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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雪柔頓了頓，說說：「我聽說你最近簽了很多人。」
溫暮雨頓了頓，抬眸，狹長的鳳眼對上那雙帶著探究的桃花眼：「你想說什麼？」
「最近有些不好的傳聞。說你讓薛總招了許多名氣不大但長相出眾的女藝人是……是為了選妃。當然了，我是不相信的，只是想讓你注意一下，可能會有人揪著這點不放來針對你。」文雪柔第一次聽見的時候也是覺得啼笑皆非，但聽多了，就懷疑是有心人在故意敗壞溫暮雨的名聲了。
溫暮雨聽見「選妃」這個詞愣了愣，不知道是哪來的這麼離譜的消息。
她反問道：「藝人不大多都長相出眾的嗎？」見文雪柔老實點頭，她又繼續說，「也不全是女藝人，還有一部分是男藝人。說什麼選妃，還不如說我都收入後宮呢。」
文雪柔沉默了會兒，才緩緩問：「你想都收入後宮？」
溫暮雨斜著看她一眼，懶得解釋，躺下身，「睡覺。」
「我就開下玩笑。」文雪柔當然知道溫暮雨不是那樣的人，也跟著躺下，「晚安。」
溫暮雨沒搭話。
昏昏沉沉間，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不止被狗抓過一次。
溫暮雨忽的睜開眼睛，轉過身。
文雪柔聽見動靜，也睜開眼，迷糊地看她：「怎麼了？」
溫暮雨眼神閃爍，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繼續轉回去。
文雪柔莫名，但困意襲來，也懶得去想這是做什麼。
——第二更——
早上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投在床上，曬得人懶洋洋的。
溫暮雨打著哈欠，緩緩睜開眼，撐著坐起身，下一秒就對上一張燦爛的笑臉。
「早。」文雪柔笑容滿面地坐在她面前。
溫暮雨頓了頓，而後緩緩點頭，「早」。
文雪柔沒想到她會做出回應，直接愣住。
溫暮雨猜到她在想什麼，也不解釋，只是掀開被子起身，去洗漱。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起來昨晚上的夢，或者說是上一世發生的事情。
其實她在老宅附近也被抓過一次。
也是和昨天那樣，在附近散步，然後在回去的路上和一條流浪狗對上。
因為有過一次被狗咬的經驗，所以在流浪狗走過來的一瞬間，她的大腦幾乎是空白一片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最後因為過激反應刺激到了那條流浪狗，導致她的膝蓋被抓傷。
只是後來有文雪柔悉心照顧，她全然忘記了面對那條流浪狗的害怕和緊張，記著的只有文雪柔陪伴時的甜蜜和愉悅了。
也是這樣，她一時半會都沒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事。
如果是這樣，那文雪柔應該是在路上碰到那條狗，代替她被狗咬了？
溫暮雨蹙眉，眼神閃爍。
「小雨，奶奶叫我們下去吃早餐了。」
外頭傳來文雪柔的聲音，溫暮雨回神，應了聲，擦乾臉出去。
文雪柔在門外等著，聽見動靜，抬起頭。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你……」溫暮雨不知道要怎麼說，開了個口便沉默下來。
上一世的事情她沒辦法說出來。
文雪柔等了會兒，見她不說了，疑惑地問：「怎麼了？」
「沒事。」溫暮雨斂神，垂下頭掃了眼那綁著繃帶的膝蓋，捏了捏眉心，「去吃飯吧。」
文雪柔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隱隱察覺到溫暮雨的態度軟和下來了。
雖然不懂這是為什麼，但她心底還是喜聞樂見的，笑著點頭。
因為文雪柔不能吃刺激辛辣的東西，所以溫奶奶讓廚房準備的都是偏清淡的。
「試試合不合胃口。」溫奶奶給文雪柔盛粥，笑著說，「小雨說你最喜歡瑤柱粥了。」
「奶奶，你也坐下來喝吧。」溫暮雨蹙眉，起身，接替她的工作。
文雪柔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兩分。
她想了想，問道：「奶奶，那小雨喜歡喝什麼粥？又喜歡吃什麼？」
「我不挑食，什麼都能吃。」溫暮雨搶先開口，眼神示意奶奶別說話。
溫奶奶笑了笑，「小雨不讓我說。」她放下碗，而後又說，「回頭趁她不在了，我們偷偷說。」
溫暮雨重重咳了聲：「奶奶。」
「是是是，我什麼都不說了。」溫奶奶笑著擺手。
溫暮雨無奈，來回看著兩人，最後只能板著臉坐回位置上。
吃完早餐，溫暮雨又陪奶奶說了會話，而後才帶文雪柔回家。
*
試鏡會兩點開始，兩人收拾了下，還有時間睡午覺。
迷迷糊糊間，溫暮雨聽見旁邊有些許動靜，偏過頭，打著哈欠睜開眼。
敷著面膜的文雪柔聽見動靜，扭過頭，含糊地問：「吵到你了嗎？」
「沒有。」溫暮雨搖頭，掀開被子起身。
等她洗完臉出來，文雪柔已經開始抹東西了。
她坐在一旁，看著文雪柔拿起一瓶又一瓶的東西抹臉上護膚，最後化妝。
足足半個小時過去，她才聽見文雪柔說「好了」，心底長吁了口氣。
文雪柔偏過頭，勾著唇問：「今天的妝怎樣？」
溫暮雨隨意掃了眼，「好看」。
「你這就有點敷衍了。」文雪柔撇嘴，「再看看，多看幾眼。」