

  哪知沈漪漪的父親沈固原先是蘇州富商,身為商戶之女,耳濡目染,漪漪怎能不會對帳。

  春杏將管事嬤嬤送走,扶著沈漪漪出去散步。

  坐在水榭中的美人靠上,往水池中撒著魚餌。

  春杏說些笑話逗趣,漪漪若覺得好笑,便跟著笑笑,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極是溫婉動人,不再像前些時日,愁容滿面,神色憔悴,看著便叫人心疼。

  兩人在水畔有說有笑,兩個婢女在階下守著她,還有七八個侍衛站在暗處人看不見的地方。

  杜氏領著堂妹走過來,指著水榭中那雪膚花容的小娘子道:「瞧,那個便是齊王世子的寵妾了,哎,說是寵妾,其實還沒個名分呢,連桌子酒席都沒擺,也不知這齊王世子是怎麼想的,還從馮側妃那兒分了一半管家的權給她看著玩兒。」

  見堂妹眼神僵直驚恐,猶如白日見鬼一般,詫異道:「雲芝,你這是怎麼了?雲芝,雲芝?」

  連著喚了數聲,杜雲芝都一動未動。

  杜氏皺眉道:「雲芝你認識這女子?」

  「不,不認識!」杜雲芝話音剛落,馮側妃的婢女笑著迎來,「宴席擺好了,我們側妃請杜側妃與杜姑娘前去吃茶。」

  杜氏瞥了魂不守舍的堂妹一眼,也沒聽說堂妹傾慕齊王世子啊,她之前不是一直喜歡一個窮書生麼?

  杜雲芝深吸一口氣,臉上扯出個笑解釋道:「沒想到……沒想到齊王世子的愛妾會生得這般好,一時有些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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