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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語氣卻是截然相反的輕柔,「師兄若當真憐惜我,那便多疼我幾分,可好?」

  路翩翩抬手,輕輕的撫過桓長明腦後的發,「好。」

  桓長明依戀的把頭往他的掌心裡蹭了蹭,「師兄,我方才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那些夢境果然就是師妹幼時的經歷。

  「都過去了。」路翩翩撫他發的動作更輕。

  「嗯,師兄說得對。」

  當年虐待過他的宮人,在他年紀漸長之後,後來都死在了他手裡。

  辱他欺他之人必拿命來償,在他這裡才算過去。

  桓長明笑著將路翩翩抱的更緊了幾分,「師兄,翩翩師兄。還好我醒來,你在我身邊……」

  待桓長明退了熱睡下後,路翩翩才放心離開。

  夜裡竟飄起了雪,路翩翩在外面以靈力覆蓋桓長明的整座宮殿,隔絕寒氣。

  他回頭,幽長破舊的宮巷中,桓鈞天立在盡頭處,肩頭處已覆上了一層薄雪。

  「師弟。」路翩翩快步走過去,「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才和父王商議完事情,路過這裡,順便看看。」桓鈞天抬頭審視了一遍桓長明居住的宮殿,「我從不知離王宮裡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長明師妹沒事吧?」

  「嗯,已經沒事了。」

  桓鈞天頓了頓,才繼續道:「她身份特殊,父王交代了我一件差事,若我這次能順利解決,便向父王請功,讓長明師妹從這裡搬出來。」

  師弟思慮深遠,還替桓長明想好了解決方法,聽得路翩翩有些發愣,「師弟,你不討厭她嗎?」

  「西夜王妃刺殺父王之時,她還尚在娘胎之中。若連此事我都要怨在她頭上,那也太荒謬了些。」

  但離國上下的人卻不這麼想,否則桓長明這些年也不會居住在這樣的地方。

  「我們走吧師兄,雪下大了。」

  「好。」路翩翩和桓鈞天同行,「對了師弟,你說的那件差事棘手嗎?需要我從旁協助嗎?」

  桓鈞天絲毫不介意將這件事說給他聽,「近來王都中有嬰孩丟失,在府衙報案的就有幾十起,但派去的人到處查訪了兩個多月,不僅沒找回丟失的嬰孩,就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查到。」

  經桓鈞天一提,路翩翩立刻聯想到昨晚在府衙前發生的事情,他把此事說給桓鈞天聽後,桓鈞天問他:「師兄,你覺得有哪裡不對?」

  「我那天晚上,在府衙聞到了一絲妖氣,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從府衙里發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再去一趟府衙看看。」

  普通人做事即便再縝密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能在離國王都腳下肆意妄為兩個多月還沒讓人抓住把柄,看起來確實更像非人的作為。

  「好,何時去?」

  桓鈞天道:「明日卯時府衙見。」

  和桓鈞天約好後,路翩翩便回到了路府。

  路仲竟還沒睡,坐在他房裡等候,見到他才算鬆了口氣,「你這一進宮便是一日,讓為父好生擔心啊。」

  「爹你別擔心,我和皇子是同門,他今日召我進宮也是想知道我是否安然。」

  路翩翩把自己和桓鈞天以及曲素柔的關係講給了路仲聽,路仲聽完後很是唏噓,「那位曲道長,我原以為只是個普通的道人,沒想到真是個仙人,還讓你有了這樣的奇遇。」

  「不過你既然和皇長子殿下是同門,那為父也就不擔心了。」路仲坐起來,「早些睡吧。對了,你帶回來的那隻兔子我讓人養到你院子裡去了。」

  「好,謝謝爹。」

  路仲走後,路翩翩去後院裡看了看兔子。

  小白兔被柵欄圍著,旁邊放著清水和胡蘿蔔,此刻正蜷縮著身子,睡得安詳。

  路翩翩這才放下心,回房睡了一夜後,第二日如約和桓鈞天碰頭。

  曲素柔毫不意外的也在,褪去了繁瑣聖潔的衣袍,又換上了颯爽的衣裙,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好啊,要不是我今日起得早,你們倆是不是還想撇了我自己去玩?」

  「師姐,我們是去辦事。」路翩翩走上前,看到緊閉的府衙門,「怎麼不開門?」

  桓鈞天道:「說是今日休沐。」

  「皇長子來了他們還敢休沐?」曲素柔抱著肩道,「看來他們很不把你這個皇長子放在眼裡啊。」

  「我沒有通傳他們。」

  路翩翩躍上房檐往裡一看,見衙門裡有個衙衛正坐在搖椅上打瞌睡,他落到這衙衛身邊,「府尹何在?」

  衙衛被嚇了一跳,「你、你是什麼人?」

  桓鈞天和曲素柔緊跟著飛進來,桓鈞天從懷裡摸出一塊腰牌,「奉旨查案。」

  衙衛即刻跪下,「小的明白,但府尹此刻並不在府衙中啊!」

  「他在家裡?」

  「也、也不是……府尹去上將軍府里喝滿月酒去了!」

  桓鈞天道:「上將軍隋寧?」

  「對,就是上將軍隋寧。」

  上將軍官拜從二品,這樣高的官階若是家中有喜事,恭賀的離國朝臣必定早就踏破了將軍府的門檻。

  但他們三人到了上將軍府門前轉了一圈,發現冷冷清清的,根本不像是在辦喜事。

  「聞到了嗎?」路翩翩問師姐和師弟,「有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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