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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暮雨捏了捏眉心，只能盯著看。
想對比文雪柔往常清新自然的妝容，現在的妝容顯得有點艷麗。但是襯著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又異常地融洽。尤其是斜著看過來的時候，眼尾自帶粉暈，眼神格外勾人。
溫暮雨心跳漏了一拍，抿著唇說：「挺好看的。」
文雪柔挑眉，這反應可不像是說好看。
她回頭，對著鏡子觀察了下，確認沒什麼問題才起身。
溫暮雨收起手機起身。「我先去開車，樓下見。」
「好。」
*
二十分鐘後，二人抵達試鏡的地方。
看著酒店的logo，溫暮雨才發現這還是自家酒店的分店。
「怎麼了？」一旁的文雪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知道這店名有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溫暮雨收回目光。
因為文雪柔腿腳不便，所以溫暮雨只能跟進去。
試鏡會兩點開始，她們到的時候才一點半左右。不過就算這樣，到的人也不少了。眾人或站著或坐著，有三五成群的，也有個人獨立獨行的，唯一共同點是手裡都拿著稿子。
溫暮雨掃了圈，沒看到空位。
文雪柔看了眼時間，遲疑著開口：「你要不要先回去？可能要很久。」
「不用。」溫暮雨掏出手機，編輯簡訊。
消息發出去沒兩分鐘，便有兩個酒店工作人員過來。兩人手中都拿著椅子，還拿了軟墊。
溫暮雨抬起手，示意在這邊。
一瞬間，所有目光都投了過來。或探究、或觀察、或指指點點的，各色各樣的都有。
溫暮雨已經習慣這鞋目光了，神色不變，自然地把椅子放文雪柔身後，然後鋪上軟墊。
「坐。」
文雪柔看了她一眼，緩緩坐下。
到了兩點，就有工作人員過來點名，發號碼牌。
到文雪柔的時候，是溫暮雨過去幫拿的。
一直念到最後一個，旁邊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笑著進來，「不好意思，沒遲到吧。」雖然是愧疚的意思，但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溫暮雨看著這張和介紹上一模一樣的臉，皺起眉頭。
文雪柔小聲提醒，「她就是李語詩。」
溫暮雨點頭，在心底已經把這人pass掉了，掏出手機給薛子晴發消息。
消息剛發出去，上方就傳來一道帶著點嘲諷的女聲。
「這不是我們前不久剛拿了獎就嫁入豪門的文老師嗎？怎麼這麼快就復出了，難道豪門太太當不下去了？」
文雪柔學著她的語氣，笑著開口：「喲，這不是我們前不久遺憾地和最佳女主角獎項擦肩而過的李大小姐嗎？難道演的不是豪門大小姐的人設，李大小姐就拿不到獎了嗎？」
她這話一下子就讓李語詩氣結。「你——」
自從第二部 戲評分下降後，網上就的評論大多是說「第一部戲能火起來是本色出演，一旦不演大小姐，就尬得完全看不下去」。
溫暮雨早就知道文雪柔外柔內剛，而且瑕眥必報，選擇默不作聲地在一旁圍觀。
但顯然其他人沒懂她的意思。
李語詩伸手遞到她面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這位是溫總吧，您好，我經常聽家父家母聽起您的名字。」
溫暮雨抬眸，冷淡地「嗯」了聲，並沒抬手的意思。
李語詩悻悻然地縮回手，也不走了，就在一旁站著。先前她的經紀人去拿牌子，這會兒也回來了，自然也是站在旁邊。
原本只有二人的角落，一下子變成了四人，顯得有些擁擠。
文雪柔抬頭，看見李語詩直勾勾地盯著溫暮雨。雖然溫暮雨沒反應，但她還是心生不爽。
「李語詩你就不能去別的位置嗎？你太胖了，擠得慌。」
「我哪裡胖了。」李語詩聲調猛地拔高，尖銳的聲音還在安靜的會議室迴響了下。
其餘人的目光再次往這個角落看來。
文雪柔舉起劇本擋住臉，往旁邊挪了挪椅子，當做不認識。
溫暮雨見狀，也挪了下位置，拉開兩邊的距離。
文雪柔小聲嘀咕：「這人有點煩，小雨你忍忍。」
李語詩聽見了，剛想說什麼，但是被一旁的經紀人拉住了。
*
文雪柔的順序排在中間，過了好久才輪到她。
溫暮雨想扶她進去的，但是被拒絕了。
「這點路我還是可以走的。」文雪柔沖她笑了笑。
溫暮雨點頭。「加油。」
「好。」文雪柔笑著點頭，轉身離開，背影堅定，就是走得有點慢。
直至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溫暮雨才收回目光。
「溫總，你究竟喜歡這笑面虎什麼？」身旁傳來一道疑惑的女聲。
溫暮雨偏頭，發現李語詩在文雪柔的位置坐下了，而對方的經紀人正在拉著對方，似乎在阻撓。
她忽略先前的問題，抬腳，勾了勾椅子，「這不是你的位置。」
李語詩像是察覺不到她的疏遠，笑著擺手：「不要這么小氣嘛，一會兒等她回來我再還給她。」
溫暮雨頓了頓，縮回腳，轉過身。
「溫總，聽說你還追了她好久，是認真的嗎？」
「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