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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將面前的醒酒湯一口喝了,隨手擦了擦嘴,才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普通山門弟子。」謝槐序回答。

  仵作坐在位置上沉默,才抬頭看了一眼二人,「有什麼憑證說你們是方外之士?」

  謝槐序隨手朝一旁的棗樹揮了一下,一段掛滿了紅棗的樹枝掉了下來,仵作看著瞪大了眼睛,隨即才和謝槐序道:「其實這件事,我心中也不好受。」

  他垂著頭有些喪氣,「但對方是城主府的人,我也沒辦法,如果不幫忙對方就要禍及我妻兒。」

  琉螢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小孩子,「哪有小孩?」

  「這個時候他還在學堂念書。」仵作嘆了口氣,「最開始去驗屍的時候,對方就和我打過招呼了,不管人是怎麼死的,都得說是溺死。

  「一開始我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只當是城主不想惹麻煩,但是驗屍過後發現,那個丫鬟明顯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道清楚的勒痕,不僅如此,她肚子裡可能還有個孩子,我去看的時候,屍體明顯有些顯懷,衣服穿的寬鬆看不出來。

  「那個時候我就想,是不是丫鬟和城主大人勾搭上了,被城主夫人發現,就將她處死了。但後來又覺得不對,丫鬟犯事何必多此一舉,還將屍體扔進井裡,並且還讓我說她是溺死?而且當時她還有孕在身。

  「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但幾日後城主府中傳來鬧鬼的事情,我也沒敢去問。」仵作回憶了一下當時的事情,那些事情不說是歷歷在目,但也還算清楚。

  他和二人道:「這之後發生的事情,才讓我明白過來。」

  作者有話說:

  推一下基友椰汁檸檬的預收《金籠雀[古早狗血虐]》

  下面是文案

  南姝原本是養在深閨的嬌女,生得花容玉貌,柔若無骨。

  然而家族一朝落難,她也從枝頭淪入泥濘,成了當朝太傅謝瑾的侍妾。

  所幸謝瑾性格溫柔,對南姝十分體貼。

  倆人郎情妾意,琴瑟和諧。

  然而一次意外,南姝奉夫命前去搭救因故落難的三皇子,救對方於水火。

  卻也因此與那尊貴之人產生了不清不楚的牽扯,從此再難脫身。

  *

  當朝天子蕭容棣,冷靜克制,品行端方,是人人稱讚的高潔之君。

  唯有南姝知道,他是如何披著那層清冷自持的表象,卻在人後宛如卑劣的倀鬼,在她耳邊低語:「朕此生所求,不過阿姝一人。」

  「阿姝若想救你那夫君,不若想想當如何討好求朕。」

  *

  他知道她是謝瑾的人。

  不可念,不可碰。

  可偏偏世事無常,總叫他碰見了她。

  蕭容棣這一生執念有二,其一為身世,其一為帝位。

  南姝是他人生的第三次執念。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已入了病,著了魔。

  第33章

  這之後城主府便傳出鬧鬼的傳聞, 城主招貼告示尋找方外之士, 要除去城主府中的鬼,但都一無所獲。

  仵作再被叫去驗屍的時候,已經是數天後了。

  他這才得知,鬧鬼的是府中的一名廚娘所為, 城主的新女婿主動請纓去審問, 卻將廚娘給打死了,所以請了仵作過去驗屍。

  當時天還沒黑, 也是幾日前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 仵作記得還算清楚。

  他去府衙的時候,那廚娘下身早已被打的皮開肉綻,整條裙子染了大片的紅色, 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她給廚娘簡單看了一眼,發現她口中含血, 就將她嘴巴打開, 一看才發現是被人剪斷了舌頭,而且看樣子還是最近剪的。

  「我驗完屍,城主大人的女婿就過來,讓我不要隨便張揚,就讓人將廚娘屍體扔到亂墳崗去。」仵作心中也沒有底,他不知道說完這些事, 對面二人能否幫忙解決掉。

  後面他開始變得猶豫, 但謝槐序和琉螢都沒有催促,好一會他才繼續道:「這天當晚, 我就被城主夫人的丫鬟叫過去, 說是夫人有話要說, 我沒明白是什麼事情,到了地方才知道,那廚娘的舌頭,是城主夫人讓人給剪的,她不想讓廚娘編排城主府,才出此下策。」

  「她找我,是想讓我守口如瓶,不要對城主大人透露,期間還提到我妻兒,意思是我透露半個字,就找我妻兒麻煩。」仵作顯得有些不安,「本來我沒想管這件事,但是城主夫人的態度實在有些奇怪,我就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個丫鬟和廚娘關係不錯,似乎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廚娘為丫鬟打抱不平,才弄了這一出,而那個丫鬟大家都說是自尋短見。」

  他看向謝槐序,見謝槐序臉色平靜,心中稍微安定下來,「這之後你們估計都知道了,城主府里真正鬧出了鬼,有一日我去整理記錄的時候,發現先前關於城主府的檔案都不翼而飛,肯定是之前那個廚娘!我當時害怕就去找城主府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最先和我會面的那個下人,對方警告我不要隨便說出去,不然就要我妻兒性命,我又擔心鬼魂上門,不敢去府衙,只好整日在家……」

  等仵作說完,琉螢才緩過神來,她和謝槐序對視了一眼,聽謝槐序問:「你還記得最先找你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自然記得。」仵作見謝槐序問頓時明白他的用意,便和他道:「我去找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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